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橫空出世的凰鳳,出現在上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朱雀街上,馬車停在了朱雀街的“安氏書局”前。
車旁兩邊的粉黛,着實成了這朱雀街上的一景,清一色的粉衣玉飾,清一色的青黛瀲灩,清一色的青絲成髻,成髻的青絲清一色的只插着一把玉梳子。粉撲得沒有上京城裡的姑娘家厚實,粉嫩嫩的臉蛋水靈得很,兩排水嫩的侍婢縱裂成隊,倒好似十里桃花紅。
無疑,蘇白芷的出場驚豔了上京城胃口已經被養叼了的,看什麼都像是鄉下地方來的上京居民。
喲,這是誰家的千金出行,亦或者是哪家的溫玉公子前來?倒把上京最大的青樓藝妓比下去了。
出於好奇和有趣,衆人停住了腳步,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興奮的目光全都落在那緊閉的車廂門上。
呼吸聲時輕時重,時急時緩,一雙雙發青的眼珠子,盯緊了那車門,全等着車門大開的那一刻,把這驚豔了上京城的千金抑或是公子看個清透。
要知道,隨行左右的侍婢尚且一個個水靈剔透,出類拔萃,何況乎是這做主子的?
“安氏書局”臨街的樓窗裡,站着兩個人,靜靜地觀望着窗下這一幕。
“喂,牧善。有人來砸場子呢。”窗前,驕縱的公子哥放肆地出言相機:“你不下去看看嗎?不怕你們家的書局被拆成骨架?”
“哦……,放心,你們龐家大院被拆得支離破碎。我的書局依舊分毫不損。”
“讓人趕走嗎?”驕縱的公子哥也不生氣惱怒,反倒十分有趣咧嘴笑着問。指着窗下的那磅礴粉衣侍婢和馬車。
“趕走有什麼好的,我還想看看他們還能搗鼓出什麼幺蛾子呢。”
正說着“幺蛾子”。那下頭終於有了動靜。
車廂裡走出兩個大戶人家丫鬟打扮的小侍女,先後扶持着下了馬車。車門一開一合,衆人只還沒看清車廂裡的人,車廂門又關上了。
兩個小侍女站定在馬車前,理了理衣裳,只見其中一人回頭靠近馬車車廂,看那彎腰躬身的模樣,似乎是向馬車裡的人詢問什麼。
衆人都瞪大了眼睛看。……這是要做什麼啊!
卻見那詢問的侍婢向另一個侍婢點點頭,另一個侍婢環視一圈衆人。輕輕啓脣。
忽然揚聲,“我家娘子請見‘安氏書局’安公子。”
啊……是個娘子?果然是千金啊。衆人眼珠子轉了轉。
守門的小廝眼神微暗不喜,轉眼看向書局的管事。見書局管事淡淡撇開眼,轉頭又朝着外面回了句:“我家公子不見尋常之輩。”言下之意是說她還不夠格讓他們家公子見一面。
被回絕了?……不會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吧。衆人心想着,就聽喊話的小侍女淺笑起來,揚脣響亮地叫道:“我家的娘子是來送挑戰書的,敢問‘安氏書局’一聲,可、敢、接、下!”
小侍女喊話,站在人前挺直了腰背。不露一絲怯意,要是喊話的人換做個千金主子,這般自信的氣勢倒也說得過去。
可是人家的一個丫鬟,也這般自信滿滿?……是不是太託大了?
挑戰書!
“喂喂。牧善,小娘子下了挑戰書呢。嘻嘻……”驕縱的公子哥笑得越發輕佻歡脫。
人家都喊出挑戰書了,這下倒是讓書局的管事一個頭兩個大了。這是接呢?還是不接呢?
不接的話。按理來說也沒差,只是說不得這事落在有心人眼裡。又能鼓譟成上京城百姓嘴裡一道茶餘飯後的‘點心’了。爲了不給有心人碎嘴造謠的可趁之機,最好還是接了吧。
接了的話又……是不是太小題大做。高看這個小娘子了?說的再難聽點,就是……這不知誰家的小娘子配嗎?
