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顧明朗出現 高潮走起來
“秦晉,不要,我還是會怕!”童顏不想進去,死死的攬住秦晉的脖子,也顧不得髒還是不髒。
“聽話,我們就在這兒看看!”
“我從來不曾進過這樣的地方,秦晉我怕,你帶我去市醫院行嗎?”
“童顏!”童顏死活不肯進去,秦晉的臉因爲髒污看不清表情,但是那一雙眼裡陰狠的光一點一點的又浮上來。
“秦晉,說句不好聽的,你不要生氣,也不要罵我,我知道你現在身上是沒有什麼錢的,但是秦晉我身上有,我知道你心高氣傲,聽我說這話會以爲我是看不起你,可是我們倆這都要在一塊了,錢什麼的也就沒有分別了,你又何必計較那麼多,以後你賺的錢都是要用來養我,我現在出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再者我這是自己受了傷,用自己的錢看病也是正當的,你就帶着我市醫院看看行嗎?秦晉,你別這麼不疼我!”
“那我們去市醫院!錢我身上還有一些!不用你管!”也不知道是童顏的那一句話說動了秦晉,他鬆口肯帶童顏去市醫院!
抱着她攔了一輛的士直奔市醫院!
坐上車,童顏心裡稍微的有了那麼一點兒的底,但是一顆心也還是懸的老高的!身邊的秦晉實在是太讓人感覺害怕了。
“市醫院到了…。”開車的是個大叔,人看起來陰沉沉的,沒有什麼話,童顏被秦晉抓住手,又要展現自己極其的虛弱,她靠在秦晉身上,一直也沒有開什麼口,而秦晉自己,脣抿着,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車廂三人無聲,很靜,直到出租車開到了醫院門口,司機大叔開口打破了沉悶。
“多少錢?”
“20塊!”
“你這表上明明就是15塊錢,你爲什麼還要加錢,你當我是瞎子看不見!”秦晉問多少錢,但是並沒有馬上的就付錢,而是拉着童顏下車,纔打算給錢,那司機說是20塊,童顏卻見了表上只有15,她心裡一動,喊起來。
“哎,你這大妹子,你們這坐車,這麼一點兒遠,我本來是要往另一條道上接客的,瞧見你們是來醫院很急,我才送了你們,可不得給我們加一點的錢!”
“師傅,做人要誠信,各行各業都不容易,你車子打了表,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爲什麼還要多收我們5塊錢?”
“算了,童顏,我們走吧,五塊錢,我還付得起!”秦晉從褲兜裡掏出來的都是一把零零碎碎的錢,甚至連五毛錢都有,再也不是昔日那個走到哪裡就是刷卡的富家公子哥了,但是他身上的公子哥習性其實還是有點兒的,再說這大庭廣衆之下,也還是要些面子的,他一手拉住童顏的手很緊,另外一隻手就要把錢遞給司機。
“秦晉,不能給,我們憑什麼給他五塊錢啊!秦晉,以後我們倆都是要過日子的人,你現在也沒什麼錢,我也沒有什麼錢,我們倆過生活根本奢侈不起來,要是依着你以前的習性,這裡多給個五塊,那裡多給個五塊,我們還怎麼過生活,五塊錢我們不能給!”
“大妹子,你人瞧着挺水靈的,怎麼說話就這麼刻薄,做人別這麼小氣!五塊錢,你家男人都說給了,你還折騰什麼勁!”童顏不讓秦晉給錢,兩個人又下了車,司機沒拿到錢不肯走,又忙着想要去拉客,心裡也來了火,下了車指着童顏的鼻子就罵!
“我是跟你就事論事,你指我鼻子幹什麼,你有沒有一點兒的禮儀修養!”
“秦晉,我是你的女人,你今天還能允許了這男人指着我的鼻子罵嗎?我也不過是想要做一個持家的女人,學着給你管理着錢,你…。你也不幫我說幾句。”
“把手放下,我讓你把手放下!”一直都是童顏在和那大叔爭論,秦晉基本沒有插話進來,一直很冷靜的在旁邊看着,童顏急了,朝他撒了兩句嬌,眼裡含着淚的瞪着他,童顏哪裡在秦晉面前露出過這表情樣子來,一下,秦晉心裡軟了,想想童顏說的話,句句的也是在理的,而且都是爲了他們倆好,五塊錢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對於現在的她們兩個人來說,五塊錢能吃上一頓好一點的,他確實不該這麼浪費了,一下的火氣也上來了,拉着童顏往前走了兩步,跟那司機論理“你車子上打表是15塊錢就收15塊錢,你憑什麼多收5塊錢,出租車都是有統一收費標準的,你要這麼多收錢,信不信我就去告了你!”
