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臉上有着吃驚,“我沒聽你說過你家裡的事,也沒聽別人說。只知道你好像挺了不起的,大家都敬重你。”
“了不起?”蕭子墨,“如果真的了不起也不會離家出走自己闖蕩了。其實啊,我是被趕出來的。然後自力更生。”
安檸沒有想到蕭子墨的身世這麼坎坷。
她一個女孩子遇到那樣的父親,可以解釋爲父親重男輕女,或者他已經有了一個女兒,所以無所謂了。
可蕭子墨……
他一看就是人中龍鳳,何苦要放棄他?
安檸的眼裡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全部都是心疼,只爲了他心疼。
而這種心疼,來自於關心。
蕭子墨沒覺得自己受到了歧視,所以就破天荒的跟安檸說起了自己家裡的事。
“我的事情比較複雜,我母親和我父親兩情相悅,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可是我父親在一次酒醉的情況下睡了另外一個女人,不久那個女人就懷孕了。我父親是軍人出生,責任感很強,還有很多條條框框。那個女人既然已經懷孕了,他就必須要對那個女人負責。最後就娶了她。”
“我母親很難過,就離開去國外修養了。可是在修養的時候發現自己懷孕了,而當時,我父親已經結婚了。她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不過這件事還是跟我父親商量了,最後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交給他。”
安檸聽着他簡單的敘述,心裡更加疼痛了。
“你在蕭家,是不是過得不好?”
“也不算不好吧?”他聳聳肩,“就是比較喜歡惹是生非,而且什麼都跟老頭對着幹。自然的,就不得寵了。相比哪個比我大三個月的哥哥,他各方便就成熟很多,而且爲人處事也很周到。連我都很佩服他。你想,家裡有個那麼能幹的哥哥,而且我的出現還妨礙了他們的繼承家業,他們雖然不會堂而皇之的說趕我出去之類的。當你做的每件事,在所有人眼裡都是錯誤,無論你多麼努力,也只有被否定的時候,那個時候真的很彷徨。我想證明自己,於是就出來闖蕩了。”
蕭子墨就是那種看着放浪不羈,其實做事很有思想很有想法,他雖然看上去不像一個可靠的人,可他做的事,一向都是有人格保證的。
蕭子墨後面說的話,安檸也是有體會的。
那個時候的蕭子墨恐怕已經被隔離了,因爲家裡不需要他了。
無論他多麼努力,只有被否定而已。
就像,在尚蜀的心裡只有尚文殊,明明知道尚文殊他們對她做了什麼,他也選擇了不去責怪和視而不見,這就是人心。
當它把你屏蔽在它的世界之外的時候,如論你怎麼做,都無法走進它的世界裡去了。
安檸深吸一口氣:“你今天心情不好,是因爲他們什麼事嗎?”
蕭子墨嘆氣一聲。
“嗯,我父母來了,當然,不是親生母親。他們把我未婚妻帶來了,想讓我跟沈月新訂婚。”
“你真的有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