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守門的傭人一致決定,他們在葉天承回來的時候,就藉故離開,不阻止他,也不放行進來,所以,到時候若是兩位主人鬧起來,頂多只能治他們一個失職之罪,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的……
當然了,傭人們這樣的心思,安以沫和葉天承,是誰都不知道的。
安以沫離開龍家後,就徑自去了隆鑫地產。
龍一博很早就去上班了,他現在一大早就去隆鑫地產,通常是趁着四嬸睡覺的時候就先把事情給辦好了,若是實在忙不完的,就等到晚上的時候,四嬸睡覺了再去做,平時都儘量的陪着四嬸,十分體貼,四嬸自己的心中,也很是感動,畢竟龍正天以前外面有一個賈夢琦,可是現在她不但有了孩子,還日夜有龍正天的陪伴,在她的心裡,是十分感激安以沫的。
若不是安以沫,只怕這一切,都將知識一個夢而已!
所以平時,四嬸也沒少在龍正天面前說安以沫的好,所以今天知道安以沫要去隆鑫地產,龍正天早早就去了售樓部,讓人收拾了最大的那間辦公室給安以沫,然後跟領着尚藝晴一起,到門口去迎接安以沫的到來。
安以沫一下車,尚藝晴忙迎了上去,笑道:“以沫,你可來了,這麼久沒見了,還以爲你新婚燕爾,墜在蜜罐裡不願意出來了呢。”
尚藝晴這麼一說,安以沫的臉色不由僵了僵,龍正天忙給尚藝晴使臉色。
昨晚的事情,他雖然不甚清楚,可是龍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安以沫跟葉天承鬧彆扭起矛盾了,安以沫昨天晚上還跟葉天承分房而睡,所以聰明的龍正天,知道兩人必定是鬧了矛盾的,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才行。
正想着,就聽到龍正天面色肅然的說道:“小尚啊,在公司裡面,不要談私事,快點進去吧。”
“這還不能談了?”尚藝晴不在乎的撇了龍正天一眼,臉上帶着笑容,挽住安以沫的胳膊,跟安以沫一起往辦公室裡面走去。
看着尚藝晴這般的態度,龍正天也無奈,只是搖了搖頭,卻也無可奈何。
兩人進了辦公室,龍一博問了兩句,安以沫說沒什麼需要添置的了,他才離開。
畢竟安以沫曾經在這裡上過那麼多年的班,更重要的是……她纔是真正的主人,所以龍一博也就沒再多問,很識相的退了出去。
尚藝晴就沒那麼識相了,大大咧咧的在安以沫的對面坐下,一臉八卦的看着安以沫,笑着問道:“以沫,之前那些新聞,是假的嗎?你新婚沒多久就出來上班,不會是跟葉天承……真的有什麼矛盾了吧?”
安以沫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不由的苦笑一聲,才扭頭看了尚藝晴一眼,嗤笑說道:“你怎麼回事啊?那麼八卦……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了,沒什麼好說的。”
見安以沫這個樣子,尚藝晴更是一臉的八卦,只是一時間,卻也沒有再多問,而是直了直身子,靠近安以沫,一臉深邃的笑容,說道:“那賈夢琦的八卦……你想不想聽啊?”
“賈夢琦的八卦?”安以沫眉頭一擰,一臉奇怪而又好奇的看着尚藝晴:“什麼意思?你見到賈夢琦了嗎?”
賈夢琦自從上次綁架了安以沫之後,她是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她也不敢再出現。
想來是那個背後之人把她救了之後,就直接送去老遠的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去了,所以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只是現在聽尚藝晴這麼一說,安以沫的心中,難免有了好奇之心。
“對,我還真見到她了!”尚藝晴點了點頭,神秘的湊近安以沫,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你或許不知道呢……年初的時候,放假嘛,我去了一趟新加坡,在那裡無人管轄的賭場內……我見到了賈夢琦!”
“真的?”安以沫一臉奇怪:“她……她跟誰在一起?”
按照葉天承的分析,那個背後之人救賈夢琦,是因爲覺得賈夢琦是他的人,不會讓別人弄死。
現在賈夢琦被就走之後,忽然出現,那麼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背後之人跟賈夢琦在一起出現的。
賈夢琦身份不高,也許會像傭人一樣,爲了活命,跟在那人的身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尚藝晴正色說道:“她呀,跟一個老頭子在一起!”