“嗨,你人怎麼也這樣,我都給你們說了,大夥都是這麼收費的!你坐不起出租車,你別坐,擠公交車去啊,五塊錢,你們兩個可以繞燕城市裡一圈,你裝什麼大佬!”
“我裝什麼大佬,我又不是沒錢給你,是你要多收,誰有理有據了…。”
終於到達了童顏要的效果了,秦晉和開車的司機吵了起來,兩個人吵的很大聲,秦晉雖然還是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但是分散了一些的注意力,沒有完全的放在她的身上,她至少眼睛可以四處的瞧瞧,瞄瞄,看看能逃走的可能性有多大,也期盼能看到維斯,松本他們誰或者是那顯眼的車子一眼,雖然她知道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昨晚送顧白的車都是從地下車庫繞着進去的,哪裡會在這裡看到松本,維斯他們…可她還是抱着希望的四處掃視。
“不是,白兒,松本和維斯去找就行了,你要在這裡折騰個什麼勁,你瞧瞧你這,行動起來也方便吧!還坐着個輪椅,找什麼找,指不定童顏是回去別墅了,指不定一下又回來了,到時候找不到你可怎麼辦?”宮澈邊推顧白進電梯,邊忍不住唸叨。
“她知道我的病房是那一個?”
“呃!這個也不知道松本和維斯告訴她了沒有!”宮澈沒想到顧白出了車禍醒過來,腦子還能這麼靈光,一下的轉到這上面來,讓他一下噎住,今天早上他一推出手術室,他們幾個都跟上了,童顏交給了松本和維斯,他們那裡知道什麼!
“那你就閉嘴!”顧白一個眼神橫過來,就嚇得宮澈老實的閉上了嘴。
……
“往幾樓下?顧白,我可告訴你啊,你這是不能亂來的,你受傷的事情都鎖了消息的,你這一張臉再搭上輪椅若是被人看到認出來亂來,那你也就要做好準備了!”
“讓你別那麼多廢話,還說?”
“我這不是爲了你好嗎!”時不時的被顧白兇一下的,幾個發小裡可能就只是宮澈了,但是對顧白最好,最唯命是從的也是宮澈,顧白無論說個什麼,第一個站出來的都是宮澈,哪怕是顧白說讓宮澈爲他去送命,宮澈也可能是二話不說的就送去!不爲別的什麼,只因爲他宮澈這一條命本來就是顧白給撿下來的!
“下去負一樓,從地下車庫那兒出去,先往外面找一圈!”
“恩!”宮澈終究沒再囉嗦,聽了顧白的話按下了負一樓的鍵,乘電梯一路下去。
“…。”
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嗎?還是說該說老天有眼是眷顧她的?
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說自己此刻的心情,終歸,當她的眼落在遠處某一處,瞧見輪椅上坐着的顧白,童顏覺得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謝過命運,感謝過老天爺!
她張嘴欲朝着那邊喊,但是目光投過去的距離,是那麼的遠,依着她現在的聲音能喊應了他嗎?又這一聲喊過去喊應了他,當他過來時,秦晉不會有什麼動作嗎?
“童顏,走了,我們進去!”正當童顏心裡驚喜又糾結的時候,耳邊傳來了秦晉的聲音,她驚嚇一般的回過頭,面前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鑽進了車裡,車子已經發動開走了。
“童顏,你在想些什麼?”
“唔,我頭很痛,你已經交涉好了嗎?”見秦晉要將目光投至她的方向,童顏心裡大駭,忙俯身倒在他的胸口。
“恩,好了!”童顏這麼乖順的動作很明顯的是取悅了秦晉的,他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
“你怎麼和他交涉的!”童顏邊用餘光打量着遠處顧白的距離,瞧着他越來越近,她的心顫抖的厲害,連說話時的呼吸也不是很穩“你是不是多給了他五塊錢!”
