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修司看着他的臉,這張臉清冷涼薄,這三年他的變化誰都看的出來。越來越像宮衡了,宮衡就是一個徹頭徹腦的瘋子,還交出了一個青出於藍的小瘋子!
而這兩個瘋子,都是因爲女人。
“發燒是不用搶救,發燒四十度是會死人的。就算不死人,燒壞腦子的可能性很大,以後說不定變癡傻,變植物人。這些在發燒四十度的時候都是正常的,懂嗎?”
厲和湛神色陰沉。
“她……怎麼樣了?”
卓修司冷冷的瞪着他,“這種自殘式行爲你也不管管?”
厲和湛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沉,“自殘?”
“現在的天氣都快三十度了,你覺得怎麼樣能使一個人發燒?還能這麼嚴重也真是神了,你可要看好自己的女人,這要是晚一點送過來,估計已經是個傻子了。”
卓修司說完就再也不說話了,扭頭離開。
厲和湛站在那裡,有幾分呆愣,身上卻源源的流出一股戾氣。
自殘?
厲和湛內心說不出是什麼感受,他知道她是因爲要見到小月亮。以爲自殘就有用?
還是以爲她覺得自己受傷他就會心軟?
當年他受傷的時候她心軟過嗎?
沒有!
安然感覺一陣口乾舌燥。
“水……”
沒過一會兒她好像就被從牀上福氣了腦袋,有溫良的液體送到她的嘴邊,她也顧不上了,抓着被子就開始猛喝,喝水的時候乾裂的嗓子一陣陣的刺痛,可也很溫潤。
痛並快樂着。
“謝謝。”
她閉着眼,虛弱的根本睜不開,只能本能的禮貌讓她道了一聲謝。
隱約似乎聽到了一聲輕哼。
她也沒注意,喝了水,腦袋又是一陣昏沉,再一次進入昏睡之中。
厲和湛坐在她的病牀前,看着她蒼白毫無血色的臉,性感的薄脣抿起。
因爲發燒,她的呼吸比較重,那種重就是代表不舒服,代表她的掙扎。
他知道,孩子的事情刺激了她。
竟然不管不顧自己的身體。
厲和湛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回想起和她見面的時候,就是覺得她讓他覺得很舒服。後來調查了一下她,發現她家中的變故,可是她樂觀開朗,臉上總是露出笑意,那是一種他不曾感受到的活力。
吸引他。
後來……跟她住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很輕鬆,從未有過的輕鬆。最滿足的時刻就是晚上擁着她一起入眠,聽着她的呼吸聲,有時候會在她的脣瓣落下一個吻。
她早上醒來會睜大眼睛,然後露出像月亮一般的笑意。
“阿和,早上好。”
胸腔裡什麼被什麼東西填滿,有什麼要溢了出來。
這就是他那段時間的感受。
再然後,她離開。
厲和湛想不明白,爲什麼要離開?他對她不夠好?還是他對她不夠溫柔?他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她,把她放在第一位,爲什麼,她還是要走?
走了三年,卻跟別的男人結了婚,生了孩子。
厲和湛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那個口口聲聲跟他說喜歡,想要跟他在一起,卻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毅然決然的拋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