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別看這小子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他爺爺是想栽培他,被家裡的那幾個攔着,他也是心裡悶得慌。”沈星繼續說。
葉懷玉點點頭,替她將茶杯滿上。
方池接完電話進來,坐在了葉懷玉的旁邊,“你們在聊什麼?”
葉懷玉有些不大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
沈星看了直笑:“臭小子,別把人家小懷玉嚇壞了。”
方池笑着看向葉懷玉:“看來你們相處得不錯。”
葉懷玉的臉有些紅:“星姐人很好。”
“對了,你們公司好像是接了《亂世浮沉》的單,這次又是換角,又是延期的,對你們有影響嗎?”
葉懷玉有些驚異的看着方池,“你剛剛說什麼換角,延期?”
“你不知道?”方池笑了,“你到底是有多傳統啊,連新聞都不看的嗎?”
葉懷玉也不介意,翻出手機來搜索新聞,蘇影居然……
雖然是痛恨蘇影昨天的卑鄙手段,但是看到她落得這樣的下場,心裡也是唏噓。
“怎麼了?”方池伸手拍了拍她的頭,有種安撫的意味在裡頭。
葉懷玉臉一紅,不行,再不能這麼和方池呆一塊兒了,這個人總是愛動手動腳的。
她尷尬地起身,“那個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她衝着沈星鞠了個躬,倉皇地幾乎是逃了出去。
這對母子,都讓她有些吃不消啊。
“誒,怎麼走這麼急,菜還沒上齊呢?”沈星的聲音在後面想起。
葉懷玉只當沒有聽見,悶頭衝向門外,摸出手機給司機打了電話。
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將她一推,她毫無準備的就這麼順着樓梯滾了下去。
“哎呀,有人摔下去了。”路過的人一聲驚呼,立即有不少人朝着葉懷玉跑去。
“是那個人,戴帽子那個女的,我親眼看見的她推她下去的。”
“你怎麼樣啊?”
“啊,肚子,我的肚子好疼。”葉懷玉感覺到肚子鑽心的疼,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沿着大腿根部流了出來。
“哎呀,出血了。”
“好多血啊,趕快打120吧。”
聽見動靜的方池趕了過來,見葉懷玉面色慘白,額頭冒着豆大的汗珠,下身不停地有血冒出。
剛剛停好車的司機也衝了下來。
方池已經先一步抱着葉懷玉準備去攔車。
“這邊!”司機拉開車後座的門,方池趕緊抱着人直接上車。
司機看了方池一眼,也不遲疑發動了車子。
葉懷玉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疼。”
她渾身都在不停地顫抖,臉色白的嚇人。
司機聯繫了鍾雲傑,直接將車開到了鍾氏在S市的醫院。
葉懷玉被一羣醫生護士推着進了手術室。
鍾雲傑這才仔細打量起方池來。
“這位先生貴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方池愣了一下,“鄙姓方,請問你和懷玉是朋友?”
懷玉?叫這麼親熱?呵呵,秦淮這小子有戲看了。
“
是的,既然懷玉已經進去了,方先生就可以回去忙自己的了,剩下的事情有我在就可以了。”
方池皺眉看向鍾雲傑,“不了,我還是在這裡等吧。”
鍾雲傑摸摸鼻子,“抱歉啊,可能不方便留方先生在這裡。”他使了個眼色,身後兩個安保人員立即站了出來,對方池做了個請的姿勢。
方池冷笑,“倒是沒遇見過醫院趕病人家屬離開的。”
鍾雲傑又摸了摸鼻子,“家屬啊,倒是不知道方先生是懷玉那門子的家屬。”
“你!就算是朋友,我也是有權利留在這裡的,況且她現在狀況這麼糟糕!”
“你看,今天你也幫了懷玉,我也確實不想跟你有什麼不愉快,所以,你就自己走吧,別讓我們的安保爲難了。”
兩名安保上前,作勢要架住方池,卻被他輕易閃過,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憑什麼不阻攔我留下來,你們有什麼陰謀?”
“我想方先生是誤會了,我只是受懷玉的丈夫所託,照顧她而已,沒有什麼陰謀。”
丈夫?
“你在胡說什麼?她明明就沒有結婚。”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的。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有的禮貌我也盡到了,方先生可以請了,我想你也不想要留下來影響人家夫妻感情。”
安保人員再向前,方池索性跟兩人打在了一塊兒,“我不管她有沒有丈夫,既然她這樣的情況那個男人都不來看一眼,我今天就留在這裡了,誰也別想弄我走!”