“你不是說要好好持家嗎!那裡能多給他五塊錢!沒給,我們進去吧!”
“恩,痛!”
“怎麼了?”童顏忽然一聲痛呼,驚住了秦晉,他伸手摟住她,臉上是確確實實的緊張“是不是頭很痛,我們馬上進去!”他說着就要將她抱起來!
童顏幾乎要以爲這個男人依舊是以往的清朗,而不是早上那一副暴戾的樣子了,但總歸的,她的心裡已經是害怕起來,再也無法靠近,而且哪怕是他真的好,卻是要囚禁她的,她不可能再對他有什麼情緒,至多,不厭惡,當然情緒這種東西,也不是她說能控制住就能夠控制住的!她只是這麼想!
“不是,我腿,我的腿好像麻了!秦晉,好痛…。”童顏臉上的表情很是扭曲,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秦晉擔心她,不疑有什麼,立刻的就俯下身子爲她揉腿。
“是這裡嗎?”他的手按在她的小腿上,一邊爲她揉着,一邊擡起頭來問她。
“恩,是的,就是這裡,好像抽筋了,痛!”童顏皺緊了眉頭。
“恩!我先幫你揉一揉,我們等會兒進去再…。”讓醫生幫你看看…。
讓醫生幫你看看這半句話,秦晉還沒來得及說完,已經叫童顏打斷。
只聽一聲尖叫,自他頭頂上方響起,那麼的用力,那麼的大聲,仿若一生的氣力都要花在那上面“顧白!顧白!”
秦晉怎麼也沒有想到童顏會耍這樣的滑頭,他當下一愣,也反應極快的一把將童顏的腿拖下,往前一梭,讓她整個人倒在地上,又一下撲到她的面前,用手捂住她的嘴巴,面目頃刻間猙獰“沒想到啊,沒想到啊,童顏,你居然給我來這一招啊!看我今天不弄死你!”也是極其的煩了,秦晉還耽誤了那麼幾秒鐘說話。
“唔,唔…。”童顏雖然不如秦晉反應敏捷,但是她好歹搶佔了先機,她將秦晉的手狠狠咬住,迫使他痛的不得不鬆開了嘴巴,她又喊起來“顧白,救命啊,救命啊!”選在這一刻開口,是有過一點兒的思量的,這時候醫院門口人多,他們從出租車上下來,又是在街邊上,很多人都看的到,說不定這麼一下的就能跑掉了…更有,顧白就在哪裡,他或許或許能聽到她的聲音呢…。
“童顏!”
“什麼?”顧白忽然出聲,讓宮澈一驚。
“童顏在前面喊我…”
“前面,哪裡?沒有什麼人啊!”宮澈聽到顧白的話,往四處望了望,眼前都是車子,哪裡有什麼童顏啊!
“她喊我了,我聽見!”顧白說着自己就推着輪椅往前走,輪椅纔剛剛坐上,他哪裡轉的熟練,一下的方向就不對了,直對着大街上衝,宮澈被他嚇住,忙跑上來穩住他的輪椅“你別急,好,她在這兒,我們就去找!”
“往前,快些!”
“好,好!”瞧着顧白的迫切勁,宮澈也不敢耽誤,忙推了他往前走。
“把電話給我!”他伸手要電話,又手往後頭伸,拿出電話遞給他。
“松本,派一些人下來到醫院樓下找,她可能又危險。”剛剛那一聲,他聽得真真切切,絕不會錯,那麼歇斯底里到近乎無助絕望的聲音,可當他朝着聲音發源方向望過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她的影子,他心裡迅速的升騰起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大夥讓讓,讓讓,我老婆,她神經病發作了,她前不久還被狗咬了,有點兒的狂犬病,你們大家讓讓,別讓她靠近你們身子,咬到你們了!”秦晉的手被童顏咬的皮開肉綻,他卻一點兒不在乎,依舊死死的將她壓在地上,捂住她的嘴…。而果然的,不出童顏所料想的,他真的是對着大家說她是精神病,狂犬病什麼的發作,需要治療,讓那些對眼前一幕感到心驚,要走上來勸,甚至掏出手機打算報警的人都望而卻步,搖了搖頭要離開。
“唔…。”到底是大家都沒有眼睛,還是真的都這麼好騙?相信秦晉的說辭?童顏無法明白,只是看着一個一個人像是看熱鬧一般聚攏過來,又搖搖頭離開,她心裡感到極其的涼。
“你剛剛喊顧白,你要我帶着你來這裡,就是爲了找到他帶走你,你剛剛說那些什麼話都是騙我對不對!童顏,我要掐死你!”秦晉不知道是被童顏氣瘋了,還是怎麼樣,他竟然沒有想過顧白在這裡,轉身要逃,依舊是狠狠的掐住童顏的脖子不讓她動彈!大有要掐死她的架勢!
