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你以後開車的時候不要這麼猛好不好?也就是我,要是換了別人。這回都被你嚇出心臟病了。”
安然雖然習慣了。但是還是一貫的囑咐一下,畢竟車速太快容易出事。
“知道了。真囉嗦,趕緊上來,拍賣會快要開始了。不過你就打算穿這一身去?”
季菲看了看安然,白色的襯衣,下面是普通的牛仔褲。這裝扮簡直有點太普通了。
安然卻毫不在意。
“我穿這樣他們不讓我進去?”
“那倒不會,就是覺得太寒酸了一點。要不我帶你出去買件衣服吧。”
季菲的話卻讓安然瞟了她一眼。
“覺得我給你丟人了?”
“沒沒沒,沒有的事兒。”
“那就開車。”
安然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表情。頓時吧季菲給打敗了。
“好,我們就這樣去,誰讓咱們身份壓人呢。”
“你直接說我仗勢欺人得了。”
安然還記得昨晚沈斌說她的話。
季菲卻一排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頓時讓安然皺起了眉頭。
“你丫有病啊?”
“對不起對不起。你說仗勢欺人我想起了,你家湛翊舅舅真特麼的牛逼。”
季菲根本不在乎自己造成的影響力,連忙拉着安然的手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安然聽得一臉懵逼。
“你是說我小舅舅讓我外公對沈家進行打壓?”
“對啊。我聽得真真的。你湛翊舅舅簡直帥呆了。他那句,我今天就要仗勢欺人一回了。怎麼着吧?臥槽,太帥了!”
季菲眉飛色舞的講着,安然的心卻一陣一陣的發熱。
沒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湛翊爲她做了那麼多事。
她微微的揚起了嘴角。看着季菲那副花癡的樣子,突然覺得礙眼,好像誰覬覦了原本屬於她的東西似的,那感覺忒不舒服。
“瞧你樂的,忘記被我小舅舅罰站的事兒了吧?”
季菲頓時垮下了臉。
“我說然然,咱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季菲嘟嘟着嘴,可是安然的心情卻十分好。
“開車吧。”
“是,大小姐!”
季菲認命的開車,卻還是對湛翊滔滔不覺得。
“哎,你說你湛翊舅舅去了部隊之後,怎麼變得更男人了呢?”
安然卻只是笑着不說話。
但是心底卻有些自豪。
這麼優秀的男人可是她小舅舅呢。
一路上聽着季菲說湛翊,她都有點想給湛翊打電話了。
可是打了電話能說什麼呢?
安然有些茫然。
車子很快的開到了郊區的拍賣會場。
季菲和安然下車的時候,居然碰到了安萍和沈斌。
這兩個人現在是公然出雙入對了。
安然打算裝作沒看到的從他們身邊而過,但是總有人不放過她。
“姐姐,你也來拍賣會啊?怎麼穿這麼一身?”
安萍的話明顯的帶着諷刺。
這讓暴脾氣的季菲恨不能接受。
“有的人穿的再好看,內心都是壞的,也不見得漂亮。而我們家然然就算穿的這麼樸素,依然是一身貴氣。”
沈斌因爲安萍的話看了安然一眼。
他的目光有些複雜,好像有千言萬語,卻又不能訴說似的。
安然不想看他,挽着季菲的胳膊說:“走吧,一會要開始了。”
安萍見安然不搭理自己,而沈斌的目光也在安然身上,頓時有些生氣。
“姐姐,你該不會現在喜歡女人吧?”
“放你媽的屁!”
季菲立刻回頭,恨不得撕了安萍。
安然卻拽住了季菲,冷冷的看着安萍說:“和你有一毛錢的關係?”
這句話冷到了極點,也陌生到了極點,一時間居然讓安萍無言以對。
沈斌看着如此冷漠的安然,終於開了口。
“然然。”
“別!你還是叫我安然或者安小姐吧,然然這個名字不是和你叫。”
安然說完,再也不搭理他們,直接拖着季菲進去了。
季菲依然有些氣不過。
“你就這樣放過他們了?賤女配渣男,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
“算了,都過去了,我不想和他們置氣。況且今天來這裡是爲了買禮物的,沒必要爲了不相干的人壞了心情。”
安然淡淡的說着,聲音不大,卻隨風飄進了沈斌和安萍的耳朵裡。
沈斌的眸子突然暗了下來。
不相干的人?
他們居然成了不相干的人了?
安萍有些不滿沈斌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故意嗲聲嗲氣的說:“沈斌哥,我們也快點進去吧。”
沈斌突然有些煩躁。
“你自己走吧。”
他甩開了安萍,一個人率先朝裡面走去。
安萍氣的直跺腳。
“沈斌哥,你等等我嘛。”
她快速的跟了上去,心裡卻有些埋怨安然。
真是的,沒事她來湊什麼熱鬧?
安然自然不知道安萍和沈斌的這一幕,她和季菲來到了拍賣會之後,發現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她心裡有些不太安定。
“季菲,你說今天會是什麼價位拿下那把軍刀?”
“我也不知道,就看拍賣會的人怎麼炒作了。不過你如果只是賣一把軍刀的話,也不算什麼,畢竟今天拍賣的東西太多,我還負擔的起,安啦。”
季菲知道安然在擔心什麼,不過只要安然高興,季菲覺得錢就是王八蛋,沒了還可以再賺。
對季菲的情誼,安然心裡十分感激。
“謝了。”
“又和我客氣。”
兩個人很快的落了座,卻發現安萍和沈斌居然就坐在他們斜對面的地方。
“真是掃興,怎麼哪哪都有他們?”
季菲也看到了他們,打算起來換位子的時候,卻被安然給阻止了。
“不用換,不搭理他們就好了。我們今天來就是爲了買東西的,至於其他人,沒必要去管。”
季菲還以爲安然在強撐着什麼,可是現在她仔細一看,貌似安然真的很平靜。
這和昨天喝的酩酊大醉的安然比起來,簡直有點反差太大了。
“然然,你真的沒事吧?”
安然自然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
她搖了搖頭說:“對已經不屬於我的東西再留戀,再無可自拔,那我就是犯賤。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理智,也一向不喜歡犯賤。”
季菲突然明白了。
愛過了,哭過了,對安然而言,就是真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