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白月痕不得不收斂一點,他使勁地掙脫了沐漣漪的手,說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別管!”
“靜兒是我的好朋友,她的事情我就是要管!”沐漣漪義正言辭地說道,嫵媚的臉上第一次有了正義的痕跡。
看到沐漣漪對自己如此保護,胡靜兒被感動到了。
以前,胡靜兒不是不知道沐漣漪一直都在利用自己,可是,沐漣漪能給胡靜兒想要的,胡靜兒就違背自己的良心幫着沐漣漪陷害了沐安若,搞垮了沐安若的“美麗有約”。
現在,沐漣漪如此護着自己,胡靜兒一瞬間就將沐漣漪當成了自己的好姐妹。
白月痕白了沐漣漪一眼,說道:“你還是顧着你自己一點吧!我的公主!”
白月痕的那個“公主”一語雙關,提醒沐漣漪的身世之謎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沐漣漪當然聽出了白月痕的意思,不過沐漣漪並沒有退縮,她覺得既然白月痕以此來威脅自己,就是希望自己爲他說用,短時間之內,白月痕是不會說出這個秘密的,除非沐漣漪沒有任何價值了。
因爲沐漣漪的阻撓,白月痕沒能痛痛快快地教訓胡靜兒,沮喪地坐在了沙發上。
看到白月痕並沒有離去的意思,胡靜兒依然心有餘悸,起身後坐在了自己的辦公室椅上,距離白月痕有一段距離。
而且,這個時候,沐漣漪還在,胡靜兒覺得應該還安全吧。
白月痕從懷裡的口袋裡拿出了一致雪茄,優雅地點燃了。
煙霧即刻在房間裡嫋嫋娜娜地彌散開來,沐漣漪和胡靜兒都被嗆得有些難受了。
“白少!你考慮一下,這裡有個孕婦,你是不是應該有些紳士風度,把煙滅了!”沐漣漪說道。
不說孕婦還好,一提起孕婦,白月痕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不悅的表情。
本來,白月痕今天來就是來找胡靜兒的茬的,看到胡靜兒肚子這麼大,白月痕有些擔心了,他擔心胡靜兒肚子裡的孩子真是自己的,所以白月痕並沒走,留下來要把孩子的事情問清楚。
如若孩子真是自己的,白月痕是不允許胡靜兒生下來的,他認爲胡靜兒這樣的女人不配擁有自己的孩子,所以,白月痕絲毫不在意胡靜兒這個孕婦,依然點燃了雪茄。
“胡靜兒,我問你,你如實回答!孩子究竟是誰的?”白月痕吐着菸圈問道。
看着白月痕翹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胡靜兒心裡有些發毛,她沒有即刻回答白月痕。
胡靜兒在心裡盤算着,如果告訴白月痕孩子是他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很可能,白月痕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這個孩子生下來吧,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會流產。
胡靜兒不敢再想下去了,她懼怕自己預測到的結局。
看到胡靜兒良久沒有回答,白月痕有些不耐煩了,他站起身來,往胡靜兒的辦公桌這邊走了過來。
站在胡靜兒的辦公桌前,白月痕狠狠地敲擊着桌面,再次問道:“回答我!孩子是誰的?”
“不是你的!”胡靜兒用雙手護着自己的肚子,看着白月痕回答道。
擔心白月痕傷害自己,胡靜兒用餘光看向沐漣漪。
此時的沐漣漪有些驚訝,卻沒有說什麼!明明孩子是白月痕的,胡靜兒爲什麼要這麼說?
沐漣漪不動神色地看着胡靜兒,聽她和白月痕說些什麼。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孩子是我的嗎?現在怎麼又變卦了?”白月痕一邊說着,一邊審視着胡靜兒的神情。
“以前是我記錯了,現在我清楚了,孩子不是你的。”胡靜兒確定的說道。
“記住你說的話!”白月痕說着將雪茄在胡靜兒的桌子上摁滅了,留下了一個圓形的燒焦的疤痕。
白月痕回頭看了沐漣漪一眼,轉身離開了。
白月痕離開後,胡靜兒就趴在辦公桌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看着胡靜兒的肩膀因爲哭泣而一起一伏,沐漣漪伸出手輕輕撫摸着胡靜兒的肩膀的,想要安慰胡靜兒卻不知說什麼好。
開始,胡靜兒只是輕聲地哭泣,小聲地抽泣着,不一會兒,胡靜兒的哭聲越來越大,變成餓了徹底的釋放。
胡靜兒坐起身來,放聲痛苦,宣泄着心中的委屈。
沐漣漪走也不是,勸也不是,坐在一邊看着胡靜兒,心裡想着,胡靜兒太委屈了,讓她哭吧,她哭過了就好了。
沐安若和夏亦初一起回了別墅,夏亦初的媽媽已經在客廳等她們了。
僕人準備了水果拼盤,紅色的火龍果,白色的雪梨,交錯着擺在盤中,還有血紅色的櫻桃放了整整一盤。
夏亦初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喊着:“媽!我們回來了!”
夏亦初的媽媽招呼夏亦初和沐安若到客廳來吃水果,夏亦初親暱地依偎在了母親的身旁。
夏亦初的媽媽撫摸着女兒的頭髮,說道:“夏寶是大閨女了,要離開媽媽了!”
“媽!好端端的,說這些幹什麼?我什麼時候要離開你了?”夏亦初撅着嘴撒嬌道。
“小官人不錯,媽媽已經考察過了,把你交給他呀,媽媽放心!”夏亦初的媽媽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滿眼的都是疼愛。
看着夏亦初和母親如此親近,沐安若有些羨慕,雖然,沐安若和虞美賢現在也很親近,但是,如果從小就有母愛,沐安若覺得人生會更完美吧。
漸漸地,胡靜兒止住了哭泣,房間裡剩下抽泣的聲音。
這個時候,沐漣漪走到胡靜兒的身邊說道:“走吧,回去休息吧!”
“謝謝你!沐小姐!”胡靜兒感激地說道。
“沒什麼,靜兒,咱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一個女人能走到現在不容易。”沐漣漪說道。
“都是你在扶持我,沐小姐,還是應該感謝你!”胡靜兒說着,挪動笨拙的身體和沐漣漪一起出門。
“靜兒,你剛纔爲什麼要那麼說?孩子明明是白少的,你一直都只有他一個男人!”沐漣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