兩相權衡下,似乎還是接了的好些,只當他們“安氏書局”陪個小娘子玩耍好了。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聲音落入書局管事的耳,嚇得管事腳下一個哆嗦,心裡罵娘。得,這回這家小娘子面子倍兒大了!
“小娘子既然看得起安某人,這挑戰書,安某接了。既然是下挑戰書,小娘子也得交出挑戰信吧。”
“呀!是安公子,是安公子啊!安公子真是仁心仁厚,太善良了,以安公子的身份,大可不必理會這種小事。要是誰都能來‘安氏書局’下挑戰書的話,安公子接挑戰信就得接的手軟。”人羣中,有人激動地叫着。引來一羣人暗自點頭贊成。
銅雀狠狠剜了那羣叫囂得厲害,說什麼“安公子不必理會”的衆人,屁啦,既然都說“不必理會”了,你們留這兒等吃中午飯哦。她看這些人腳下連挪一步都不捨得,眼珠子裡冒出的狼光閃閃發亮,……要是這樣子,就不要放屁啊。
也不知道何時起,銅雀小丫頭學得蘇白芷粗魯幾分,用作阿蠻的話說,就是好的不學,壞的學得門門兒精,還快!
銅雀小丫頭忽地收斂怒容,又躬着身子豎起耳朵,仔仔細細聽車廂裡少女的話,隨即扭頭又拉過一旁的阿蠻,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你就這麼做。”
阿蠻剛聽這話,隨即帶笑的臉,笑容一滯,眼底一絲驚訝過後露出瞭然,那掛在臉上呆滯的笑又變得靈動,比先前還要燦爛幾分。
她又啓脣了,“挑戰信在此。我家娘子說,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不妨讓小婢誦出來,大家夥兒一起聽聽。”不給安牧善說話的機會,阿蠻笑眯了眼,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幾個度:“安公子聽仔細了,小婢只誦一遍。”
說着,忽然啓脣道出一首上京百姓討論的最多,也耳熟能詳的詩歌來。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正是那首風頭正健的《明日歌》。
這下可好,舉衆譁然!
說好的挑戰信……怎麼會是這首《明日歌》?……怎麼會!
而二樓上臨窗而立的安牧善卻是瞳子一亮,也不顧一旁龐蒙哥,急急衝下了樓,書局管事只覺他家公子一陣旋風似的,人已經衝出了書局外,正站在那馬車前。
“敢問馬車裡的可是作出《明日……”安牧善只覺眼前豔紅一閃,陡然瞪大了眼,突兀地驚叫道:“怎麼會是你?!”
ps:??看了賽龍舟的活動如火如荼,很想加入。可是卻發現自己有些無能爲力。大家可能說我矯情,說我不勤快。其實我也知道每次保證都完不成,已經造成我自己在讀者心目中的壞印象。本來對於自己的病情,我並不想多言。但是在櫻桃編再三打電話催稿之下,我把實情告訴了櫻桃編,編希望我能與大家解釋一下,因爲我的病情不是瞎編亂造的,是真實的。所以,我現在正在櫻桃編的幫助下,把自己從抑鬱症的泥沼中拉扯出來。請大家相信,病情不是我自己揣度瞎說的,是在南通第四人民醫院檢查出的結果。索性還不是很嚴重,醫生也說過,我這種情況很輕微,是多重打擊和環境造成的,情緒容易波動,容易悲觀。治療的好的話,這一關也就過去了。我還是希望大家可以繼續支持我,雖然這個要求,目前來說,我提出來的話很有些無恥,因爲我連做到穩定更新都困難。但我正在櫻桃編每日提醒下,努力地保持心情舒暢,努力地寫文。原來不想說出來自己得了抑鬱症,因爲怕讀者們看不起。可是我如果連自己都不敢正視,我談何說要擺脫它呢?請大家不要嘲笑我,請給我鼓勵。我想像去年一樣爲大家豪邁地更新,寫出好看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