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裴沛元就帶榮依珊進了尚山集團,然後立刻就吸引了很多道的關注的目光。
尤其是,他竟然還毫無顧忌的拉着她的一隻手,就更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了。
沿途上,所有的公司員工都恭恭敬敬的和裴沛元打着招呼:“少爺!”
他卻都置若罔聞,迴應都懶得迴應一下,只是徑直往前走。
榮依珊剛開始也沒有留意到他的手一直牽着自己的,等到反應過來以後,就試圖去掙脫,可是,卻又根本就掙脫不開。
四下裡,異樣的目光如影隨形,讓她覺得很不自在,下意識地垂下了頭去。
不過好在,裴沛元終於帶她到了一間辦公室外,二話不說的直接推門而入,就有一個白皮膚藍眼睛的高個子美國男人從位子上站起來和他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他說了句什麼,然後男人就一個勁兒的搖頭加擺手還連聲說no,裴沛元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連說話的聲音也嚴厲了些。
好像他們在談的是挺嚴肅的一件事情。
不過,交涉了一番之後,高個子男人總算是妥協了,從抽屜裡面取出來一大串的鑰匙遞過來,裴沛元二話不說的接到手中,往外就走。
榮依珊也沒大聽懂他們說的都是什麼,更猜不透裴沛元這麼做的目的是何在。
由着他拉着自己坐了電梯,然後到了頂樓,再穿過長長的一段走廊,到了一間全封閉的房間之外。
裴沛元總算是鬆開了她的手,取出了鑰匙去開房門。
榮依珊滿心的好奇,忍不住發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裴沛元笑了笑,依舊賣關子:“進去不就知道了麼。”
房門就在下一秒給他推開,然後,他就率先邁步進了去。
榮依珊在他身後跟進去。
這是一間很寬敞也很大的屋子,貼着牆壁的位置,擺放着一溜齊的架子,上面,整整齊齊的排放着一個個大小一致的盒子。
裴沛元走過去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排架子,把那些盒子打開,然後給她做介紹:“這個是去年世界流行款的項鍊,銷量都是過億的,從這裡依次往下,是銷量排名的順序,你可以借鑑一下。”
榮依珊有些震驚不已。
尚山家族竟然可以把歷年來的奢飾品排名都做了詳盡的調查,而且,還都做了收錄。
不過按理說這些,應該算是一個公司內部機密吧,一般來講,是不會允許一個外人窺探的。
可是,裴沛元竟然帶了自己過來這裡,這好像都是違背常情的。
不過管他呢,進都進來了,不看也是白不看。
裴沛元帶着她往裡面走,一面給她做着介紹:“這些是今年的一些比較有潛力的新款,很多地方都值得借鑑。”
“這些,是一些名師的新作,也是各有特色,但是我倒是覺得,侷限性大一些。”
“還有這些,是我們尚山即將要投入市場的一些新品,也都很不錯。”
榮依珊看得有些眼花繚亂,面對着這些精美絕倫的各式飾品,她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孤陋寡聞了。
兩個人在房間裡面轉了很久,幾乎都忘記了時間了。
終於出來,都已經是接近黃昏的時候了。
坐着電梯下樓去,把鑰匙送回去那個美國男人那裡的時候,裴沛元手裡面又多了一個燙金的盒子。
榮依珊和他一路出了公司的大門,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爲她在擔心都已經這個時候了,趕去自己做兼職的那家飯店就好像是要遲到了。
裴沛元已經拉開了車門,然後望向站在那裡發呆的她:“還不上車嗎,在想什麼。”
榮依珊有些猶豫着自己要不要坐進去,畢竟,他的別墅和自己做兼職的地方不在同一個方向:“我想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大概要遲到了。”
裴沛元就皺皺眉頭,很是不悅的語氣:“什麼要遲到了,你的那份兼職嗎?我有和你說過的,只要這次比賽取得好成績,那份獎金就抵得上你做一年的兼職還要多,難道說你還不打算把它辭掉嗎。”
榮依珊有些糾結,比賽能不能拿名次還不好說,她至少暫時是捨不得辭掉那份工作的。
裴沛元見她沒有反應,就更加的不高興起來:“你到底上不上車,難道你以爲這個時候打出租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榮依珊這才四下張望了一下,的確,路面上都很少有車輛經過,而且,東方的天空黑漆漆的一片,烏雲密佈,看起來,馬上有一場急雨又要不約而至了。
她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緩緩的啓動,向着他們來時的方向駛去。
榮依珊望一望前面一直板着一張臉的人:“你可以直接送我回我的住處麼,天氣不大好我擔心會淋雨。”
裴沛元沒有回答她,腳上倒是猛踩着油門。
天色愈加的陰沉起來,看起來,一場暴雨即將而已。
榮依珊很鬱悶的望着車窗外面的一片漆黑,夏天的天氣,怎麼就這麼善變,明明之前出來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這一轉眼,就一下子陰雲密佈了。
也不知道,趕不趕的及在自己回到家之前再下。
車子開的飛快,有豆大的雨點一顆顆砸在玻璃窗上,發出來很大的聲響。
天邊一道道閃電,伴隨着震耳欲聾的雷聲入耳,讓榮依珊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
這一場雨,實在是下的有夠急也有夠大的了。
不過好在,車子總算是到了目的地了,然後停了下來。
不過並不是榮依珊的住處,而是裴沛元的那一幢別墅。
此刻,外面的雨已經下的很大,地上都開始汪水,而且關鍵是,這麼雷電交加的天氣,行路也是很不安全的。
所以,榮依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管它是哪裡呢,左右能找個地方落腳就好。
車子上面也沒有雨具,兩個人下了車子,就頂着雨直接跑進去別墅裡面。
雖然不過是不長的一段距離,卻也足夠把兩個人澆成落湯雞的模樣了。
進了屋子的兩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後都因爲對方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忍不住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