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樂生在包間內獨自一人用餐,餐桌上擺的全是林鷗平時愛吃的菜,爲了討好林鷗,他這次是真下了功夫。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他接到了心腹下屬凱文的電話。
“少爺,我被alice抓了。”
只一句話便讓厲樂生放下了餐具。
他擦了擦嘴。
“讓她接電話。”
手機是開的免提,他的話音一落,alice的嗓音就從那方傳了過來。
“景珩在哪?”
alice開門見山,聲音沉沉的。
“呵……”厲樂生失笑出聲,眸中浮起嘲諷,“你就這麼想知道他的下落?”
“廢話!”
alice翻白眼,她從小就喜歡厲景珩,嫁給厲景珩爲妻是她今生唯一的夙願。
“宋噯柳,他不愛你!”
厲樂生鮮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叫alice,興許是還顧念着小時候曾經喜歡過她的那份情誼吧,他像一個兄長似得勸誡alice道,“他愛的人是安小仙,你再怎麼鍥而不捨的追求他,都得不到他的迴應,放手吧。”
最後三個字說出口時,厲樂生楞了一下,他盯着桌上的美味佳餚失神,alice對厲景珩的執着,又和他對林鷗的執着有什麼區別?
——明知道對方心裡愛的人不是自己,還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結果alice和他一樣,都選擇了執迷不悟。
“少廢話!快告訴我景珩在哪兒?否則我就一槍打爆凱文的頭!”電話那端,雙手被捆綁在身後的凱文,後腦勺此刻確實被槍指着。
厲樂生下意識的捏了下眉心。
“說實話,alice,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但是……算了,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隨後,他說,“景珩去c國了。”
“c國?”alice眉心蹙緊,“怎麼可能?那天在你爺爺八十大壽的生日宴上,靳楓明明告訴我景珩犯錯激怒了你爺爺,被你關起來了!”
“真的,不騙你,他現在人真的在c國。”厲景珩跟隨向東去c國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他都是有次經過厲嘯天書房,不小心聽到了厲嘯天和鄧管家的談話,這才知道的。
所以,他現在一想起那天晚上被alice暴打至暈厥,就覺得特別的冤,再一想到害他被打往他頭上潑髒水的人是靳楓,就眸光一凜。
“不可能!厲樂生,你少騙我!我派人查過景珩這段時間的航班信息,他根本就沒有出國的記錄!”正是因爲查不到厲景珩出國的航班信息,alice這纔會堅信那天晚上靳楓對她說的話,以爲厲景珩真被厲樂生關起來了。
“他坐的是c國總統的私人飛機,哪裡來的機票購買信息?”
事實上,靳楓就是抓住了厲景珩離開美國時,不會留下在航空公司購買機票的記錄,所以纔敢厲景珩不見了的事來挑唆alice去找厲樂生的麻煩。
厲樂生氣憤地鬆了鬆領帶,此仇不報非君子!
“c國總統?”alice發出一道困惑不解的聲音,她還不知道厲景珩親生父親是c國總統的事。
“他父親。”三個字,厲樂生直接道明厲景珩身份。
“!”
alice眼睛驀地睜大。
太意外了。
她做夢都沒想到厲景珩的身世竟然會這麼牛掰。
要是被過去那些瞧不見厲景珩和欺負過他的人知道了,那得多後悔?
“其實,景珩不是心甘情願去c國的。”
厲樂生聲音從耳邊傳來,alice驚呆了的眼神,立刻恢復清明,問:“這其中還有故事?”
“是安小仙,景珩的總統老爸爲了逼景珩去c國,拿安小仙要挾他,所以,他纔去了c國,據說走的很匆忙,連行李都是後來老爺子隔天命人打包給他空運過去的。”
厲樂生本希望alice在監獄裡孤獨終老,不想卻被安小仙放了出來,之後靳楓又利用alice對厲景珩愛慕之情,騙alice說,厲景珩被他關了起來,使得alice現在就跟一個幽靈似得,成天都陰魂不散的跟着他。
這賬,自然是要向他們夫妻倆討回來的。
alice目光一凜,旋即便掛斷了電話,出獄的時候,她答應過安小仙,從此以後絕不與她爲敵,可如今因爲厲景珩的關係——
她,有點想反悔了。
*
林鷗從車上下來。
錦榮在門口等她,一見到她就發火:“兩個小時前我就收到了你要回來的信息,怎麼到現在回來?”
從這裡到林鷗和厲樂生吃飯的餐廳,只需要半小時到四十五分鐘的車程。
so,剩下的一個多小時,去哪裡鬼混了?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剛從東南亞出差回來的厲景天,他有筆生意要和我做,就又折了回去。”林鷗扶着腰走向他,挺着一個大肚子,沒什麼精神,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錦榮一聽說林鷗晚回家的原因是因爲遇到了厲景天,那臉上緊繃着的冷硬線條這才柔和了些許,問:“他們厲傢什麼時候和你們林家有業務上的往來了?”
