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開火

全天下的人都盼着李昂去北線坐鎮,哪怕他到時再怎麼屠殺匈奴人,也不會有人敢跳出來說半個不字,可是曹安民卻不能這樣做,李昂如今已是國公之尊,要是再擊敗匈奴人,他又該如何封賞,全長安的世家更加不會同意。想到這裡,曹安民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奏章上,這是李昂親自寫給他的,正是他陳述的話才讓他最終打消了念頭。

軍隊需要鐵和血的磨鍊,從承平年代成長起來的士兵不經歷殘酷的戰場,他們如何成爲真正的無敵軍團,先人的光榮不該成爲負擔,而是激勵,這一次的戰敗,或許反而是件好事,再次崛起的大秦軍團會變得更快可怕可怖。這是李昂給曹安民奏章上說的,全天下也只有他敢在曹安民氣頭上說這樣的話。將奏章放下,曹安民看向了西北方向,悠然長嘆了一聲,接着讓內侍下旨傳召京中的軍武高門進宮,他要爲安西都護府定一個能打仗的大都督,就得說服這些人。

未央宮內,西軍一十七家軍武高門的家主都是靜坐不語,安西都護府吃的敗仗不但讓他們顏面無光,還被天下人所恥笑,更難堪的是他們丟了祖宗的威名,死後也沒臉去見歷代先人。每個人的臉色都如同鐵石一樣,冰冷而堅硬,他們知道皇帝召見絕不會是什麼好事。都做好了接受訓斥的準備。不過讓他們意外地是,皇帝到了以後,雖是臉色不好。可是並沒有斥責他們,而是要與他們商量安西都護府大都督地人選問題。“唐國公上了奏章,向朕推薦龍騎軍的馬軍校尉爲安西大都督,衆卿覺得如何?”曹安民說出了他的人選,李昂雖不去北線,可是卻將好友馬軍推了出來。出於對李昂地瞭解,曹安民心中已是定下了這個人選。

聽着皇帝所說的名字,十七名家主都是心中一凜,馬軍,這個名字對他們也不算太陌生了,畢竟從匈奴人入侵河中以來,西軍世家子弟中就以他最爲強悍,數次與匈奴人交戰。還沒吃過敗仗,只不過年紀始終輕了點,而且他只不過一個校尉,帶兵最多的一次也只是領着五萬人去匈奴邊境偷襲。燒了匈奴人的糧草,從未打過十萬人以上的大仗。而眼下整個北線有着整整三十多萬大軍,以他的資歷,恐怕壓不住。

十七名家主中,和馬軍同是一脈地馬氏家主第一個開口,“臣無異議。”儘管知道馬軍一旦成爲安西大都督,那麼馬軍所在的分家必然聲勢蓋過他這本家,可是他不得不同意,因爲和整個馬氏的利益相比,本家實在算不得,若是他不同意的話,馬氏各地的分家會如何看待本家,到時一旦離心離德,本家還是要衰亡,倒不如送一個人情給馬軍,日後只求保住馬氏三大血脈之一的地位就可,總歸有東山再起之時。

見馬氏同意,其餘家主稍做思量以後,都是同意了下來,一來他們不想逆皇帝的心意,二來既然是李昂這個再世白起所推薦的人,想來總有過人之處,而最重要地是馬軍也是西軍出身的子弟,算是自己人。

第二日,曹安民和軍堂的任命詔告天下,大出世人意料之外,皇帝和朝廷居然將北線重兵交給一個無甚資歷的年青校尉掌管,這讓他們難以接受,可是他們卻忘了,被稱爲當世第一名將地李昂年紀更輕,不過此次李昂未能出任北線統帥,也出現了一些不利於他的聲音,不少文人覺得李昂過去地對手都是些未開化的胡人,當不得第一名將之稱,一時間這種聲音倒也在看不慣李昂的文人中風行一時,他們癲狂似的在邸報上撰文貶低李昂,認爲即使李昂去北線坐鎮,也未必能穩勝匈奴人。

