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棉棉,善良的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
怎麼會推尹純雪下樓?
尹純雪那麼時機恰巧的時候出現在那裡,他不相信其中沒有巧合。
秦羽根本管宮衡的心裡在想什麼,現在他全身心擔心的都是尹純雪,聽到宮衡的警告也完全不以爲意,“我等着!”
如果尹純雪有什麼事,木棉,宮衡,他都不會放過!
手術室的燈依舊亮着,醫生卻從裡面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直接走到了宮衡面前,“病人大出血,需要摘除子宮,請你在手術條約上簽字。”
“什……什麼?!”秦羽吃驚的上前,臉上帶着深深的痛苦。
而宮衡在一邊,不爲所動。
一個女人,切除了子宮就是剝奪了她當母親的權利。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最致命的傷害!
宮衡沒什麼感覺,準備拿筆簽名。
秦羽卻突然把筆搶了過來:“我來!”
然後刷刷的寫上了他的名字。
醫生拿了文件就走了進去。
秦羽憤怒的看着宮衡:“你滿意了?純雪以後都不能懷孕了!”
宮衡站在那裡,臉上有幾分冷漠。他現在心很亂,全部都是木棉的身影。當時她一個人站在那裡,多麼無助。
而他則是選擇把尹純雪帶到醫院。
他沒辦法。
那種時候他不能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血流不止的尹純雪不管而去安慰他的棉棉,身後那麼多記者媒體還有官員。
只能選擇看重尹純雪。
棉棉的病情狀態時好時壞,好是因爲他,壞是因爲尹純雪。
現在她的心裡……
幾個小時又過去了,手術室的燈暗了下去,醫生從裡面把尹純雪推出來,走到宮衡和秦羽的面前,欣慰的說道:“已經搶救回來了,病人現在很虛弱,先送去病房,好好調養。”
秦羽看着躺在病牀上昏迷的尹純雪,她那張精緻的臉色已經什麼都沒了,看着十分的心疼,好像隨時都要煙消雲散的脆弱。
秦羽的眼裡只有尹純雪,那裡知道木棉其實比尹純雪更加脆弱,木棉就是一個水做的小娃娃,需要細心呵護,每日每日細心的照料,一絲不苟。
病房裡,沉重的消毒水味道蔓延。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去,是無盡的黑夜,氣息,顯得鬼魅。
宮衡站在窗戶邊,看着外面的夜色,俊美的棱角沒有絲毫的起伏。
而秦羽則是守在尹純雪的病牀前,如果她有需要,他會在第一時間趕到。
這是一個多事之夜。
一直到凌晨快三點鐘的時候,病牀上傳來了尹純雪輕微的呻吟聲。
“嗯……”
剛呻吟一聲她就倒抽一口冷氣,麻藥的藥效已經過去,她身體裡的疼痛再也無法抑制。
秦羽聽到她聲音裡撕裂的疼,心也跟着疼得狠狠的揪起,“純雪,你是不是很痛?我去幫你叫醫生。”
然後秦羽匆忙的跑了出去。
宮衡還是站在窗戶那裡,沒有回頭。身影顯得有幾分冷漠和冷酷。
尹純雪瞬間淚如雨下,“阿衡……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