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笑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其實知道他們不是故意的。但是心裡難免還是被傷着了。
曾經她也和安然一樣的幸福過。
但是隻是曾經。
而且很久遠了。
五六年前的記憶。雖然一直鮮明無比,可是和現在的凌風比起來。她更覺得以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她甚至覺得自己更多的是靠着五六年前的記憶在活着。
一直活在過去出不來的人是不是隻有她自己?
五年了,什麼事情都變了,很多情感也不如當初了。
或許她真的該放開了。
淺笑的心裡一陣苦澀,卻堅定地說:“我去!”
湛翊和安然楞了一下。
湛翊是有些擔憂,而安然則是有些開心。
她對凌風沒印象。但是能讓淺笑傷成這樣,不管他有什麼理由。安然覺得都不該被原諒。
不管他是誰,都沒有權利剝奪一個女人做母親的權利!
安然還沒說什麼。湛翊就皺着眉頭說:“淺笑,你再想想。你知道的,凌風他不是無情的人。”
“公爵,你就別爲他說話了。他對任何人都不無情。唯獨對我無情。看似有情,其實是最絕情的。我累了,年紀也不小了。我媽說我應該結婚了。可是他能給我想要的婚姻嗎?公爵,我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淺笑是那種一輩子執着的女人。但是也是那種一旦下了決定就不後悔的女人。
要忘掉凌風,對淺笑來說,簡直就是刺骨割肉。可是即便在痛苦。一旦這塊肉已經壞死了,她就覺得沒有留着的必要了。
見淺笑如此堅定,湛翊的眉頭微皺,卻不再開口。
感情的事情真的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
安然卻開心的說:“淺笑,我支持你!”
“謝謝你,然然!”
淺笑淡淡的笑了笑,卻十分苦澀。
“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了。”
淺笑真的不想留在這裡繼續看湛翊和安然兩個人。
他們太幸福了,即便是經歷了很多挫折,可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而她呢?
她等待過,期待過,本以爲可以苦盡甘來,卻發現一切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做了五六年的夢,該醒了。
她可以爲凌風浪費五六年的光陰,可以爲他失去兩個孩子,但是她不想最後連自己都失去了。
安然說得對,一個女人就該活的有尊嚴。即便是再愛對方,楚遊un額能讓自己低到塵埃裡。
淺笑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嬰兒房。
安然看着淺笑落寞的背影,突然有些難過。
她靠在湛翊的懷裡,低聲說:“丹尼爾,以後再淺笑面前,不許對我那麼好。”
湛翊楞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說:“你瘋了吧?”
“你看淺笑多麼難過啊。她被渣男傷了,本來就很傷心了,你如果在她面前對我再好一點,這不是往她傷口上撒鹽嗎?所以我們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聽安然這麼說,湛翊簡直要被她的歪理給氣笑了。
“我覺得你有點欠收拾了。”
湛翊說完,直接打橫抱起了安然。
“你要幹嘛?”
安然瞪着雙眼嬌嗔的看着湛翊。
湛翊邪惡的一笑,說:“不再淺笑面前秀恩愛,那隻能回房了。至於回房之後幹嘛?你不知道?”
“丹尼爾,你混蛋!你放我下來!我都說了讓你今晚睡書房!”
安然頓時掙扎起來。
湛翊卻擡起腿往臥室走,一邊走一邊說:“這還不到晚上呢,所以我不算犯規。別鬧,抓緊時間,不然到了晚上做不完怎麼辦?”
“你妹的!沒你這麼無賴的!啊!救命啊!”
安然掙扎着,叫嚷着,可是過往的女傭早就司空見慣了這一幕,對安然的呼救直接相應不理。
氣的安然哇哇大叫。
“丹尼爾,我要換傭人!”
“換了結果還是一樣的,別鬧了。”
湛翊寵溺的笑着,那好看的丹鳳眼眯在一起,說不出的男色惑人,卻愈發的刺激到了安然。
“那我換老公!我要換老公!”
“你換一個試試!安然,你可千萬別想不開。能像我戰鬥力這麼持久又讓你那麼滿意的,這世界上還真找不到幾個。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非得找一個三分鐘完事的,你自己還沒得到滿足的你就滿意了?”
湛翊說的頭頭是道,安然卻只想找個東西塞住湛翊的嘴。
“你妹,我就喜歡快槍手,你管得着嗎?我就不喜歡持久的,你給我滾!”
湛翊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
“喜歡快槍手是吧?行!我滿足你。你最好別求着讓我上你!”
湛翊說完,直接踹開了房門,然後將安然扔到了雙人牀上。
“啊!”
