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整的時候,會場的燈光突然稍微變化了一下,然後衆人都有所感應的看向進場的方向,一身淺藍色西裝的宋遠挽着一名女子出現。
女子穿着一襲香檳色晚禮服,妝容精緻,臉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正是今晚的女主角林舒雅。
兩人相攜着走進了會場,一一和一些來賓打招呼,接受他們送上的祝福,林舒雅臉上的笑容優雅得體,宋遠的眉眼也幾分溫和,兩人之前的氣氛看起來相處的很融洽。
魚沫見狀微微蹙了蹙眉,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楚雙。
楚雙脣瓣緊緊抿着,目光緊緊的看着不遠處的一雙男女,眼中燃氣一簇小火苗,然後越燒越旺。
她現在心裡特比的堵,除了看到林舒雅臉上那刺眼的笑以外,更讓她心堵的是,宋遠對林舒雅的態度!
宋遠你個豬頭,被女人騙了還笑的出來!
林舒雅,很好,你敢騙阿遠,還敢笑的這麼花枝亂顫,等下看我怎麼收拾的你花枝亂顫!
“雙雙?”魚沫有些擔心的問道。
楚雙沒有反應,目光死死的看着不遠處被衆星拱月的兩個人。
魚沫只好起身擋在了她面前,手輕輕搭上楚雙的肩膀,輕聲道:“雙雙,難受吧?如果你這次不爭取,宋遠就真的是別人家的了,以後有你難受的時候。”
楚雙擡頭看向魚沫,然後一咬牙,“我知道!”
魚沫見楚雙眼中的火苗,覺得自己是多心了,楚雙根本就不需要她來刺激,光看到宋遠和林舒雅在一起就已經足夠刺激她了,於是她拍了拍她,道:“雙雙,去吧,找宋遠好好談一談,阻止這場訂婚宴。”
“嗯!”楚雙再次用力點頭,然後猛的站了起來,想了想,一撩那風情的捲髮,然後徑直走向宋遠的方向。
魚沫看着楚雙那高傲如女王的樣子,在心裡默默點了個贊,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期待楚雙接下來的霸氣表現。
楚雙目標明確的大步走向場中的宋遠和林舒雅,心裡已經盤算好了等下先直接把
宋遠拖走,離開這裡再和他說林舒雅的事。
結果走到半道,面前突然橫了個人出來擋出了她的去路,緊接着一個溫和帶笑的聲音響起:“雙雙。”
楚雙整個人的動作都僵在了原地,她十分詫異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怔了半晌,才道:“魏陵……你怎麼回來了?”
“我媽跟我說了阿遠訂婚的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怎麼能不來呢,你之前跟我說回來,也是爲了來參加阿遠的訂婚宴嗎?”魏陵輕輕笑道,他的容貌清雅,只是因爲身體緣故,眉眼間卻總是帶着一抹病態的蒼白。
楚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吶吶道:“……是啊。”
魏陵轉身看了眼宋遠的方向,溫聲問道:“你要過去找阿遠嗎?”
楚雙心中微微一滯,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魏陵看着楚雙的樣子,微微嘆了口氣,擡手將楚雙垂落的髮絲掛到耳後,輕聲道:“想過去就過去吧,不用顧及我,畢竟都是因爲我,事情——”
“魏陵,你纔剛做完手術沒多久,身體都還沒恢復,不應該長途跋涉回來的,那樣你身體會吃不消,走吧,我們去那邊先休息一下吧。”楚雙急急打斷魏陵的話,然後直接拉着魏陵朝魚沫那邊走去。
“雙雙。”魏陵無奈的喚了聲。
楚雙卻置若罔聞,直接拉着魏陵回到了休息區。
場中正在和林舒雅敬酒的宋遠眼角餘光一直留意着剛纔楚雙和魏陵的一幕,看着楚雙拉着魏陵匆匆離開,他原本溫和的眼底驀的劃過一絲凌厲。
一旁的林舒雅正打算和宋遠去敬下一輪,結果便發現宋遠站在原地沒動,她不由疑惑的喚了聲,“阿遠?”
宋遠迅速收回目光,看向林舒雅時,所有情緒已經盡數斂起,他淡聲道:“嗯,走吧。”
林舒雅沒發現異常,微微一笑,跟上宋遠的步伐。
今天,是她夢寐以求的一天。
從小,她就只能遠遠的看着宋遠和楚雙在一起,看着楚雙對宋遠各種撒嬌,宋遠對楚
雙無限寵溺。
她很羨慕,楚雙能被宋遠那樣千嬌萬寵的呵護,她曾經很努力的讓做的更好,什麼都比楚雙好,不管是成績,還是乖巧……可是宋遠的眼中卻從來都沒有過她,一點也沒有。
甚至,直到高中她和他分到一個班,宋遠才知道她的名字。
她以爲,自己一輩子都只能這麼遠遠的羨慕着他們了。
卻沒想到上天會給了她那麼一個機會,讓她能夠站在宋遠的身邊。
想到這,她臉上的笑容不由加深,然後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從今以後,沒有楚雙,宋遠是她的了!
楚雙拽着魏陵回到休息區,最詫異的莫過於魚沫,這……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怎麼會殺出一個魏陵?
魚沫看着楚雙眼中那懊惱又複雜的神色,心中也是草泥馬奔騰,她千算萬算,怎麼就漏了個魏陵?
魏陵在這,楚雙怎麼可能去鬧的個驚天動地把宋遠搶回來?
魚沫下意識就想給李慕七打電話求援了。
“這位是?”魏陵看了眼魚沫,對楚雙問道。
“魚沫,我閨蜜。”楚雙簡單的介紹。
“原來你就是魚沫,你好,我是魏陵,雙雙經常和我提起你,你們的關係很好。”魏陵友好的朝魚沫伸出手。
魚沫禮貌的回握了一下,“你好。”
然後三個人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三人閒聊着,楚雙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魏陵將楚雙的樣子都看在眼裡,然後又看向場中央,眸中掠過一抹沉思。
訂婚儀式在八點,眼看着時間越來越近,魚沫心裡都跟着焦灼了起來。
一旁的楚雙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魚沫都要着急上火了,可是魏陵在這裡,魚沫又不好去催促楚雙什麼。
眼看着到了訂婚儀式的時間,場中的燈光也漸漸暗了下來,賓客們都退至一旁,擔任司儀的長輩拿着話筒上了小禮臺,開始說開場白。
難道今天就這樣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