長安城裡,王猛安排着八萬漢民的遷徙事宜,同時崔斯特也在加緊將李昂剩餘的產業變賣,換成金銖,打算押運去河中,兩人都是忙得天昏地暗,沒去管那些口無遮攔的文人,要不然換了平時,他們定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些只會耍嘴皮子的無用書生。

不過他們不管,不代表沒人會管,至少當曹安民在看到邸報上的文章以後,本就心情不太好的他越發厭惡起這些四肢不勤,五體不牢,卻自明風流雅士的文人,承平三十年,儒家慣出了一批以吟詩賦詞爲能事的文人,整天每日裡就比誰的文章好,誰畫的畫好,把天下的風氣給弄壞了,曹安民登基以後,把主政的儒家給罷免得七七八八,卻是忘了這羣喜歡無病呻吟,標榜才子佳人的文人書生,此時這羣人說李昂名不符實,不就是指着鼻子罵他識人不明,曹安民又豈會放過這羣人。

於是不過數日間,長安城裡的青樓中,平素那些常來的***文人一下子數目銳減。曹安民不打算學始皇帝那一套,他只是讓京兆尹找了這些人慷慨激昂,縱論兵戈的文章去他們府上拿人。你們不是說要報效國家,來個書生萬戶侯嗎?現在機會來了,北線吃了敗仗,正缺人用,你們便去邊疆,好好報效國家,立下功勞,朝廷也好給你們封萬戶侯。

京兆尹按着曹安民的旨意一抓,七八百平時裡好大言的文人和書生統統給塞進了兵營,這些靠着大儒吹捧起來的文人和書生平時雖也鍛鍊身子,可都是些花架子,再加上喜歡流連青樓,不說被酒色掏空身子,卻也八九不離十。曹安民是存心要把這些人給發配去送死,自然也懶得讓他們訓練,直接跟着長安都護府的援軍送去了河中北線,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怎麼去靠嘴巴安邦定國。

皇帝的作爲。各大世家看在眼裡。長安地風氣頓時爲之整肅,那些軍武世家倒還好些,可那些文官世家地子弟就倒黴了。年

平素裡和那些文人有着青樓之交的子弟被長輩們禁足三十年裡扔下的習武傳統給重振了起來,這回可不再是練練那些花巧好看地劍術,而是正兒八經的請人教授實戰劍術,把這幫子已經有了些文弱氣的小輩練得是苦不堪言,沒時間再去青樓楚館流連。

長安發生的事情傳到李昂這裡的時候。一同來得還有曹安民和軍堂一道簽發的詔書,讓李昂麾下地原七萬安西都護府的人馬立刻西進,去龍城耶路撒冷駐防。接過詔書以後,李昂立即讓李存孝把詔書送去前線,原來自從接到北線失利的戰報以後,李昂立刻就意識到這次失利打破大秦軍團無敵的神話以後,定然會刺激羅馬人的野心,促使他們在地中海地區挑戰大秦的霸權。所以他早早地就把安西都護府這七萬人投入了慕容恪的序列中,在波斯境內駐紮,一來可以牽制他們,二來只要長安方面旨意一到。他們可以立刻趕去龍城耶路撒冷。

兩日後,李存孝趕到了慕容恪的大營。由於李昂給慕容恪地命令是牽制住波斯人,讓他們不能向帕爾歌德斯處增兵,所以這段日子他除了派出小股的騎兵隊伍去騷擾以外,倒是沒有什麼大動作,此時見李存孝帶來的詔書以後,不由拉住他問道,“公爺還有什麼吩咐?”自打李昂得封唐國公以後,他麾下衆將便都是這般稱呼,以示敬意。

“義父說,七萬兵馬西進,也需要些時間來打理一下,慕容將軍可以成績敲打一下波斯人,告訴他花錢消災的道理。”李存孝跟着李昂日久,知道李昂對敵時向來不講什麼仁義道德,更不在乎手段卑鄙,只要有好處,便會去做。