安然馬上爬起來想要逃跑,卻被湛翊抓住了腳脖子。
“跑什麼?不是喜歡快槍手?放心,作爲二十四孝好老公,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湛翊說着,直接拿領帶綁住了安然的腳。
“丹尼爾,你混蛋!你要幹嘛?”
安然掙扎着,卻又怎麼是湛翊的對手?
湛翊動作快速的將安然綁在了牀上,然後起身關上了房門,這才一步一步的朝安然走來。
“你,你,你想幹嘛?”
安然莫名的有些口吃。
心臟砰砰直跳。
這樣的湛翊有些邪惡,有些流,氓,有些說不出的男色惑人。
她有點害怕,有點期待,又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在心口翻騰着。
湛翊卻笑着說:“作爲一個戰鬥力持久的人來說,你想讓他成爲快槍手,這有點困難,所以你得給我一個緩衝的過程。”
說着,他脫掉了自己的外套。
“不要!我不要你!我就是不要你!丫的,你放開我啊!”
安然的話刺激到了湛翊。
“不要我?你確定?”
“我確定!”
安然說的十分堅定,卻在下一秒被湛翊撕了褲子之後尖叫起來。
湛翊快速的俯下身子,薄脣堵住了安然的嘴巴,手指準確的找到了準確的位置。
安然渾身一顫,整個人軟了,酥了,麻了,然後嗯嗯呀呀的任由着湛翊對她爲所欲爲了。
旖旎的春,光瞬間灑滿了整個屋子。
湛翊身體力行的告訴了安然什麼叫快槍手。
但是這個快槍手卻讓安然從下午到晚上,從晚上到凌晨一直沒有停歇下來。最後不得不暈死過去,而湛翊卻依然在持續着……
當安然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飛機上了。
氣流的顛簸讓安然醒了過來,卻被湛翊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熟悉的氣息縈繞着她,讓她想起不久前的一切,瞬間羞憤交加,狠狠地在湛翊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嗷!”
湛翊猝不及防,卻又不敢用力繃緊身體,只能承受着安然的撕咬。
“你屬狗的啊?”
湛翊疼的有些難受,這丫頭真狠!
估計破皮了。
安然咬的累了,這才鬆開了嘴,然後氣呼呼的說:“我屬狗的怎麼了?你和狗做的感覺怎麼樣?”
湛翊直接撲哧一聲笑了,可把安然給氣着了。
“你還笑!”
“不笑了不笑了。”
湛翊憋着笑,但是眉宇間全是笑意。
安然氣呼呼的扭過身去,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可惡的混蛋!
可惡!
一想起昨天自己被折磨得樣子,所謂的快槍手反而成了她,這羞愧的感覺真想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好了。
湛翊看到安然這個樣子,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從後面抱住了安然,安然卻甩開了他。
“你別碰我!”
“我不碰你,我抱着你!”
湛翊繼續發揚無賴的精神。
安然鬱悶的掙扎着,奈何自己體力有限,根本就沒有恢復過來,再者她確實不是湛翊的對手,可就這樣被他抱着,自己又有些不甘。
“啊!我氣死了!”
安然低吼一聲,小女兒嬌態立顯無疑。
湛翊簡直愛死了安然這樣,隨即在她的耳垂上親了一口。
戰慄的感覺瞬間包圍着安然,安然氣的後胳膊肘往後一用力。
“哎呦!”
湛翊頓時慘叫起來。
安然的心咯噔了一下,剛想轉身,想起湛翊的身手,立馬忍住了。
“少來,別想忽悠我!我這點力氣還不夠給你撓癢癢呢。”
湛翊卻鬆開了安然,哎呦哎呦的抱着肚子叫了起來。
期初安然不想搭理他的,但是過了三秒鐘,湛翊還沒停下來,安然就慌了。
“喂,你沒事吧?”
她猛然轉身想要查看,卻被湛翊一把扣住了後腦勺,然後微涼的薄脣瞬間堵住了她的嘴。
“唔……”
安然掙扎着,心裡罵道,特麼的又上當了。
但是湛翊的吻技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沒多大一會,安然就陶醉在他的熱吻裡,早就忘記了生氣這回事兒了。
但安然快要窒息的時候,湛翊才鬆開了她。
安然臉色緋紅的趴在湛翊的懷裡,聽着湛翊砰砰的心跳聲,脣角微微的上揚着。
他們彼此相擁着,誰也不願意打破這幸福安寧的一刻。
飛機還在空中飛行着,安然看着外面的雲朵,真希望這樣過一輩子,挺好的。
湛翊也暫時拋開了一切,緊緊地抱着安然。
飛機降落之後,可能就再也不能這樣隨性的生活了。等待着他的即將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