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強雖然不富裕,但還不至於像林美琪想的那樣兜裡分比沒有,他身上帶了一百多塊錢兒。
晚上十點,胡強坐着出租車,來到了青石臺風情街,車子停在路邊,旁邊就是連恆小有名氣的‘青瓦臺燒烤店’。
大鮎兒早早等在了那裡,看到出租車停下,連忙跑到近前,往車裡探頭看。
“號長,呵呵,總算等到你了。”大鮎兒高興的招呼胡強,二話沒說把車錢給付了。胡強也沒客氣,下車和大鮎兒走進了燒烤店。
倆人來到一處座位,此時早有兩個年輕女人坐在那裡,看到他們過來,兩個文靜漂亮的女子禮貌站起身,等待大鮎兒的介紹。
“號長,這是我老婆崔英愛,這是我妹妹裴順花。”大鮎兒又把胡強介紹給兩個女人道:“這就是我和你們說的號長,胡強,比你倆小。”
“你好。”
“你好。”
兩個女人禮貌的輕輕施了個平輩禮,看胡強如此酷帥,欣賞之色溢於言表,絲毫不做作。
“嫂子好。”胡強先給崔英愛見禮,又向裴順花點頭道:“你好。”
幾人客氣一番,才坐下點菜,胡強有生以來第一次吃到韓國料理的烤牛肉。 Wшw т tκa n ¢ ○
烤得香嫩的牛肉片,就着乳白色帶着米香味的米酒,胡強吃的很舒服。
旁邊的裴順花不時殷勤幫他烤肉,還頻頻敬酒,朝鮮姑娘的禮貌周到,讓胡強喝得更加愜意。
酒至半酣,胡強她們也都熟絡起來,說話也自然許多。
“老公,胡強長的太帥了!”崔英愛當嫂子的,首先誇獎道。
“嗯,有男人味。”裴順花低眉幫胡強倒酒,輕聲說道:“胡強幾歲?”
“呃,我二十一。”胡強對他們的漢語,已經適應了一些。
裴順花眼睛一亮,笑道:“小弟弟,比我小四歲。”
“呵呵……”大鮎兒笑着舉起酒杯,和胡強幹了一杯米酒,問道:“號長,你到連恆辦什麼事?”
“大鮎兒以後叫我強子。”胡強放下杯子,接着道:“我這次陪我姐來辦點事。”
胡強沒有多說,大鮎兒也沒有多問:“嗯,那多呆幾天。”
“明天得回去,家裡有事。”胡強還惦記着過幾天帶隊趕山。
四個人邊喝邊聊,一直喝到半夜十二點,才結賬走出燒烤店。
香甜的米酒,胡強不知道喝了多少壺?他只知道從頭到尾,他從沒給自己倒過酒。和朝鮮族人喝酒,你可以給別人倒酒,但不能自己倒酒,那樣會讓主人覺得你心存不滿,慢待了客人。
胡強本以爲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卻發現熱情的大鮎兒沒打算就這麼讓他睡覺,幾個人又走進了一家裝修不錯的KTV練歌房。
到了練歌房,胡強才真正感受到,朝鮮民族能歌善舞、熱情好客,平時羞澀禮貌的姑娘,唱起歌來落落大方,跳舞也是毫不拘謹。
胡強總被兩個女人拽出沙發一起玩歌舞,嚇得他坐到最裡面說啥也不出去顯眼。他在一旁看得好看,心裡只能自愧弗如。
練歌房裡,啤酒一箱一箱的往上搬,胡強喝得直漲肚,總憋不住往廁所跑。
“神經病,放開我!”
胡強剛走出包間,洗手間那邊傳來裴順花的尖叫聲,他急忙跑了過去。
“你他嗎罵誰呢?誰碰你了?草你嗎的滾遠點!”一個戴眼鏡的高個男子,被裴順花的尖嗓子嚇一跳,放下了落在她肩膀的手,惱羞成怒把她推了出去。
“哎呀!”裴順花毫無防備,身體跌跌撞撞的往後倒去。
此時胡強正好趕到,伸手扶住了她。裴順花感覺倒在一個人的懷裡,下意識擡起頭,見到是胡強,她覺得自己很丟臉,臉上紅通通一片。
“沒事吧?”胡強扶裴順花站起,見她搖頭表示沒事,這才冷冷望向對面戴眼鏡的男子。
那個眼鏡男被胡強看得有點心虛,見旁邊圍了好幾個人看熱鬧,想找點藉口把剛纔的酒後失態給圓過去。
可惜胡強把事情看在眼裡,根本沒打算和他談話,突然擡手,出手如電,迅猛的一拳正打在眼鏡男的面頰。
啪!
清脆的響聲把周圍的嚇得一愣,裴順花也沒想到胡強如此直接!
眼鏡男感覺腦袋轟的一下,身子向後跌去……
噗通!
