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佩佩也回來了。
不過讓榮依珊覺得意外的是,自己明明有和母親說,讓她多弄幾個菜出來,可是餐桌的上面,依舊不過是平時的幾個家常菜,看上去多少寒酸了點。
她不由得就望了望身邊裴沛元,不知道他養尊處優的裴大少,能不能吃的下這樣的粗炒淡飯了。
不過好在,裴沛元非但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反倒是一幅津津有味兒的樣子。
“阿姨,您做的菜可真好吃,以後我一定要多過來蹭蹭飯。”
榮母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纔不吃了半碗飯,卻不知道爲什麼,就把碗筷推開了,然後站起身來:“我吃好了,上樓去歇會,裴助教你慢慢吃吧。”
說完了,就轉身直接回了自己樓上的臥室。
這樣的態度,任是誰也看得出來有問題了。
擺明了是對今天的客人不歡迎的意思。
榮依珊多少有些不自在,無力的做着解釋:“那個,裴沛元,我媽她一向都吃得很少。”
裴沛元倒是一幅無所謂的態度,呵呵笑着:“哦,沒什麼的,老人家還不都是這樣了。”
一邊的佩佩這時不知道爲什麼也站了起來:“我也吃好了,就不陪你們了啊。”
然後也回自己的房間去,可是在經過榮依珊身邊的時候卻又附身湊到她的耳邊:“珊珊姐,我就不做你們的電燈泡了,抓緊機會啊。”
然後不等榮依珊說什麼,就直接開溜了。
裴沛元好奇的問一句:“她神秘兮兮的和你說什麼。”
榮依珊板着臉:“她那個人,狗嘴裡吐出象牙來,能說出來什麼正經話。”
裴沛元就忍不住笑:“是不是說給我們兩個人騰出來點單獨相處的空間啊,小丫頭就是有眼力。”
榮依珊不言語,他竟然連這個也猜的出來。
低着頭慢慢的吃自己的飯,不言語了。
裴沛元卻又開口了:“明天起學院放假一週啊,我看你的腳也好的差不多了,準備一下,明天我們一起去舊金山。”
榮依珊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開口直接拒絕:“我不去,我幹嘛要和你去那裡。”
裴沛元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去了不就知道了,我敢保證讓你不虛此行。”
榮依珊依舊拒絕:“那我也不會去的,手頭還有很多事情。”
裴沛元皺了皺眉頭:“我在舊金山認識一個華裔醫生,賣一種膏藥,專治老年人腰腿痛的,聽說很多東方人都去他那裡買呢,效果好像還不錯。”
榮依珊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懷疑的態度:“你該不是爲了和我一起過去騙我的吧?”
裴沛元又一次皺起了眉頭:“那你可以選擇不去,我又沒有逼你不是。”
榮依珊滿心糾結。
要知道,裴沛元騙她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畢竟他這個人太過狡猾了些,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可是話說回來,母親的腰腿疼可是已經很長時間了,走路都是瘸的。
在國內的時候,都是靠着貼膏藥止痛的,來了這裡,水土不服,就更加疼的厲害,在醫院開了幾次藥都沒有什麼效果。
要是真的如他所說,那個華裔大夫的藥那麼好用的話,自己倒是真的應該過去看看。
榮依珊這裡權衡利弊,裴沛元已經站起身來:“我要回去了,是去還是不去自己拿主意,晚上給我電話。”
說完了,他就已經在套上自己的外套,準備離開了。
榮依珊還沒拿定主意:“那好吧,我要去的話晚上給你電話好了。”
送走了裴沛元,榮母也就從自己臥室出來了,臉色怎麼看上去都不大好看:“珊珊啊,你以後還是少和這個男人來往的好,身份太特殊,人看上去也不大靠譜,一看就知道是很花心的那種,和冷少頃可是不一樣”
話沒有說完,就打住了。
因爲,冷少頃與他她們而言,畢竟是一個很特殊存在,亦仇,亦友。
榮母雖然並不清楚榮依珊當初執意離開冷少頃的原因,卻也深知自己的這個女兒,對他不一樣的感情,意識到自己是說錯了什麼。
榮依珊的臉色也變了變,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擺脫他對了我和你說件事啊,我明天去舊金山有點事,你和我一起過去吧,朋友和我說那裡有一個華裔醫生,看老年人腰腿疼很拿手的。”
榮母愣了一下,隨即又搖搖頭:“年紀大了,也不愛走,而且我這個毛病,也就這樣了不是,看不看都一樣。”
榮依珊堅持:“可是媽,他們都說那個醫生真的挺靠譜的,您就去一趟麼,不然吃這裡醫院的藥又不見什麼效果不是。”
榮母很堅持:“哪裡的藥也都是一樣,治不了的病怎麼都治不了的,總之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去的。”
榮依珊嘆了口氣,母親固執起來真的是誰也勸不動的。
不過她不去,也不見得就不能看病吧,以前在醫院做檢查的時候,病例還有xt片子都在,拿過去給醫生看一下,開點藥這還也是可以的吧。
有了這樣的打算,榮依珊就給裴沛元打了電話過去,告訴他自己明天會和他一起過去。
然後,她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需要帶上幾件換洗衣服,選了兩件在箱底壓着的,平時都穿不到的時尚一點的衣服出來,其中的一件長裙,是她那一年過生日時候爸爸送給她的禮物,意義深刻。
從小到大,爸爸給她買的禮物多到數不勝數,可是榮家敗落的時候,值錢的大多都變賣抵債了,不值錢的也沒有帶出來兩件,能留做紀念的也實在不多。
所以這件衣服,就尤爲的意義深刻。
她一直捨不得穿,卻也一直帶在身邊。
整齊的疊好,放進去自己的包裡,有什麼東西就從那件口袋裡面掉出來。
不由得愣了一下,記得,她並沒有在裡面裝過什麼東西啊?
低下頭,把那張卡片拿出來,就不由得愣住了。
那竟然是一張信譽卡。
似乎,她是有印象的,是冷少頃之前給她的一張卡,不過她一直都沒用,但是記憶裡並不是放在這個衣服兜子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