最終寡不敵衆,方池還是被幾個人扔出了醫院大門。
鍾氏的私立醫院不像其他醫院可以隨便進出的,方池無奈,只好坐在門邊等着。
“人還在門口。”安保向鍾雲傑彙報說。
鍾雲傑聳聳肩,“由着他吧。”這個男人從一進來他就發現了,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葉懷玉,那眼神裡的擔憂和心疼傻子都能看出來,他要是對那女人沒意思那才叫怪了。
他可不想那霸王來找自己麻煩,再說了,秦淮對葉懷玉是什麼感情,他最是清楚不過,好兄弟,這點事情當然是要幫他做的。
喬安安自從那天回來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秦淮。而那天他也只是來接了自己,一起吃了宵夜,然後送自己回家。
秦氏的產業很大,而喬安安自己只是在環宇工作,並沒有涉及到其他領域,所以並不能隨時瞭解秦淮的動向。
之前一直聯繫她的神秘人,最近並沒有聯繫她。這反而讓她有些惴惴不安。畢竟曾經離死亡那麼近的體驗,誰也不想再經歷一次。
她非常的後悔與他們合作,原本她只是聯繫了秦老太,想要破壞葉懷玉和秦淮,想要報復葉懷玉母女曾經對她的傷害,可誰曾想路竟然越走越偏。
把柄落在人家的手上,她不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有擺脫的希望沒有。
曾經她是爲了報復,可現在,獨自面對這麼優秀的男人這麼長時間,她漸漸已經變了,她希望能永遠擁有他,還有他所賦予她的這超然的地位。
紅色的玫瑰花瓣漂浮在白色的圓形浴缸裡。
身穿肉色沙質睡衣的女孩將盛着冰和紅酒的冰捅放在浴
缸邊上。
浴室的窗簾被拉上,窗臺上是還滴着水珠的白色玫瑰,浴缸的邊上燃起了香薰的燭火。
女孩對着鏡子反覆看了看自己,從頭到腳,正面側門。
鏡子裡的女孩纖細高挑,身材勻稱,皮膚白嫩,巴掌大的小臉瑩瑩透着水潤。
時鐘滴的一聲響,四點。
她的心猛的一縮,瞬間開始瘋狂的跳動。一定要成,今天一定要成,他晚上的飛機又要去韓國,這一次再不成,又不知道什麼時候。
擡頭又看了看時鐘。
按理,再過幾分鐘他就該到了。
她深吸口氣,拿出睡衣外面的薄紗開衫穿上。
“叮咚。”樓下傳來門鈴聲。
她趴在門後聽着。
男人和阿姨在說着什麼,然後便是男人上樓梯的沉穩腳步聲。
咚咚咚咚,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讓她的心越發的跳得快。
手心滲出了汗,她背靠着門大口呼吸着。
咚咚咚,敲門聲起。
她倒數了十秒,然後纔將門打開。
男人看見她的裝束,有一瞬間的驚愕,“你,在休息?”
她趕緊搖頭,“沒有。我只是剛剛忽然很想泡個澡,我以爲你沒那麼快,畢竟T市最近總是很堵車。”她解釋道。
“哦。”男人遲疑着沒有再往裡走。
“淮哥哥進來啊。”她伸手去拉他的手。
他嘆了口氣,跟着進去了。
門被輕輕帶上,女孩踮起腳尖摟住了男人的脖子,“淮哥哥,你好久都沒有來看我,我好想你。”
男人將女孩抱起,走到窗邊的沙發放下,然後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他的心裡在激烈的掙扎,這個女孩,這個從小便對他而言意義特殊的安安,曾經爲他付出那麼多,而他也曾允諾要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可是他發現,他終究是做不到,做不到放下某個人,做不到接納任何別的人,即使那人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即使明知道她根本不愛自己。
安安坐下,卻不願鬆開摟着他的手,“不要,我要你就這樣抱着我。”
她的眼望着他,裡面盈盈地全是深情。
他有些不堪重負,卻不忍鬆手。如果說第一次,是他將她忘記了,那麼這一次,他怎麼忍心又主動拋棄她?
或者,他更應該做的是戒掉那個毒藥。
他點點頭,將女孩重新抱起,然後抱着她坐在了沙發上。
女孩將頭埋在他的頸間,“裡面,我已經放好了水。”她的聲音低低的,帶着羞怯。
男人的身形一窒。
女孩擡頭看他,眼裡盈滿了淚水,“我們在一起這一年,淮哥哥一次都沒有碰過我,是因爲不喜歡安安了嗎?”
男人粗糙的手指替她輕輕揩去淚水,“沒有。我只是想將最美好的留在最後。”
喬安安將小臉輕靠在秦淮肩上,伸手攬住男人的腰,“今天……”。
男人將她的臉掰過來,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細碎的吻,“你,準備好了嗎?”
女孩將他摟得更緊,頭埋進了他的胸前,悶悶的聲音帶着嬌羞,“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