眼鏡男坐倒在地上,他感覺半邊臉感覺麻酥酥的,牙牀子疼痛難忍!嘴裡發甜,張嘴吐出一口血痰,裡面還包着一個大槽牙。
“啊!草你嗎,你敢打人?”眼鏡男見到自己的血,情緒有點激憤,指着胡強罵道。
“道歉。”胡強冷眼站在那,表情依舊冷漠。
這時候,走廊裡跑過來三個大漢,大鮎兒和他老婆也被驚動過來。
“道你嗎歉!”眼鏡男看到過來的三個大漢,立時有了底氣。
“怎麼回事?老亮,誰打的你?”三人中一個長得黑壯的大漢,怒問道。
被叫老亮的眼鏡男,指着胡強叫道:“就是他!”
“我草你嗎的,你……”黑壯的漢子擼袖子就準備動手。
“英太!”大鮎兒此時走到中間,衝黑壯男子怒喝道:“想死啊你?”
“哎呀,裴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叫英太的黑壯男子,看到大鮎兒就是一愣,表情很意外。
接下來,兩人嘰哩咕嘟說着胡強聽不懂的朝鮮話,旁邊的裴順花也加入進去,比比劃劃的說起了鳥語。
大鮎兒聽到裴順花說完,氣得青筋直蹦,過去就要踹坐在地上的眼睛男,被黑壯的英太緊緊拉住,很是客氣勸說着什麼。
胡強雖然聽不懂,但也看明白了怎麼回事。那個叫老亮的也是漢族人,喝多了就耍點小酒神,結果惹到了裴順花,後面被胡強撞見又捱了打。
叫英太的那個男的和大鮎兒認識,也認識裴順花。而且這個英太對大鮎兒頗爲忌憚,不想見大鮎兒發飆,緊着在旁邊勸阻。
青石臺一代是朝鮮族聚集區,很多韓國人在此開店,漢族人、鮮族人、韓國人、什麼人都有,是龍蛇混雜之地。
大鮎兒從小在此地長大,算是很有號的人物。反正彼此有認識人,這架沒打起來,那個叫老亮的也白挨頓揍,大鮎兒一家人和胡強被這事攪的興致全無,四人結賬往家走去。
下樓的時候,裴順花緊緊抱着胡強的胳膊,像是喝多了一般依靠着他。
胡強見她這架勢,自己若避開,她準得倒地上,也只能任她抱着。旁邊的大鮎兒,湊過頭小聲笑道:“號長,你小心點,我妹妹看上你了。”
胡強一愣,這小子怎麼當哥的?妹妹發春他不但不管,還在旁邊撿笑。胡強搖搖頭,換了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如果小燕子這樣,自己絕對沒這大鮎兒淡定。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誇大鮎兒,還是該罵大鮎兒?但他心裡對這鮎兒人,確實他嗎挺佩服!
凌晨兩點,四個人回到了大鮎兒的家裡。雖然裴順花的旅館能住很多人,但大鮎兒家裡地方足夠,一家人都不想讓客人睡旅館,那樣就太失禮了。
大鮎兒家有三個臥室,沒有牀,地上鋪着潔亮的地板革,下面墊着厚厚的保暖膜,鋪上被子就能睡人,而且還冬暖夏涼。
已經進入夏季,夜風徐徐,窗簾隨風波動。
胡強光着膀子躺在南屋的地鋪上, 漸漸沉入夢鄉……
不知睡到何時,胡強忽然感到一個溫暖滑膩的身體爬了上來。
“你是……”胡強的嘴脣被輕輕堵住,一絲不掛的裴順花,藕臂輕輕纏上他的脖頸,舌尖輕吐,伸進男人的嘴裡追逐着他舌頭。
裴順花特意刷了牙齒,吐氣如蘭,身體上芳香縈繞,胡強只穿着底褲,把對方身體感應得淋漓盡透。
胡強不是聖人,也不是淫邪之徒,更不是僞善之輩,既然人家主動送貨上門,自己沒有理由不照單全收。更何況,上面品嚐着熱情似火,下面也都硬了,面對如此異樣的刺激,哪有不想要的道理?
他身體被勾動起無邊慾火,擡手輕輕撫弄身上的妙人,雙峰不是很大,卻很有彈性。纖腰輕擺,摸上扭動的翹臀,女人鼻間發出輕輕呻吟……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盡情專注地挑動對方的慾望。胡強感受到壓在小腹的那撮輕軟柔絲,當底褲被那隻玉手拉下時,他再難以控制,翻身壓力上去。
順花的呻吟,隨着胡強的動作婉轉纏綿,兩人終於水火交融,身體相撞的聲音、急促的喘息聲、嬌哼聲、摩擦聲,聲聲入耳……
第二天一早,四人的早飯吃的和諧平靜,大鮎兒和他媳婦昨晚酒後睡得很沉,對隔壁的動靜毫無所覺。胡強和裴順花表現平靜,絲毫沒有異樣。
不過,桌下的一隻小腳,總是不經意地在胡強的腿上摩挲。
早飯後,胡強謝絕了一家人的盛情挽留,在各自不同的目光中,坐上了出租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