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好長時間,在他的懷裡帶着絕望和不甘,睡着了。
宮衡眯着眼,看着她的側臉,微微的嘆氣,幫她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他撥打了一個電話。
“修,換三號藥劑吧!”
電話的對面來了興致的聲音,“怎麼,藥效太厲害了,你都承受不住?”
“她臉皮薄,鬧騰的厲害。”
宮衡的臉上是深深的無奈,昨晚那種深入骨髓的快感和興奮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他已經上癮。
只是,裡面睡着的人兒反應太大,他還是帶一次見她這麼抗拒絕和絕望,就連兩年前他第一次強了她,她的反應也沒有今天這麼激烈。
昨晚,太過了。
卓修司不可思議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度:“不會吧,你妥協了?”
宮衡啊,宮衡是什麼人,霸道,強勢,陰暗,偏執,認定的事就會做到底,天崩地裂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心,可是如今竟然爲了一個小女人妥協了?
這這這……
天要打雷了嗎?
宮衡直接掛了電話,望着身後那一扇她在裡面熟睡的門發呆。
妥協?
這個詞他這輩子只接觸過一次,那就是兩年前,他被逼着離開B市去美國,那個時候他妥協了。
現在呢?
不算妥協,只是換個方式。
畢竟,八號藥劑和三號藥劑其實沒什麼區別。
不,是有區別的吧?
不能逼得太緊了……
她對他,始終抗拒。
不急,慢慢來,他有很長的時間。
木棉做惡夢了,夢裡,身後一直有一隻青面獠牙的妖怪在追她,血盆大口裡都是血液,而她就是它口中的食物。
當它把她撲倒的時候它突然變成了人形……
宮衡!
她嚇得一身冷汗,驚醒了,擦掉額頭的冷汗,去客廳裡倒水。
隨手打開電視機,捧着一杯熱水窩在沙發上。
“今天是新市長上任的第一天,他用實際行動解決了南邊的那塊工地的工程問題。據悉,這塊地將建立一座大型遊樂園,關於拆遷的問題一直沒有談好,那裡幾十戶農民土生土長,他們離開那裡將沒法生存。一拖就拖了三年,宮衡市長上任第一天,他承諾,遊樂園附近的建設的商店平均分配,承諾一戶一店,讓他們能在他們土生土長的地方生存下去。”
“市民對宮市長讚不絕口……”
之後就是那些市民感激宮衡的聲明,聲淚俱下,跪地謝恩……
“想不到你也很關注我。”
身後傳來了他微笑的聲音,下一刻身邊的沙發凹陷了下去,他就坐在她的身邊。
她臉上的表情凍結,本就沒有什麼表情,指了指電視,無力的說:“是作秀吧?”
“也不全是。”他聳聳肩,“這些人都是拆遷的釘子戶,目的,就是錢。”
“這個不應該是開發商談嗎?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當市長的第一天,當然要做實事。”
“所以呢?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
他輕笑,“越來越瞭解我了,其實對付這些釘子戶很簡單。無非就是爲了錢,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