“恩!”感覺呼吸不過來了,感覺心裡所有的氣都被壓住了,堵得胸膛生疼,童顏不得不瞪大了眼睛,最大弧度的張開嘴,想要呼吸一些新鮮的氣息…。但是能被吸入的空氣還是越來越稀薄了…。
“童小姐…。”
“放開她,秦晉!”有兩道聲音自前方和後面一道傳來,童顏瞪大眼睛看過去,就見到顧白,他坐在輪椅上,少了那一分居高臨下,然而對於童顏來說,還是覺得他像是救世主一般。
“顧白!”秦晉自然聽到顧白的聲音了,不過一點兒沒有阻止到他的瘋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與顧白都是一樣的人,得不到的就毀滅,讓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好過。
他一手掐住童顏的脖子,一手將她提了起來,身子往後迅速的靠過去,靠在車子上,將童顏拉在身上擋住,避免顧白,或者松本他們對他做出突然襲擊。
“秦晉,放了童顏!”童顏臉上的痛苦,顧白一眼掃過去就看的清楚,他的心絞痛着。
“果然,顧白你是在乎她的!”秦晉雖然沒有再捂住童顏的嘴巴了,但是手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她依舊沒有多好過,不過此刻的心情與剛剛那一秒卻是截然不同的,那一秒是絕望,這一秒是希望,自顧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片刻,心裡就燃燒起來了希望,脖子還是被秦晉狠狠掐住,她卻不再那麼害怕。
“對,我是在乎她,秦晉說吧,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你放了她!”一起長大的兄弟,顧白對秦晉的瞭解怎麼會少,而秦晉對他的瞭解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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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眼前這個局勢,明明他是要鎮定的,鎮定一些更能讓童顏安全,但任何一個人,和他關係親密至極的人此刻落在秦晉的手裡,他都能鎮定,唯獨童顏不行,因爲她,只有她一人是能擾亂他心跳頻率的,讓他擔心,怕她出一點兒的事情。
“我要什麼,你都滿足我?包括你的命嗎?顧白,拿你的命來換童顏,我就把她給你!”顧白臉上的緊張還有眼前童顏臉上的表情徹刺痛了秦晉,他臉上露出極其瘋狂的神色!,一下他手腳極快的從褲兜裡掏出來一把刀,就架到童顏的脖子上,使力就切了進去“顧白,我要你的命來換童顏的命!”
“你不要動她,我拿命換給你!”架在童顏脖子上的刀子幾欲刺紅了顧白的眼。
“顧白,讓人不要靠過來…。還有你自個手上拿上一把刀!”
“好!”顧白點頭應下,朝着松本招手,很快的一把鋒利的尖刀送到了他的手中。
“顧白,你不要想着耍什麼心機,我們這麼多年兄弟了,論經商,從政,狠辣,我或許都不及你一半,但是狗急了都會跳牆的,你爲了童顏這麼害我,還讓整個秦家都跟着倒了臺,這一筆仇怨,我是記着的,你若是有一點兒的心思,顧白,你可是知道的,我的刀子見血可不眨眼睛!”
