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趕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她趴在病牀上熟睡,景逸的睡眠很淺,病房的門被打開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
然後看到了景桓擔憂的神色。
景桓似乎打算說什麼,景逸對他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病牀上休息的許願,似乎是不願意打擾她。
景桓皺眉,上前,動作溫柔小心翼翼的把熟睡的她抱起來,放在了病牀上,當然,房間裡只有一張牀,放在了景逸的牀上,讓她跟景逸擠一下。
景逸很自然的把身體往病牀的外圍挪了一點,讓她安然的躺着。
看着她就在自己的身邊,這種感覺,很滿足。
景桓瞪着景逸,“如果你不是在這裡躺着,我怕吵醒她,一定會給你一拳!你竟然苦肉計都用上了!”
景桓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當時的情況,他有那本事擋在她的面前就絕對有本事把她帶離危險,兩人毫髮無傷。
可是他卻選擇受了一刀。
這苦肉計用的……
景逸輕輕一笑,“我就是效仿一下宮衡,當初他不也是爲木棉擋了一槍,你看到當時木棉的神情了嗎?我也想試試。”
只是吃點苦頭,卻能得到她的關心,他甘之若飴。
景桓看着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從小一起長大的臉,心裡很不是滋味。
“結果呢?”
景逸苦笑,“結果就是沒有結果,她不是木棉,我也不是宮衡。我再想,也許,是你的話,她會掉眼淚的。”
這是肯定的。
景逸知道。
景桓知道。
許願也知道。
如果躺在這裡的是景桓,許願一定會哭成淚人,心痛到無法自拔。可是,躺在這裡的是景逸。
在許願的心裡,破壞了她一切美好的景逸。
其實,她恨不得他死。
如果那一刀能解決他的命,皆大歡喜。
沉默。
病房裡本來就很沉默,可是現在,更是靜的一根針都能掉下來。
誰也沒有發現,熟睡之中的人兒睫毛微微的顫了顫。
許願的心裡百感交集,她知道,如果躺在這裡的是景桓,她一定會心疼會內疚會大哭。還記得三年前知道宮衡爲木棉擋了一槍,她當時的震驚!
宮衡啊!
那樣一個如仙的男子,竟然爲了木棉擋了一槍。
爲一個女人豁出性命,這種愛,已經深入骨髓了吧?
可是現在,景逸也爲她做了……
說不準心裡是什麼感覺。
景桓和景逸,在她心裡的天平一向都是傾斜的。
是以壓倒性的傾斜。
隔天,三個人一起回去了。
景逸受傷的時候都是許願在照顧,景桓偶爾也會出現,他的傷勢好的很快,半個月左右就沒事了。
但是,他卻沒有碰她。
以前,兩人幾乎每天都做。
自從受傷之後,好像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大概又過了一個月,日子過的很平靜,三個人還是這樣怪異的相處模式,她愛着景桓,身體屬於景逸。她不願意屈服與兩個人,他們也不願意放棄。
就這樣糾纏着。
只是這天晚上,景逸格外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