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些酒的價值多少,且說這些酒的後勁和數量就足夠讓她嚇的不輕!
葉天承這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忽然喝了那麼多酒?他瘋了嗎?
“天承,你……你怎麼喝那麼多酒?你怎麼了?”安以沫忙丟下手裡的包,走到葉天承身邊,很是自然的搶下了他手裡的包包,盯着葉天承,滿臉不解,又十分不悅的說道。
“沫沫,你……你終於來了?”葉天承的眉頭微微一挑,聽到安以沫的聲音,轉過頭,看向安以沫的時候,眼神也帶着一絲的迷離。
而且,他的身上,真的好大的酒氣!
安以沫的眉頭慢慢的擰了起來,費力的把葉天承扶着坐好,嘆息一聲,道:“天承,我們走了好不好?別在酒吧了,你有什麼話,我們回去之後,你再跟我說,行嗎?”
看葉天承這個樣子就知道他醉的不輕,安以沫可不能讓他繼續再在酒吧呆下去,不然,不知道他迷迷糊糊的,又會折騰出什麼事來!
最簡單的就是,他肯定會接着喝酒的。
越是喝醉的人,就越覺得自己好好的,就越是不願意多喝,這一點……安以沫非常清楚,她得把葉天承弄回家再說。
“就在這裡說,我,我還沒喝夠……”葉天承帶着一絲醉意,睜開眼睛,滿臉不悅的看着安以沫說道。
安以沫的眉頭慢慢的擰了起來,葉天承說話的時候,嘴裡都是酒香的味道,這個房間裡,也滿是酒氣,她真怕葉天承會喝出什麼毛病來!
“天承,我們回家了,回家去好不好?回家去,我陪你一起喝,行嗎?”安以沫走過去,把葉天承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準備強行把葉天承給擡起來,帶出去。
“不,不行……”葉天承跟着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喝醉了,爲什麼還是那麼精明。
他吞吞吐吐的,轉過頭,對着安以沫呵呵笑了兩聲,道:“我就在這裡喝,你如果要陪我喝,就在這裡陪我好了!”
說着,他搭在安以沫肩膀上的手臂忽然列過來一伸,伸到安以沫的手臂上,一下子就緊緊的把安以沫摟在懷裡,臉頰,湊近安以沫的耳邊,帶着絲絲讓人不安而又迷的氣息:“沫沫,我怕回了家,你就會躲開我,我怕回了家,我就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起過去的仇恨,我怕我就什麼都說不下去了,所以……所以我現在就要說,你,你不要阻止我!”
安以沫嘆息一聲,看來,葉天承今天是非說不可了,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特地來喝酒壯膽,找機會跟安以沫說清楚的了!
想到此處,安以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半晌,才緩緩的點點頭,低聲說道:“好了,天承,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聽一聽吧。”
既然葉天承都已經打算好了,她就算不想聽,只怕也沒什麼意義了!
“嗯,沫沫,喝一杯酒吧!”葉天承說着,鬆開摟着安以沫肩膀的手,有些踉蹌的給安以沫倒了一杯酒,巍顫顫的遞到安以沫的面前,然後慢慢的咧嘴一笑,臉頰上,全然都是開心而又深邃的笑容:“酒是個好東西,它能夠讓你忘記很多東西,也能夠讓你每天都變得很快樂!”
說着,就已經倒了一杯洋酒遞到安以沫面前:“喝吧!”
安以沫嘆息一聲,見葉天承那麼堅持,想來也是拒絕不了了,當即就點點頭,伸手接過那杯酒,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葉天承見她喝了杯子裡的就,臉上遂自帶上一抹無比得意的笑容,然後跟着輕輕頷首,又倒了一杯:“喝一杯也沒什麼感覺,再來一杯!”
安以沫無奈嘆息一聲,點點頭,仰頭又喝了一杯。
“現在可以說了吧?”安以沫臉色一沉,轉頭看向葉天承,一臉無奈的說道。
葉天承的脣角慢悠悠的綻開,對安以沫道:“沫沫,我若是跟你說了……恐怕你會很驚訝,不如再喝一杯,如何?”
說着,又給安以沫倒了一杯。
安以沫連喝兩杯,已經覺得胃和喉嚨都微微燒的有些熱,耐不過葉天承的勸酒,無奈嘆息一聲,又喝了一杯。
“天承,我不能再喝了。”安以沫把酒杯放下,手背蓋住酒杯,對葉天承道:“如果再喝的話,你說什麼,估計我就聽不進去了。”
葉天承點點頭,以安以沫的酒量,連喝三杯酒,確實十分不容易了,當即就點點頭,看向安以沫,道:“聽說……你這幾天都在找房子,而且……快找到了嗎?”