如秦晉所說,顧白是他們這一夥人裡最爲狠辣的一個,且在各方面,經商,從政都要比他們出色,但是每個人也都有每個人的長處,他們這些人都是送到特種部隊,或者是一些私家的訓練地經過訓練的,顧白擅長用槍,是百發百中的狙擊手,而秦晉,他在訓練地裡學的是用刀子,近身格鬥,現在童顏在他的手中,而他的手一隻拿着刀架在童顏的脖子上,一隻手護在那隻拿刀的手外面,只要有一點兒什麼的變動,影響,他手中的刀一定毫不留情的割斷童顏的咽喉。
“好,你說什麼我都聽着,你不要對童顏做出什麼事情!”秦晉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一個點上,顧白生怕他傷害了童顏不敢輕舉妄動,也示意站在一側的松本和維斯不要亂來。
“先往你肚腹刺上一刀。”誰也沒有想到秦晉會說出這樣的話,童顏,站在顧白身後的宮澈,已經松本和維斯兩人都是驚駭的發出嘶吼,倒是顧白比較穩定。
二話不說的舉起刀子就要往自己的腰腹切去。
“顧白,你瘋了啊!”宮澈見此,忙伸手攔住顧白,不讓他刺下去。
“放手!”
“你身上都是傷口,你這一下刺進去,你還要不要命了!”顧白剛剛從手術室裡出來,全身上下都是傷口,還都不是什麼小傷口,哪裡可以動刀子切下去!
“宮澈放手!”
“白兒,這一次,說什麼,我都不會聽你的!”一直極其聽顧白話的宮澈沒有再聽從他的話,手握住他的舉着刀子的手,說什麼就是不放開!
“秦晉,白兒爲了一個女人毀了你們之間的情義,這東西沒什麼好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白兒的手段雖然不怎麼光明磊落,毀了你的方式也狠絕,但是這東西往深了說不是什麼不光明磊落,只能怪你自己不成氣候,但是有一點確實是白兒不對,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他不應該牽扯到秦家整個家庭,讓秦家跟着受了罪!這事情,顧老已經說過白兒了,待到今年年三十,顧老也會讓白兒親自去秦家請罪…。至於你,秦晉,你還可以回去秦家,沒什麼的…。你何必要再爭個魚死網破!”
“回去秦家,宮澈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我這幅模樣怎麼回去秦家啊!我回去還不得給人恥笑死了?還有什麼叫做秦家受了點兒的罪,我們秦家大洗牌,你不是不知道吧,我父親都被顧白給弄下臺來,秦家老二做了秦家的當家的,秦家還有我們一傢什麼事?”秦晉在燕城的公司所有的勢力本來就是依着顧白的,他下臺,只要顧白不想要別人知道,或者讓知道的人不敢亂說,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只需要他用一點兒的法子就能把所有的封下來,至於秦家本家,這事情在京都早就鬧得風風雨雨的,但是上流社會,名門世家的事情,哪有人敢在面前說什麼,又哪裡敢報道出來,圈裡的心知肚明瞭就是!
“我跟你說,宮澈,我秦晉今天已經變成這樣了,我就不在乎什麼了,要說死,死還能拉着顧大少陪葬我是值了,顧家若是死了顧白這個顧家長孫,那顧家可不也得跟斷了兩隻手似得,顧家那些分枝還有霍家那頭的老東西都得給鬧起來吧!顧白那個弟弟裝死了那麼多年,還瘸了腿,也扭轉不了什麼局勢,起不起來什麼風浪,那顧家你們這一枝也得敗落,也常常我們家受的指點,怎麼算,我都是值了,宮澈!”
“顧白,你還在等什麼?非要我往童顏的脖子上來一刀,還是說往她臉上來一刀,你才能對自己下的了手!”秦晉看樣子是鐵了心了,抱着要和顧白同歸於盡的想法,就逼着顧白!
“我下手!你不要動她!”顧白說着就一手甩開了宮澈的手,顧白雖然受了傷,但是他這會堅定着要給自己來一刀,手勁很大,宮澈根本扯都扯不住!
“不要…。”早上撞在石欄上,童顏的腦袋是破了的,現在沒有再流血了,但是還是很疼的,又加上剛剛喊顧白被秦晉察覺了,將她狠狠的一扯扯在地上,腦袋再次砸在地上,疼的不可開,又暈乎乎的,和秦晉鬧騰都是憑着一口心力,現在顧白出現了,她心下鬆下來,有點兒昏昏的,眼睛半拉着,也顧不得架在脖子上的那一把刀子,直到顧白手中的刀子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她纔像是一下醒過來,大喊着不要。
“我沒事,乖…。”顧白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定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童顏就覺得他是在說這一句,跟之前每一次,她受到傷害,他護在她面前時一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顧白生怕自己刺的不滿意讓秦晉對童顏下手,他刺得很用力,刀整個的沒入肚腹,抽出來也重,血液四濺!
