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寶離去已經好幾個時辰,早該回來了,怎地現在還未歸來,雪歌等得有些不安,雖然以青寶的身手不會出什麼事,但是在這陌生的東南皇都,也不能完全放心,便跑去書房找容琛。
“別擔心,我派人去尋一下。”容琛安撫着她,正要叫人去尋找。
一名侍衛跑進書房:“王爺,靖王來了。”容琛一聽,立即站起了身,就要出門去迎接,雪跟在他的身後一同前去,這個靖王她也是想瞧瞧的。誰知,兩人才剛剛走出書房,遠處就傳來了吵鬧聲,聽見那個聲音的兩人頓時停了腳步,看着從前院走來的兩人,不對,走來的是一個人,另一個是被他抱着的。
被男人牢牢的禁錮住,不論她如何踢打叫罵都沒有用處,青寶突然哀怨的想着,自己的命運怎麼這麼多桀?半道上遇到這麼個**煩。
當雪歌看見青寶的時候,首先是一怔,然後怪異的盯着兩人。
容琛一向平和的表情此時也有些奇怪,上前幾步,還來不及向男子打招呼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青寶一聽容琛的聲音,立即就開口求救:“容王,您快救我……”
男子大笑着看向容王,回答道:“我可是一回來就趕來見你了,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娘子。”
“他是個瘋子啊……”
容琛看了看男子,再看了看不停掙扎,都快哭出來的青寶,一想那人的性子,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誤會,開口道:“容義,先將青寶放下來。”
聽了容琛的話,容義彎腰將青寶放在地上,剛剛恢復自由的青寶立即憤怒的踹了他一腳,然後飛快的跑去容琛的身後躲着,也沒有在意容琛方纔叫那人什麼。
青寶沒有聽清,站在遠處的雪歌卻是聽得清清楚楚,這個高大的男子,便是東南皇帝的第二個兒子——靖王容義。
雪歌走上前去,正好聽得容義恍然大悟的說道:“你們認識?難道是你府上的人,以前怎麼沒見過?不過正好,我要娶她,你不會阻攔的吧。”雪歌腳下一晃,險些摔倒,臉色變得越發怪異,心中想着,果然如月慕寒所說,這位靖王乃是一個奇人。
同時愣住的還有容琛,就連他這等睿智的思維,很多時候也跟不上容義的思路。
“到底發生了何事,坐下再說。”待得將容義帶到廳中坐下,侍女們上了茶水,後者視線一直追隨着青寶,終於發現了雪歌。笑着站起身,來到雪歌跟前,雙手抱拳,行了個軍禮:“想來這位就是王嫂了,小弟容義,未能趕在大婚之日歸來祝賀,還望王嫂勿要怪罪。”
容義言語間充滿了軍人的豪氣,他是王爺,根本不用向雪歌行禮,但他卻絲毫不在意,因爲他現在是在拜見自己的王嫂,無需理會那些無關緊要的禮數。
“早就聽聞靖王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雪歌得體的笑着。一旁的容琛纔不與他廢話,直接問道:“你先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剛進城不久,在街上遇到幾個混混**良家少女,便順手來了個英雄救美。”容義得意的將這事說了出來,一旁的青寶在得知他竟是靖王的時候,心中不由得問候了東南皇室好幾遍,怎地這皇帝的兒子,沒有一個正常人。
太子容奇**,靖王容義腦子有問題,還有那端陽王,生得比女人還美,還有這個容王,乃是皇帝的親侄子,王府中隱藏着她們不知的秘密。這容家的子嗣,都是怎麼了?
雪歌強忍着笑意,英雄救美?看青寶那恨不得殺了他的表情,完全是被破壞了好事還被強搶的憤怒好麼?
“然後?”雪歌試探的問了一句,只見容義眉毛一揚:“我容義對寶寶一見鍾情了,決定要娶她爲妻。容王,你會答應的吧……”
寶寶?!青寶心臟一顫,若不是打不過他,肯定就要上去與他決鬥了。不過她的心裡瘋狂的叫囂着:打不過也要打!
雪歌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青寶,容琛瞧着容義打量了許久,似乎在分辨他這句話裡有幾分真心,一見鍾情這事發生在容義身上倒也不算離奇,他的行事作風本就無章可循。
“這事我做不了主。”容琛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容義也是個心思通透的人,只需稍一打量,就立即明白了這事該找誰,立刻就把目光落在了雪歌身上,雙目中充滿了期待:“王嫂,小弟的幸福就掌握在您的手中了……”
“感情一事,自然是需要當事人同意的,青寶。”雪歌還沒問,就聽得青寶急促並且堅定的聲音:“我不願意!”
