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仙很想滾,可是她不能就這麼滾,她爬過去抓着他的褲腳,“靳楓,你再幫我一次吧,求你了。”
現在除了求他,她不知道還能找誰救她跳出夜總會這個火坑。
靳楓目光冷冷的掃向她,低下頭掐着她的下巴,華麗的聲線低沉而又富有磁力,“救你,我有什麼好處?”
從他的語氣中她聽出了幾分戲謔和嘲諷,那一瞬,她自覺屈辱的臉紅耳赤。
是啊,她能給他什麼好處呢,他有錢有勢什麼都不缺,而她只是一個被父親反覆變賣換錢還賭債的弱女子,她什麼好處都給不了他,又憑什麼求他救她呢?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漸漸暗淡了下去,原本緊緊抓着他褲腳的手也下意識的鬆開了。
她努力的想站起身子離開,他卻死死掐着她的下巴,“回答我,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如果你的好處能打動我,那我就破例再幫你一次。”
安小仙瞬間驚喜的睜大眼睛,眼珠子靈活的在眼眶裡轉了半天卻回答不出任何好處,最後只能換一種方式旁敲側擊他的心意。
“你……你想要什麼好處,只要是我能給得起的,我都會滿足你,哪怕是你要我陪你睡,都沒問題,反正你不幫我,我這副皮囊就會被無數個男人睡,被你一個人睡總好過天天陪不同的男人睡要好,只是你一直都覺得我低賤骯髒,我怕你會嫌棄我……”
靳楓沒有料到,這女人還敢在他面前耍嘴皮子功夫,突然間,彷彿又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歲月。
那時的安小仙生龍活虎的,天天都敢騎在他脖子上撒野,嘴皮子功夫更是一流的橫,就連錦榮那二世祖都時常取笑她說,別人兩張嘴都說不過她半張嘴。
美好的回憶總是讓人難以忘懷,靳楓眼神恍惚的盯着她看了約莫五秒鐘,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現在的你確實挺讓人噁心的。”
那一刻,她被他的寒冰的眸盯的背心發麻,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接話,他卻騰地一下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奢華的包廂一下只剩下她一人,她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裡空蕩蕩的,她太自不量力了,竟想揣摩靳楓的心思,他的心思向來都是最難揣測的。
靳楓走後,安小仙就一直傻坐在地上,滿臉世界末日降臨的表情,直到經理親自找到她說有人替她贖身,付了父親賣掉她的那一百萬,她才受寵若驚的連忙離開了那個豪華包廂。
剛開始她以爲替她贖身的人是靳楓,心裡十分歡喜,以爲靳楓心裡還有她,不想在離開夜總會之前向經理求證時,經理卻告訴她說是錦榮,歡喜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
“是啊,他那麼恨我,又怎麼會幫我呢。”安小仙苦澀一笑,擡手招了輛出租車回家。
安小仙前一秒上車離開,後一秒靳楓座駕的車燈就亮了起來,這一次是他親自開的車,一直尾隨在安小仙那輛出租車後面,鬼鬼祟祟的,像個跟蹤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