“不要,不要…。”顧白身上的傷口,童顏想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也沒人比她更知道他傷的有多重了,近十個小時的手術,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刮傷,刺傷,以及需要手術縫合的傷口…。那些,童顏都很清楚,因爲她一直的就是呆在手術室裡的,聽着那些醫生說“腿部手術,腹部縫合…。”還有很多專業的術語,她不大的聽得懂,然而不管她聽懂了多少,她都知道他傷得很重!
而現在這一刀下去…。傷上加傷,何其的重,哭是很懦弱的方式,什麼時候都要哭的話,那是真心的很是討厭的,可這一刻,除了哭,又能怎麼樣?還有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整個人都不能動彈,發泄都不能,她只是能哭,語無倫次的哭喊着。
“很好!”在童顏的哭聲裡,秦晉笑着的聲音合了進來,令人厭惡非常的笑聲“你還真的是在乎她,那麼再來一刀吧!你這一身也有這麼多地方,隨便你怎麼的刺吧!刺的我開心了,我就放過童顏!”
“秦晉,但願你說話算數,否則…。別怪我弄死你們一家人!”當初對秦晉,顧白其實是手下留了情面的,念着兩人也算從小長大的情分沒有對他趕盡殺絕,那時候他就知道總歸有一天秦晉會報復他,他們這樣的人,每一個都是很毒辣的,只要有一條命在,都不會放過曾經害過他們的任何一個,哪怕是他們家的孩子,不至於死,也不會讓他有機會威脅到自己!顧白早就想到,但他能將秦晉壓下去,下一次他捲土重來,他依舊能讓他敗下去,說他驕傲,自大也罷,說他太不爲自己想了也罷,總歸就是這樣子的!
不曾想,只是不曾想這一天會來的如此的巧,還將童顏牽扯進來…。他和秦晉之間的瓜葛是因爲童顏,因爲那一夜秦晉企圖對童顏用強,他纔對秦晉進行打壓,讓他跌入谷底,可這一切他不曾想要讓童顏再次牽扯進來…一個男人維護一個女人從來不需要炫耀,不需要搬上臺面來講,他只要好好的讓童顏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就好了…。人算不如天算,總歸讓她牽扯進來了,還受到如此的危險。
“不要了,顧白,你不要再管我了!你走開啊…。”又是一刀下去,這一回,顧白沒有力氣再一下的拔出來了,兩道傷口,在他肚腹的兩側,一邊傷口血再往外面噴,一邊因爲沒有將刀子撤出來,血是順着流的,都清晰可見,從白色藍底的病號服染的通紅,從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上看的清清楚楚的…。
童顏的心揪起來一樣的疼,就是揪起來一樣的疼“顧白,你不要管我了,你這樣爲我做,我都不會感激你的,顧白,我不需要你這麼對我好,昨晚上你受傷,我都巴不得你死了好,所以顧白,別以爲你爲我做這麼多我會感激你,顧白你聽見沒有,宮澈你還不拉住他!松本,維斯…他不是你們的少爺,boss嗎,昨晚上我在病房門口說的話,你們也是知道的,我是恨他的,你們拉住他呀,拉住他呀…。”
何嘗,宮澈,松本,維斯何嘗不想要拉住顧白,但是拉住有用嗎?他對童顏的好,生死關頭都還喊着她的名字,一早醒過來也就要找她,這一份感情,他們誰還能介入,對顧白而言,童顏或許就是他的命了…
“喲,怎麼還真的心疼了啊?瞧瞧這眼淚,原來童顏你也是會哭的啊!童顏,你居然會爲顧白哭啊…。”秦晉看到了童顏的眼淚,一下的來了火氣,他一手扭過童顏的臉,雙眼瞪圓。
“秦晉,別動她。”秦晉的動作,突然,顧白的心吊了起來,重眸微眯,淬了寒意,垂在輪椅另一側,秦晉看不到的地方的手輕輕的一招,是對着松本與維斯示意不要亂動…。
陽光極大,若是從車上輕輕過來,陰影一籠罩,也讓秦晉察覺,那麼車底,機會或許要大一些…等秦晉放人,或許是可能,願意搭上自己的命,沒有錯,只是在沒有辦法,絕處,如今並不要陷入那樣的境地,顧白會博…但涉及了童顏的性命,他不能過於膽大,給自己兩刀,歇下他的防備,是自然…。