“爲什麼?”容義看着她問道。
青寶瞪着他:“因爲我不喜歡你。”不止不喜歡,還很討厭。
容義一聽,立刻露出一個迷人的笑來:“我喜歡你就夠了。”
好不講道理的人。雪歌心中暗自嘆了一聲,果真是奇特的思維方式,難怪能夠成爲各國首要針對人物之一。
容琛對此事並不做評價,青寶於雪歌來說,像妹妹更多一些,感情之事,還需青寶自己選擇。只是瞧着容義問道:“此次回來能待多久?”
“駐地並無什麼事,我回來時已經做好了安排,老頭子早就下詔讓我回來,此次歸來,應該會待很長時間。”
“那便好……”
直到後來,雪歌才從青寶那裡知曉了此事的來龍去脈,原來這位靖王爺在大街之上‘多管閒事’之後,被青寶深深的厭惡了,結果這位大腦構造奇特的王爺偏偏就瞧上了青寶這個壞脾氣的丫頭,那顆沉寂了多年的心臟猛然加速跳動,不由分說的就將青寶帶上了馬,不論她如何叫罵與掙扎都無濟於事。
直到她瞧着這路越來越熟悉的時候,才問了一句:“這是去哪兒?”
容義爽快的答了:“容王府。”
青寶一聽覺得奇怪,卻又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哼哼,等到了容王府,還不叫人打得你滿地找牙,所以她就乖乖的不再吵鬧,準備留着力氣一會兒用來揍他泄憤。
結果一到王府,還不等她說話,那人就直接將她抱了起來,然後一頭就扎進了王府,還有那些守衛,沒有看到本姑娘被挾持了麼?還不快來救我……
後來的事,雪歌就都知道了。聽着青寶的控訴,雪歌笑着安慰:“容義好歹是個王爺,你若是嫁給他,倒也是一門好親事。”
“我纔不要嫁給一個瘋子!”青寶堅定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對了,我讓你去拿的東西呢?”雪歌不再糾纏此事,在她看來,那容義對青寶的感情也就是一時新鮮所致,過幾日就淡了。
聽到雪歌提起,青寶這纔想起正事,急忙將那本書拿了出來,還有那支精緻的縮小版竹笛。看着她遞來的書,雪歌並不意外,可看着她又遞來一支嬌小的竹笛,頓時就有些疑惑了:“這是什麼?”
“是那店裡的一個小孩讓我交給你的。”
雪歌愣了一下,擡頭盯着青寶:“你口中的小孩,該不會是指那間店的老闆吧?”
不知雪歌爲何露出那麼怪異的表情,點了點頭,:“沒錯,他自稱是老闆,不過看上去就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突然,雪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青寶完全愣住:“公主也覺得奇怪麼?”
雪歌將那本破舊的書放在桌上,翻開封面,扉頁上寫着一個名字——百曉生。青寶瞟了一眼,驚訝道:“這本書是百曉生寫的?”
“嗯,正是。”
“是公主您曾說的那個天下事無所不知的百曉生麼?”她曾聽雪歌提過這個人,也算是一個神奇的人物了,據說此人喜愛遊歷各國,還將自己所見所聞全部都記錄下來,寫成各種各樣的書籍,可算是天下間見聞最廣的人了。
又聽得青寶道:“這個百曉生的書怎麼會放在那樣奇怪的鋪子裡?他人又在何處?”
雪歌擡頭,怪異的看着青寶:“你不是已經見過他了麼?”
“我怎麼會見過……啊?公主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那個小孩兒吧?”青寶結結巴巴的開口,一臉的不可思議。那個只有十歲的小孩,怎麼可能是聞名江湖二十餘年的百味書生?
“沒錯,你見到的那個‘小孩’就是名動江湖的百味書生百曉生。雖然他看上去只有十來歲,可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了四十,只因身患一種奇怪的病症,身體發育到十歲便不再增長。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外人並不知曉。”
此事若是傳了出去,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要震驚。誰也沒想到,這位有着‘閱千山萬水,品百味人生’之名的百曉生,竟是一個十歲的小孩……
“公主是怎麼知道的?看上去他好像知道公主讓我去拿東西,我還沒說要找什麼,他就給我指了出來。”
雪歌只是笑笑,並未答話,反而將目光落在掌心之上的嬌小竹笛上:“他交給你這個的時候,可有說過什麼?”
“沒有,只是讓我將它帶給你。”青寶仔細回想了一下,那人一共就說過三句話,一字都沒多。
一支根本無法用來吹奏的竹笛,是什麼意思?
雪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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