“一個老頭子?”安以沫一臉緊張:“晴兒,這件事情對我十分重要,你跟我說清楚,把當時的情況仔細的想一下,事無鉅細,全都清清楚楚的告訴我。”
看安以沫這般認真的神情,尚藝晴眉頭不由挑了挑,正色看着安以沫,說道:“真的對你很重要嗎?”
安以沫緩緩的點了點頭。
尚藝晴沉吟了片刻之後,方纔頷首笑道:“當時我也在賭場內,陪我爸媽一起玩,哦,還有我嬸嬸,然後在一張賭桌上玩的時候,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很像賈夢琦,當時我也沒多想,可是……賈夢琦陪着那個老頭子,兜兜轉轉也跟我們在一桌賭桌上玩。我就立刻隱在人羣裡,觀察他們。你也知道,賈夢琦跟我雖然有一段時間合作,但是她沒見過我的父母和嬸嬸,我叔叔她或許認識,認識嬸嬸絕對不認識。所以她也沒注意我,當時他們坐下來,只玩了兩把,好像覺得興趣不大,就離開了。”
尚藝晴說着,眉頭高高的擰了起來,一臉奇怪的說道:“以沫,你是不知道……我真覺得這個賈夢琦爲了錢,什麼都乾的出來,那個賈夢琦跟着的那個老頭子,又瘦又小,一頭的銀髮,最奇怪的是……他臉上還帶着面具。”
“什麼?帶着面具?”安以沫一驚,忙直起了身子,一臉疑惑的看着尚藝晴:“是什麼樣的面具?”
她當時不就看到了帶着面具的魅影嗎?
當時還因此跟龍羽梵做了相同的噩夢,說不定龍羽梵也在某種特定或者巧合的情況下,也見過這樣的面具了!
尚藝晴神秘兮兮的說道:“就是一個銀色的面具,什麼花紋都沒有,只能看到一雙眼睛。說來也奇怪……那老頭雖然年過花甲,滿頭白髮,但是那雙眼睛……很是詭異,特別的明亮,而且很漂亮,可是我一看他,他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就不敢看了,等我再去看的時候,那老頭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又沒什麼異樣了。在賭場裡,有很多人都不想透漏自己的身份,他帶着面具倒也沒有引人注意,等我想追上去幫你抓住賈夢琦,可是那個老頭的身邊,跟着四個身材高大,同樣帶着銀色面具的保鏢,所以……我就不敢過去了,我怕自己也會有什麼危險。”
“我知道了,晴兒,謝謝你,你幫了我大忙!”安以沫心中十分的激動,忙站起來,走到尚藝晴身邊,要把尚藝晴給扶起來。
尚藝晴眉頭擰了擰,奇怪的看着安以沫,道:“怎麼了?你要謝我……準備做什麼嗎?”
安以沫道:“晴兒,我現在有大事,你趕緊出去,我要打電話了!”
“啊?哦!你要抓賈夢琦嗎?”尚藝晴慢吞吞的站起來,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一臉八卦的看着安以沫。
安以沫輕輕的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對。哦,還有,晴兒,你今天跟我說的這一番話,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對我非常重要了,你記住了嗎?”
尚藝晴雖然不明所以,卻也是一臉嚴肅的點點頭,正色說道:“好,那我先出去了,中午……”
“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到時候再聊!”安以沫已經迫不及待的把尚藝晴給推了出去,然後飛快的,給葉天承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葉天承才接電話,想來是要找一個方便的地方接電話,免得被人聽到吧。
“老婆,昨晚沒跟我睡,也沒跟我說話,是不是想我了?”葉天承在那邊戲謔的說道,語氣裡面,全然都是寵溺的語氣。
“天承,我有大事要跟你說,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安以沫纔不管那邊的葉天承什麼語氣,說的是什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尚藝晴跟她說的話,趕緊的告訴葉天承。
葉天承沉吟了片刻,然後點點頭,正色說道:“好,你說吧。”
安以沫也跟着點點頭,好半晌,才眸光一臉認真的說道:“尚藝晴,她……在新加坡的一個賭場,見到賈夢琦了,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賈夢琦應該是陪在那個背後之人的身邊。”
然後,安以沫就把尚藝晴剛跟她說的那一番話,跟葉天承說了一遍。
葉天承聽完之後,立刻問道:“新加坡無人管轄的賭場,你……是說永利賭場嗎?”
“永利賭場?晴兒沒說!”安以沫道:“有什麼關係嗎?”
葉天承立刻說道:“你趕緊去問尚藝晴,如果真是永利賭場……只怕我們很快就能夠抓出那個背後之人的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