人手已經就位…只待一個契機,他的刀離開童顏脖子,僅需要一秒,只要一秒的契機,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卻不想會突然起了這樣的差錯…
“我說了我不是心疼他,我對他沒有感情,秦晉這是真的,我早有深愛的人,你與顧白,都不是他,你…。當初與你在一起不過是因爲你的眉眼與他極其的相似,笑起來都是溫暖如三月暖陽,我才一時鬼迷了心竅與你在了一起,而顧白,從來,從來我都是被他強迫着的,我從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兒的喜歡他…。秦晉,我現在哭,並不是爲他在哭,我是在爲自己,活了這麼久了,我一個人在這個我不喜歡的世界活了這麼久了,終於可以離開了,我很高興,我想要死!只是秦晉,我不想要顧白再受傷了,也是真,我與他之間,本來是他強迫於我,欠着我的,今日如果他爲了我死了,那就是我欠着他的了,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虧欠別人,以虧欠的名義來的情感真的是另人很討厭的…。所以別再爲難他了,你如果想要要我的命,那就拿走吧!”童顏的眼裡閃現出一種決絕…後她一手抓緊秦晉拿着刀的手就往自己脖頸上割去…血濺出來,紅了在場許多人的眼。
“童顏…”
說時遲,那時快…松本維斯一個動作,潛在車底下伺機動手的兩人,一下躥出來,一人出手一掃,銀色的光芒綻放,直接將秦晉的一雙腿掃斷,血液四濺,另一人竄出來,極快的起身,奪了秦晉手中的刀…。
童顏倒下,秦晉腿斷倒下,宮澈瞭解顧白的心思推着輪椅過去,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
“去醫院!宮澈抱她去醫院!”重眸充血,顧白幾乎是吼着讓宮澈送童顏去醫院。
顧不得這一張臉會引來什麼禍事了,宮澈抱着渾身是血的人兒就往醫院裡狂奔。
“少爺,我送您進去!”不止童顏脖子的那傷口需要送去診治,顧白身上的傷口也是刻不容緩。
“松本,這裡全部交給你了,不要讓他死了。”顧白最後看了秦晉一眼,任由維斯推着他往地下車庫那邊走。
…。
“先送我去看童顏!”
“少爺您身上的傷需要馬上的救治!”電梯上了去,維斯要送顧白去救治,顧白卻一點不肯,非要先去看童顏。
“…。”維斯拗不過顧白,只能推着他往急救室去。
“你怎麼過來了,你身上的傷,你不顧了麼!”過去的時候,宮澈是在急救室的門口守着的,一見顧白,驚叫起來。
“情況怎麼樣?”顧白沒理會宮澈的驚叫,只重眸深邃瞧着急救室門上亮着的燈光。
“傷口不是很深,沒有多大的事情,現在估計在裡面縫針…倒是你這,你趕緊的看看去…。”
“沒事就好…”聽到說童顏沒有事情,顧白松下來一口氣,整個人也在那口氣鬆下來的時候軟下去,身子到了承受的極限。
“維斯,快喊醫生過來…。”眼瞧着顧白閉上眼睛,宮澈大駭,催着維斯去喊醫生,而他送着顧白跟在後面過去,爭取時間…。
醫院,自昨夜之後,不過過去兩三個小時,再次大亂。
急救室的燈再亮起來,幾個小時候才熄滅。
…。
“你怎麼過來了?”寬敞的病房裡,顧白半靠着牀,瞧着眼前的人。
“維斯給我打電話了,說你爲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他面對着顧白,留給他人的只是一個背影,穿淺藍色的條紋t恤,衣服不寬大,穿在他身上卻顯得很寬大,縱使背影消瘦,還是不難從挺立的背影中猜測到這人很俊美。
“不是還活着麼,聽維斯瞎說什麼!”聽了眼前的話,顧白笑起來…一不小心牽動了腹部的傷口,嘴角笑痕變了變,眉頭有些痛苦的皺起來。
“瞧瞧你的樣子,都傷成這樣了!”
“顧明朗,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婆婆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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