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要說些什麼呢?還不如就這麼安靜的閉上嘴巴,等着一切結束的時候,還能夠讓自己看起來體面一些。
蘇陌淺沉默,門開了。
江澈拿着一筐子的酒,身後還跟着一個售貨員,手裡拿着兩箱子的啤酒。
“來來來,今夜不醉不歸哦!”
灑脫陽光的笑容,隱藏了最心痛的悲傷。
楚珂皺起眉頭,看着窗外那麼陽光的天氣說道:“這纔不到中午,喝到晚上……”
“楚珂,你今天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談,我陪你去吧?”
蘇陌淺知道,這個時候,她和江澈在一起,的確是有些不合適。
“啊?今天的確是約了人一起打高爾夫,談一下項目的進展的,可是,我們走了,江澈能行嗎?”
楚珂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似乎是在找什麼認識的點。
“江澈他……”
蘇陌淺擡頭,江澈的眼裡,閃過一絲心碎的複雜。
“顧柔出軌了……”
他忽然哭了。
看着蘇陌淺的臉,哭了。
蘇陌淺咬咬嘴脣,這是早晚的事情,她也清楚,可聽到事實的時候,心裡還是那麼疼。
許彥軒,什麼時候開始,你竟然這麼的能幹了呢?
“許彥軒!你這個王八蛋!”
莫凌霄看着蘇陌淺失落的表情,眸子裡染上的深深的失落的色彩,心裡疼的厲害。
“霄霄!”
汪菱菱忽然站起來,一把抓住了莫凌霄的手臂,搖搖頭,朝着蘇陌淺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蘇陌淺的眼眶溼潤了。
這麼久以來的堅強,終於在這個事實到來的時候,頃刻瓦解了。
她哭,江澈也哭。
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坐在房間裡對哭,房間裡充斥着悲傷和詭異的氣息。
“你哭什麼?”
江澈停住了,很快用袖子抹去了胳膊上的淚水,喝了一口酒,和對面的蘇陌淺說道。
“你問我幹甚?你哭毛線啊?”
蘇陌淺又不想要哭,她不喜歡自己被動的時候的樣子,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眼淚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有個毛線用?
“我和顧柔分手了,我難受還不行嗎?”
江澈一副他纔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的樣子,不服蘇陌淺的難過。
蘇陌淺抽噎着,被汪菱菱圈在懷裡,她的肩膀抖動,咬咬嘴脣道:“你的前女友和我的前夫打算結婚了,我哭一哭不可以嗎?”
“啊?”
楚珂這纔算是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世界上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楚珂驚訝的看着同哭的蘇陌淺和江澈,驚訝之餘,卻被汪菱菱搖搖頭的動作給把後邊兒的問題全部噎回了肚子裡。
“可是在那之前,顧柔和別的男人睡了!我纔是最可憐的好嗎?”
“啊?”
“啊?”
“啥?”
“你再說一次?”
四個聽衆同時傻了。
楚珂剛剛聽到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卻又接着在一分鐘內,聽到了更狗血的。
她這一次從美國過來,還真的是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啊。
“你們看我幹嘛?”
江澈憋着眼淚,眼睛紅紅地喝了一口酒,卻忽然連着酒也從嘴角流了出來,眼淚氾濫成災。
楚珂額頭上劃過三條黑線。
這個男人,是她見過第二個這麼能哭的男人……
“顧柔怎麼了?”
四個人頭,齊刷刷的靠近江澈的臉。
就連他打嗝反上來的酒精味都能夠聞的清楚。
“什麼?”
“顧柔居然和王經理……”
汪菱菱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上次的那個被自己胖揍了一頓的男人,竟然這麼快就能夠找女人了?還是和顧柔?
蘇陌淺皺起眉頭,心裡竟然沒出息的擔心起來許彥軒了。
他現在,身邊,除了秦澤炎還有什麼能夠相信的人嗎?
抿了一口酒,心裡不是滋味,竟然增生了一種想要去看望他的念頭。
“菱菱,夠了。”
莫凌霄適時的阻止了汪菱菱繼續問下去。
他知道,一個男人心裡有很多話不能說,那是因爲要樹立尊嚴。
如果這件事情,很輕而易舉的說出來了,那就真的是丟人了。
蘇陌淺點點頭,同意莫凌霄的做法。
房間裡很安靜。
每個人,要麼拿着酒杯,要麼拿着酒瓶,多多少少都喝了一些,東倒西歪的一屋子,就那麼靠着。
病房。
顧柔靠在一箇中年男人的懷裡,撒嬌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有沈以宸公司裡所有的核心資料?”
“當然是真的,老子給他賣命這麼多年,這些東西,還是有的。”
王經理大大的拍拍胸脯,肯定的說道。
顧柔溫柔的靠着,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她只要拿到連許彥軒都拿不到的那些資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爲許彥軒的夫人了吧?
以前,她倒是真的不在乎什麼許家夫人的地位,可是最近,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能夠感受到許彥軒的忽冷忽熱。
她的心裡受不了。
只有儘快的定下來,纔是長久之計,萬一,許母醒過來……
想到這裡,顧柔的心裡就更加堅定了只能夠委屈一下自己的決心。
“小寶貝,你放心,只要我出院了,我就把這些消息都給你!你想要的,不就是許彥軒的太太的位子嘛,我幫你!”
“真的?”
顧柔嬌滴滴的聲音,聽得王經理那張腎虛的臉上紅光滿滿。
“嗯,當然了!”
“你真好……”
顧柔緊緊眯起雙眼,微笑着感覺到一隻大手在身上隨意遊走。
她總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不是嗎?
辦公室。
沈以宸看着已經徹底敲定的合同,雖然因爲特殊原因,今天沒有和楚珂見面,但是卻還是拿穩了案子。
他現在,真的是車到山前必有路了。
沈以宸看着桌子上的那張報紙,上邊兒的頭版可是許彥軒最近的新歡呢。
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喜歡顧柔吧?竟然也學會了去外邊拈花惹草?
不過,這樣子也好,蘇陌淺的心裡也會感到舒服了吧?
看着真個城市的燈紅酒綠,沈以宸滿意的笑了。
總統套房裡,一個男人的身上坐着一個白皙肌膚的女人。
女人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嬌嗔地用腳勾着他的胸口。
“人家看上了的那個包包,你答應了要買給人家的。”
聲音細膩嬌嗔,甚至是比顧柔還要更甚。
許彥軒邪魅的起身,一把將那個柔弱無骨的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胸口,笑嘻嘻的說道:“只要你能夠讓我找到做男人的感覺,我就滿足你,所有的願望?”
白皙的瓜子臉,溫柔的笑容,還有一頭酒紅色的長髮,薰染着房間裡的魅惑值達到了最大。
“討厭。”
此起彼伏的*聲和男人揮灑汗水的聲音交織起來,混合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