“楊瑩告訴你的?”安以沫有些驚訝。
葉天承道:“你那個助理跟你一樣傻,毫無心機,隨口讓人套兩句,就知道她的本意了。”
安以沫臉色沉了沉,不過想來也是,楊瑩既然支持莫千尋,就不會又把這些話告訴葉天承的。
“嗯,之前我們不是說好了,我要搬出去嗎?既然要搬出去,自然要找房子!”安以沫嘆息一聲,看着葉天承,正色說道。
“是,是嗎?”葉天承緩緩一笑,脣角的笑容愈發的深邃了,一雙眼瞳,盯着安以沫認真睨着,有些自嘲的說道:“那你可看上了什麼地方的房子?”
安以沫很是老實的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已經找到了。”
“哦……”葉天承慢悠悠的長嘆一聲,凝視着安以沫看了好半晌,卻終究是一言不發。
她的模樣神情,讓安以沫有些疑惑,當即就忍不住問道:“天承,你究竟要跟我說什麼?你有話,不如直說好了……”
葉天承點點頭,這次倒也爽快,一雙眼瞳,幽深無比的凝視着安以沫,又是一聲嘆息,正色說道:“沫沫,我要跟你說的話,便是……便是跟這個有關的。”
“嗯?有什麼關係?”安以沫更是不解,眉頭慢慢擰了起來,滿臉不解的看着葉天承。
葉天承忽然伸手,雙手搭在安以沫的肩膀上,看着葉天承的眼神格外的認真:“沫沫,我想問你,你能不能……不要搬走?”
“嗯?”安以沫一時間不解,疑惑的看着葉天承,不明白他忽然爲什麼又這樣說:“天承,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不是說好了……我搬走,不然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那是我無奈才答應你的,我現在就想認真的問你,你能不能別搬走?”葉天承板正安以沫的臉,迫使她的眸光正對着她,眼神裡,是說不出的嚴肅認真,盯着安以沫,一字一頓,都顯得無比的素嚴認真:“沫沫,你若不搬走,我便跟薛倩倩分手,頂替了薛省委的職位!”
葉天承的話音一落,安以沫方纔是身份驚訝的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正色說道:“天承,你是真的喝醉了。”
“我沒有,沫沫,我是喝了很多,可是我沒醉,我心裡清楚的很,我說的都是真話。”一雙黝黑的眼瞳,那一絲絲因爲醉酒而起的迷茫似乎已經消失不見了,那般清明而又堅定的看着安以沫,一時間,讓安以沫反應不過來,更是不明白他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天承,你……”安以沫的眉心,整個都高高的擰了起來,好半晌,方纔止不住幽幽嘆息一聲,滿臉無奈的說道:“你真的醉了。”
“沫沫,我沒醉,我是認真的!”葉天承的手指用力,緊緊的握住她的肩膀,眼神裡,充滿了認真和嚴肅,安以沫就那麼看着,一時間,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沫沫,只要你點點頭,我立刻就跟她提分手,我們……錯過了五年了。”葉天承的眼神,忽然慢慢的展現出了一抹柔情,讓安以沫心如鹿撞,一時間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沫沫,回答我,你只需要說一句是,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給我,什麼都不用你操心了。”葉天承一雙眼睛,忽然變得熱烈而又灼熱,深深的看着安以沫,一臉正色說道。
“天承,你……你爲什麼忽然又變了?”安以沫看着葉天承,脣角一勾,一時間,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是說了恨我嗎?你不是說了……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嗎?”
葉天承臉色一沉,沒有說話。
“所以,你是希望我一直狠你嗎?”半晌,葉天承才那麼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只是說話的同時,他整個人的臉色全都沉了下來,顯得十分不悅。
安以沫搖搖頭:“不是,只是我……”
被葉天承這麼一問,她也有些疑惑,一時間,答不上話來了。
葉天承能夠原諒她,她的心裡,又是震驚又是高興,只是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了,她從回來見到葉天承開始,就以爲葉天承此生只怕都不會原諒她了,更準備開始新的生活,葉天承自己,不也準備跟薛倩倩開始另一段婚姻了不是嗎?
可是他現在忽然又跟自己說這樣的話,這……讓她的心裡,一時間,真的轉圜不過來,簡直轉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