“以前是沒有,但是今天之後,不僅會有,還會經常有。”林鷗音調抑揚頓挫的說着,走到錦榮身旁站定,目光往錦榮身後的別墅大樓探去,“溫阿姨在家嗎?”
隨即又想起溫麗華這兩天身子不舒服,在家的可能性很大,便又不等錦榮回答,就直接推着他的輪椅往隔壁那棟別墅走。
錦榮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抓住她的手,制止:“你要帶我去哪兒?”
他行動不便,現在只要一離開自己的地盤,就容易淪爲別人刀俎上的魚肉,任人擺佈,那天晚上被厲樂生踩在腳底下肆意欺凌就是最好的例子。
“告訴你有什麼好處?”林鷗俯首,一雙亮晶晶的黑眸,饒有興致的盯着他。
“你想要什麼好處?”錦榮耐着性子配合她,他已經許久沒有看到林鷗這麼調皮的一面了,從認識林鷗起,林鷗給他最深的印象,就是一精明老成的女強人。
“吻我。”
錦榮眼珠子差點蹦出來,他做夢都沒想到,林鷗有一天居然會主動向他索吻,這要是放在過去,那就是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或者我吻你也行。”林鷗怕錦榮會拒絕她,說罷,便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吊着他脖子,將脣湊上去覆在他薄脣上。
錦榮渾身一震,瞬間就像觸電了一樣,複雜的心情難以形容。
他和林鷗都不是善男信女。
都有七情六慾。
往常遇到這種事,他都會反客爲主,將林鷗吻的暈頭轉向,然後剝光她,立刻進行下一步。
可是自從那場車禍他的雙.腿不能動彈之後,他就很排斥和林鷗親熱。
因爲身體上的缺陷,讓他自卑,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廢人,他怕自己不能給林鷗最好的歡好享受,怕時間一久,林鷗就會嫌棄他。
錦榮坐着不動,連抓着輪椅扶手的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林鷗在他溫軟的薄脣上啄了幾口,感覺像在啃木頭。
“真沒勁。”
她噘了噘嘴,從他身上下來,錦榮不配合,一時間只好作罷,不想,從錦榮身上下來後不經意的一瞥,她竟看到……
錦榮的褲襠鼓了起來,明顯是有了生理反應,當即就興奮的笑了起來,指着他的褲襠。
“你……”
“閉嘴!”
錦榮深覺丟人,厲聲一呵,便自己轉動輪椅走人。
“等等。”林鷗拉住他,“去我家,我有事要和你說。”
錦榮眉頭一蹙。
“事關重大,我暫時不想你母親知道。”林鷗淡淡的解釋了一句,隨即便直接推着錦榮往她自己名下的別墅走去。
反正就在隔壁,很近。
途中,林鷗一直盯着錦榮的褲襠瞧。
見他兄弟倔強的挺着,經久不焉,又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句:“錦榮,你說,我坐上去,它會是個什麼反應?是它自己動了,還是我帶着它動?”
錦榮背脊一僵,腦海裡立刻就呈現出了林鷗在上他在下的場景,畫面太逼真,就在這一瞬之間,身體裡的血液一下就沸騰了。
林鷗被他的反應逗樂,她彎着脣,玩命整他:“要不,改天我們試一試?”
心臟猛地一縮,錦榮的禁慾防禦系統,一秒受到十二萬點暴擊,瞬間坍塌,反手將林鷗從身後拽過來坐在腿上,低頭便噙住了她的脣。
他吻的兇猛。
就像一匹在荒漠中餓了數年的餓狼,似要將她嘴裡的甜蜜全數吸盡才肯罷休。
林鷗腦子裡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把錦榮當成一根浮木緊緊抱住,而她,這是一個溺水之人。
唯有緊緊抱着錦榮,才能活下去。
直到——
“還要試嗎?”
耳邊倏然傳來錦榮低沉暗啞的嗓音。
林鷗這才驚覺,吻已結束。
她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脣,燙燙的,足以見得錦榮剛纔吻的有多激烈,而後勾脣笑了開:“試!當然還要試!不過,要等我們閨女出生了以後再試。”
她笑的很開心,像一個放學時得到了老師獎勵了糖果的幼稚園學生一般開心。
花癡!
眼下除了這個詞,錦榮實在不知道還能用其他的什麼詞來形容林鷗,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
“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事?還要瞞着我媽?”說話間,林鷗已經推着他走進了隔壁的別墅,這是林鷗的地盤,沒有溫麗華的眼線,可以暢所欲言了。
12點以前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