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安然看着安萍扔的東西正好朝着湛翊的胸口砸去,頓時緊張起來。
可是湛翊卻攔住了安然。硬生生的接了安萍這一下。
安平說裡拿着的是桌子上的水杯。
水杯砸在了湛翊的胸口。可能是提前算準了距離,居然和湛翊受傷的距離不偏不倚。
一絲鮮紅的血液瞬間滲透了紗布。隱隱的範了出來。
“小舅舅!”
安然有些心疼,想要給湛翊處理一下的時候,湛翊卻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動。
就在這個時候,所長帶着獄警進來了。
湛翊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靠在了安然的肩膀上,搖搖欲墜的。
“小舅舅!”
安然嚇的臉色都白了。
湛翊胸口的血跡讓所長嚇的冷汗都出來了。
“這。這怎麼回事?”
所長有些結巴了。
安然卻哭着說:“還不趕緊叫救護車啊!他可是剛負傷回來的!”
所長這麼一聽,頓時被嚇到了。
“快快快!叫救護車!”
所長一邊讓獄警叫救護車。一邊對獄警說:“把安然拉近小黑屋裡去!”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去小黑屋!我不要去!你們放開我!”
安萍整個人像瘋了似的朝外面跑去,卻被獄警直接用電棍電了一下。
滋滋的電流看得安然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
而安萍受不了電流的刺激,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不要!放開我!爸爸救我!媽!”
安萍叫的撕心裂肺的,但是卻依然被獄警像拖死狗一樣的拖了下去。
湛翊的脣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他看着安然。那雙好看的丹鳳眼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安然頓時明白了湛翊是故意的。
對安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同情心。
如果當初安萍對自己有一點點的同情心,也不至於差點逼死自己。
所以現在她所承受的。都是自作自受罷了。
救護車快速的開來,安然配合着湛翊。緊張的上了救護車。
所長送走了他們,額頭上的冷汗卻一直都沒有下去過。
就在他虛脫的要回去休息的時候,沈毅來了。
沈毅可是比湛翊的軍銜更高。
所長頓時有些腿軟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
但是他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一臉笑意的迎了出去。
“沈首長。您怎麼來了?”
“我聽說張芳母女在這裡關着?”
沈毅直接開門見山,所長差點沒站住腳。
這張芳母女到底得罪了多少上面的人啊?
怎麼一個個的都來這裡找麻煩?
但是所長卻不得不回答沈毅的話。
“是!是在這裡關着,不過剛纔湛首長已經過來過了。”
所長的言下之意就是,湛翊已經處罰過安萍了。
他不是笨蛋,湛翊是什麼出身他比誰都清楚,又怎麼會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安萍給傷了呢?
就算是受傷了,湛翊想要躲過安萍的攻擊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湛翊沒有躲,反而在視頻下面被安萍給傷了。
這事兒,於情於理,都是安萍的錯。
所以他順了湛翊的心思,把安萍關到了小黑屋裡去了。
可是所長怎麼也沒想到,沈毅居然也來了,也是爲了張芳母女的事情而來。
沈毅卻冷笑着說:“湛翊是湛翊,我是我。我聽說她們誣陷了安然不說,還把安然給傷了?”
“確實有這麼回事。”
這件事情被渲染的沸沸揚揚的,所長自然是據實回答,不過他還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我記得你兒子在36軍吧?”
沈毅的話一出,所長頓時睜大了眼睛。
“沈首長,您有什麼吩咐?”
“我沒什麼想法,只是不希望她們在這裡過得太舒服了。還有,有人如果要保釋的話,你給想個法子把人給我留下。”
沈毅的話讓所長頓時明白過來。
“好的,沈首長,你放心吧。”
沈毅轉身離開,只是在看守所的外面點燃了一支菸,冷冷的看着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所長連忙讓人去調查安然的背景。
能夠同時讓湛翊和沈毅同時出面的人,他可要查清楚。
安然自然不知道沈毅也因爲自己的事情去了看守所,她和湛翊快速的回到了軍區醫院,然後直接進了急診室。
陸一峰作爲主治醫生,第一個趕到了急救室。
“怎麼了?”
“傷口感染了,裂開了。”
安然說的有些小聲。
畢竟這樣的傷口,不管是哪個醫生看了,都知道是雷聲大雨點小了。
陸一峰楞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看安然和湛翊,然後快速的轉過頭去說:“趕緊準備急救器材!”
