宋寧有些着急,柳兒正說顯然這件事會非常棘手,只是有很多地方宋寧根本就沒有聽懂,什麼翠兒,二丫的,這又是誰,還有那個妓院是什麼,爲什麼柳兒一說到妓院就那麼害怕?
宋寧凝眉看着一直慌亂的柳兒,開口問道:“翠兒、二丫是誰,那個妓院又是什麼地方,很恐怖嗎?”
柳兒知道此時纔想起,宋寧這是第一次到民間,很多事情都還不知道,更何況她剛纔因爲着急說的亂七八糟,宋寧沒有聽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穩了穩心神,柳兒這才終於接着說道:“郡主,翠兒,二丫,是柳兒被他們······!”柳兒儘量簡短的講話說明白說到最後,宋寧也終於知道妓院,究竟是什麼地方,一股恨意就這樣自宋寧心底升起。
看了一眼柳兒,宋寧雖然知道她此時絕不該去插手這樣的事情,而是應該立刻帶着柳兒離開鄴城,無論是浪跡天涯,還是儘快將柳兒送回天齊國,比起在這裡惹禍,都絕對是更好的選擇,可是一想到那些女孩子以後竟要遭遇一切,宋寧又豈能坐視不理。
咬了咬牙,宋寧這纔看着柳兒的眼睛說道:“柳兒,你應該知道,此時你我應該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既然你讓我去救她們,而且我也覺得應該去救!有些事就必須在此時說給你聽.”
說道這,宋寧猛地停住,一臉堅定的看着柳兒,猶豫了一下才有繼續說道:“這些事情我不敢保證都能完滿的應對,畢竟很多是以前就算是想,我都不可能想到,而且這裡的一切我都是第一次接觸,你要幫我!”
宋寧看着慢慢變得清明,甚至已經更加堅定的柳兒,繼續說道:“更主要的是,也許你我還沒有處理完這一切,龍冥國的皇帝了就下令追捕你我,很有可能,今生都不能再逃出去,更別說讓你見到景哥哥,那時你會不會後悔?”
宋寧是第一次在還沒有開始做之前,就把一切的厲害講給柳兒聽畢竟以前無論出現什麼事情,都會有南宮景爲他們處理後事,即便是到了龍冥國,也沒有真正的讓柳兒出面對什麼,以後的日子,除非回到天齊國,不然柳兒那樣小的膽子,若是深得遇到什麼,而她有沒有事先準備好心思,只怕絕對是宋寧的拖累。
柳兒到沒有想宋寧預想的那樣,立刻點頭應對,而是思考開了一下,才又要這下脣,看着宋寧的眼睛,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樣的反應,反倒讓宋寧安心不少,宋寧拿起桌子上準備好的男子衣衫,扔到柳兒的頭上,調侃道:“你拿衣服太扎眼了,還是換成男裝吧!”
柳兒一看宋寧扔過來的男子衣衫,也是一陣吃驚,看着宋寧就問道:“郡主,荷包找回來了?”
宋寧一聽到荷包,立刻一個頭兩個大,光想着救人,倒是忘了,他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要是那個男子沒有付錢,就連這個客棧她們都休想出去。
宋寧後背一僵強扯笑意說道:“沒有,這個是那個救你的人,留在這的!”畢竟柳兒就是柳兒,宋寧根本就不用想什麼藉口,或者是謊話,直白的將實情就告訴了柳兒。
“救我的人?”柳兒順着宋寧的手指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些疑惑的回憶着,似乎沒見到什麼救她的人,柳兒只記得她已經被人送到一處妓院,手腳都被捆着,就開始有出價,想要沒她,就在她覺得絕無可能逃出昇天的時候,一個斷了胳膊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不由分說的就把她打暈,在想來的時候,就已經說道了郡主的身邊。
雖然自始至終,柳兒都沒有見到宋寧說的那個救了她的人,不過有一天柳兒清楚,那就是自己的主子,此時不但沒有前,還有可能會被這家客棧扣留,理由就是沒有銀子,還敢住店。
只是此時柳兒一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想別的,匆忙的邊換衣服,便問道:“那郡主昨日的衣服是從何而來?”可是話到此時,柳兒也只是微微一愣,還不等宋寧說,就立刻自顧自的說了一句:“難道是那個白衣男子?”
宋寧倒是不知道這短短的一會,柳兒得小腦瓜裡究竟閃過什麼,不過還好,最後宋寧總算是捕捉到了一個詞語‘白衣男子’,像是害怕柳兒忘記一樣的,宋寧立刻拍了一下手,一臉的吃驚。
“難道說,你見過那個把我帶到小院的白衣男子嘍!”宋寧此時的注意力,顯然那已經從剛纔的衣服水準備上,立刻轉到了白衣男子的身上,疑惑着立刻抓住了柳兒的衣衫。
柳兒原本穿了一半的衣服,被宋寧這麼一抓,怎麼拉也拉不上來,又想到男子那樣恐怖的眼神,還有那個荷包的來歷不明,柳兒扯了扯嘴角,最後只來得說一句:“我是聽郡主你說的,我那能認識什麼人呢!”、
很快柳兒就已經將衣服換好,對着宋寧就是一陣端詳,最後更是一臉得意的昂了昂頭問道:“郡主有麼有發覺,雖然你穿着男子的衣物,可還總是有人能發現郡主是女人?”
還不等宋寧回答,柳兒就自己從拖下去的衣服裡,左右的尋找了一會,拿出一個白玉雕刻的小盒,對着宋寧的耳垂,就是一陣塗抹,最後才滿意的在自己的耳朵火上也摸了一陣,不等宋寧在有所決斷的,拉着宋寧就自窗戶爬了出去。
宋寧疑惑的跟着柳兒,一開始不知道柳兒爲什麼放着好好的大門不走,偏要走窗戶。
可是窗戶被打開的瞬間,宋寧卻在對面房脊上,看到一個白影閃過,若是不是此時天光大亮,若不是宋寧看向柳兒眼眉,若不是柳兒的舉動實在太過意外,宋寧是絕不會看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的。
不敢再有任何遲疑,宋寧的身子就已經向動了起來。連忙對着已經爬到窗戶上的柳兒喊了一聲:“在這呆着,等我回來!”之後,人就已經躍上了窗櫺,一個縱身就衝着白影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