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頃的病房外還有一段距離,榮依珊就給人攔住了。
堂堂的冷少,身邊的保鏢多的數不勝數,現在他人住在醫院,當然就也都跟了過來了。
病房附近的走廊裡,每隔幾步遠的距離,就有人守候着。
榮依珊舉起來自己手裡的補品:“我是過來看冷少頃的,我是他的朋友。”
她真的很難解釋他們兩個人之間尷尬的關係,躊躇一下,最終還是以朋友自居了。
只是不知道,冷少頃會不會承認她這個朋友呢。
保鏢冷着一張臉,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番:“什麼名字?”
榮依珊於是報上自己的名字,就有另外一個保鏢湊過來:“史蒂芬小姐走的時候交代過,這個人不能放進去。”
榮依珊雖然也有料到這一點,不過,真的給兩個彪形大漢攔到外面,還是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既然來了,就不能白跑一趟。
沒法子,只能態度軟下來:“就讓我進去見見他吧,見一下就好,只說兩句話我就出來,一定不會打擾到他休息的。”
可是,對方卻肯本不會買她的賬。
甚至於,已經開始動手推搡,一面,嘴裡還不乾不淨:“你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冷少也是你什麼時候想見就能見的麼,他早就對你厭了煩了,有點自知之明別老是再打他的主意了,不然,小心史蒂芬?沛然小姐修理你。”
榮依珊一隻胳膊給人大力抓住,鑽心的疼,不過饒是如此,她依舊不甘心就這麼離開了。
可是,想要進去,對這些人低聲下氣顯然也是沒用的。
“冷少頃,冷少頃,你在麼?”
大聲的召喚聲讓幾個保鏢面面相覷,剛想要更加的暴力一些,忽然守在病房門外的保鏢大聲開口:“冷少讓把人放進去呢。”
於是,胳膊上死死鉗制住自己的大手終於鬆開,榮依珊恢復了自由,她快步往走廊裡面走,一面擼起來袖子看自己的一隻胳膊,青紫了好大一片,怪不得痛的這麼厲害呢。
冷少頃病房的門,已經給人打了開來,對她恭恭敬敬的態度:“榮小姐,請。”
榮依珊邁進門去,並沒有一眼望到冷少頃的影子。
這哪裡像是一間病房啊,倒更像是一間豪華的酒店包房。
非常的寬敞明亮,奢華大氣,一應用品應有盡有,還有好幾個隔間。
往裡面走,才終於看到了一張大的離譜的牀,不過,冷少頃並不在上面。
他去了哪裡?
榮依珊搜尋了一遍,才終於望到了一側沙發上靠坐着的冷少頃。
幾天不見,他看上去又瘦了一些,臉色也有那麼一些憔悴,不過,依舊挺的直直的腰板,倨傲不減。
望着他眉眼熟悉的一張臉,她有些失神,竟然半晌都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還是冷少頃先開了口。
許是因爲她的默不作聲而不滿,他語聲冰涼:“既然來了又爲什麼不說話,挺屍的麼。”
依舊是那麼的毒舌。
榮依珊卻笑了笑,能見到他,她已經心情大好:“我就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冷少頃冷哼了一聲,然後習慣性的皺眉:“好像也沒幾天沒見你,話都不會說了麼。”
榮依珊也不去理會他的態度,在他對面坐下來,剝一個橘子,一面詢問一句:“我聽說,美國請的專家已經過來了。”
冷少頃淡淡的語氣:“嗯。”
“我聽說那位專家,在國際上都很有權威的,而且從來都沒有過手術失敗的經歷,所以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康復了。”
她說完,也已經剝完了手裡的橘子,遞過去到他手邊。
冷少頃卻並沒有接過去,再來一句:“幹嘛坐到離我那麼遠,怕我吃了你?”
榮依珊不知道爲什麼,只因爲他這麼一句話,就覺得心跳已經快了起來,臉上還有些火辣辣的感覺。
是因爲這個男人太有殺傷力,還是因爲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他有了感覺了?
站起身,繞到他的身邊去,坐下來,然後,手裡的橘子遞過去他脣邊,他就不客氣的接過去。
榮依珊就又掰了一瓣下來,可是,還沒等她再送過去給他,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給他大力扯了過去。
他的懷抱,依舊溫暖,依舊舒適,依舊帶着那種獨有的也是好聞的男性氣息,讓她瞬間竟然就有了一種意亂情迷的感覺。
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什麼,他的一張俊臉已經近在咫尺她的面前,然後他薄涼性感的脣就已經覆了上來。
霸道的掠奪,瘋狂的佔有,激情的燃燒。
他們好像已經有好久沒有這麼抵死纏綿過了,這一場激戰,就如同是**,持久不息。
冷少頃其實自己都搞不懂自己,爲什麼,見到她的那一刻起,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
而在史蒂芬?沛然面前,無論她怎麼樣的竭力撩撥,自己又怎麼樣的想要滿足她,都無論如何提不起來來興趣?
難道,僅僅是因爲迷戀她的身體麼,還是因爲,已經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這個人?
一場酣戰,持續了好久才終於結束。
榮依珊已經累的張不開眼睛,不過,她知道自己睡在這裡,會很麻煩的,所以,還是支撐着起來,去浴室沖洗一下然後套好了外套。
冷少頃也有些累了,合着雙目仰倒在大牀上,一動不動。
榮依珊幫他拉一拉被子,然後,猶豫着開口:“少頃,手術的時候,我可以過來陪陪你麼?”
冷少頃沒有回答她,依舊紋絲不動,不過,榮依珊清楚的知道,他並沒有睡過去。
有些失落,他是不願意自己在他身邊的吧。
他大概,只想要他的史蒂芬?沛然寸步不離。
滿滿的失望,卻還是不甘心:“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你,我不會打擾到任何人,我就只想看着你就好。”
冷少頃依舊沒有開口。
滿心的失落,榮依珊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可是才走出來幾步遠的距離,他卻意外開口:“手術的日子定在週末,到時候,我叫人去接你。”
榮依珊欣喜異常,不過,也只是說了兩個字:“謝謝你。”
冷少頃在她離開那一刻,就張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