這句話一出,安然頓時愣住了。
湛翊卻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可是對外界而言,陸一峰這麼緊張的開始急救,顯然湛翊的傷口有些嚴重。
一時間,湛翊外出受傷的消息不脛而走。
也不知道是誰,以匿名的身份說出了湛翊是在看守所被安萍所傷。
劇本是這樣的。
據說湛翊出任務期間,安然受到誣陷,湛翊打算去看守所瞭解事情的緣由,卻被想到被安萍給傷了。
這個消息一出,整個a市都在議論着。
而安明輝本來打通了關係,打算把安萍和張芳保釋出來的,卻因爲這則消息而被阻止了。
安明輝是什麼人?
自然知道這是湛翊故意設下的局!
但是記者很快的在看守所取到了安萍砸傷湛翊的視頻作爲證據,讓安明輝想要反擊都來不及了。
他恨恨的將桌子上的東西完全的掃到了地上,一雙眸子氣的猩紅猩紅的。
好一個湛翊!
好一個安然!
安明輝氣的咬牙切齒的,卻無計可施。
他打算先把張芳弄出來再說的時候,突然看守所爆出張芳和犯人打架,致使對方受傷住院,如今生死未卜。
安明輝的臉色頓時難看的不得了。
張芳雖然對安然狠戾了一些,但是在外面,她還沒有那個膽子和別人打架,更別說傷人了。
安明輝明知道這件事情事有蹊蹺,但是他卻怎麼都伸不進去這隻手。
張芳被再次單獨關押,並且面臨着被害人的起訴。
安明輝一個頭兩個大。
安然卻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心情十分不安。
她連忙將電話打給了季菲。
“季菲,你朋友怎麼樣了?”
因爲這件事情安然是清楚地,所以當她聽到對方生死未卜的時候特別的擔心。
季菲低聲說:“放心吧,沒事的,就是誇大一點,不過受了點傷倒是真的。你放心好了,我這邊會請最好的律師,非要告張芳故意傷人不可!現場那麼多的認證,她跑不掉的。”
安然聽說對方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頭我給你一些錢,你一定要給她買些營養品。”
“放心吧,我知道了,再聯繫。”
季菲掛斷了電話,安然拍着胸口有些微喘。
這一下,張芳母女想要出來就有些難度了。
湛翊已經被陸一峰推進了加護病房。
至於他們兩個人之間說了什麼,安然並不知道。
她被要求等在外面。
當陸一峰出來的時候,安然連忙迎了上去。
“陸院長。”
“放心吧,沒事了。”
陸一峰淡笑着,拍了拍安然的肩膀。
周圍的人還有很多人在關注着,陸一峰也不方便說什麼,只是低聲說:“最近別讓他出去了,身體太虛了。給他準備一些補血的東西養養。”
“謝謝陸院長。”
這聲謝謝,安然知道,陸一峰懂。
陸一峰只是笑了笑,然後擡腳離開了。
因爲有了陸一峰的話,所以湛翊的病情被渲染的十分誇張。
而張芳那邊,受害人也正是起訴了。
一切事情發展的太快,不管是張芳還是安萍都有些猝手不及。
特別是張芳。
跟着安明輝,張芳一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樣憋屈的日子什麼時候經歷過?
如今更是被指控傷人,張芳簡直快要瘋了。
而她的寶貝女兒安萍卻被關進了小黑屋裡。
張方知道,那是湛翊和安然的傑作。
她恨不得自己可以出去,然後撕了安然和湛翊!
但是現在的她卻如同一隻籠中鳥。
那種懊惱和不甘讓她整個人暴躁不安,從而也讓獄警對她的管教更加嚴厲了。
當湛翊得知沈毅也去過了看守所的時候,他有些疑惑。
“然然,沈毅去了看守所,並且好像放話了,不許張芳母女被保釋。”
安然頓了一下。
沈毅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和自己非親非故的,如果說是因爲媽媽的關係,難免有些牽強。
特別是安然想起了那份絕密文件。
沈毅不久後還是自己的病人。
難道是因爲上次對媽媽的無禮,所以纔來用這種方式道歉的嗎?
安然想不明白,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詢問沈毅,索性將這份疑惑壓在了心底。
不過安然還是想起了展雅茹墓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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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我和淺笑去安明輝的林園要見我媽媽,可是被安明輝給阻止了。你說那裡就埋了我媽媽一個人,他怎麼還僱用了保安看守着?而且外面的圍牆居然還有高壓線。如果不是我點燃了枯草,要從那裡爬上去的話,估計會被直接電死。”
安然越說越氣憤,可是湛翊的眸子卻眯了起來。
“你說什麼?高壓線?保安?”
“對啊,保安最少有一個小隊,而且身手很不錯,居然能夠和淺笑對峙很長時間。”
“那麼你見到你媽媽的墓碑了嗎?”
“沒有啊,安明輝根本就不讓我進去!”
安然委屈的說着,但是湛翊的眸子愈發的深邃了。
這件事貌似有些不太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