“公爺地意思,我明白了。”慕容恪正嫌閒着沒事做,此時李昂是擺明允許他攻打波斯人的王都,向他們勒索錢財,他自然是樂得高興。從第二天開始,慕容恪把赫連勃勃,元英,薛安都,爾朱榮這四天王給放了出去,近四萬騎兵在王都附近地域大肆侵攻,逼迫波斯人派他們地鐵騎出城。

在連續大規模騷擾了數日以後,波斯人終於按奈不住,將王都的鐵騎放了出去,希望能夠阻止赫連勃勃他們對王都附近的破壞,這幾日來涌向王都的平民越來越多,城中的貴族和大臣生怕慕容恪是打算籍此拖垮他們的糧草,而且他們心中也未嘗不是存了能夠得勝的心思,匈奴人在北線的勝利讓他們覺得大秦軍團不是不可戰勝,於是王都中主戰派的聲勢高漲了起來,壓下了反對的聲音。

在李昂成爲唐國公以後,他麾下的軍隊便正式成了他的私人部曲,雖說人數多了一點,可是很明顯他們不再隸屬大秦軍團,於是赫連勃勃他們自然不會遵循大秦軍團過去那種正面接戰,擊垮敵人的戰術。他們派出了一萬騎兵在挑選好的地點埋伏,其餘三萬人以主力姿態和出城的王都鐵騎決戰,在鏖戰半日以後詐敗而逃,由於此前大秦軍團從未有過詐敗的先例,而王都鐵騎的統帥也想當然地認爲赫連勃勃他們是真地被己方擊潰,他將像匈奴人的將領一樣,獲取一場偉大的勝利,於是指揮部隊全軍追擊,結果最後中伏,全軍覆沒,七萬人的鐵騎,被陣斬兩萬以後,其餘全部投降。

這一場失利,立刻讓王都裡的主戰派從雲端跌落低谷,班達斯十七世把是他答應主戰派派出王都鐵騎的事情忘了一乾二淨,直接把所有的主戰派大臣全部關進了監獄,並且下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波斯軍隊不得主動挑釁大秦軍團,對於班達斯十七世來講,只要守住目前的局勢,等到帕爾歌德斯把岡比西斯的餘部消滅以後,他就能夠和大秦談條件,真正的一統波斯,稱皇帝號,所以在再一次吃了大虧以後,他確信匈奴人的勝利只是撿了個便宜,如果讓他面對的那個殺人魔王,大秦的唐國公去北線的話,他相信那場匈奴人取得地會戰勝利。將以他們被全部斬首而告終。想到這裡,班達斯十七世就一陣不忿,要是可以地話。他真想把李昂這尊殺神請去匈奴人那裡,至於他這邊,隨便大秦來個什麼元帥都要好些,那個京觀給波斯人造成的恐懼實在太可怕了,想起年初那些從邊境逃回的將領述說那些以人頭築成地塔山,班達斯十七世不由渾身打起了冷顫。

就在波斯人惶惶不安的時候。慕容恪派出的使者到了,這位使者的來意很簡單,投降的五萬王都鐵騎裡,不乏貴族和大戶人家出身的軍官和將領,仁慈地大秦唐國公決定給他們一條生路,只要他們的家人肯出錢贖回,他們就能安然無恙地歸來,當然若是不願意的話。他們的人頭將被割下,築成第四座京觀,矗立於波斯境內,以成就他們寧死不屈的英名。

在這樣赤裸裸的威脅下。那些軍官和將領的家人怎麼敢說個不字,事實上他們連討價還價都不敢。而慕容恪派出的使者,原來是一名馬賊地突厥人在下榻的驛館將帶來的所有軍官和將領名單公佈於衆,其中還包括那被陣斬的兩萬人中地軍官和將領,雖然人死了,但是能有個囫圇屍首也好嗎?可以說有崔浩這個狠辣的毒士在,像這種事情永遠被安排得可以利益最大化,一切都明碼標價,按照波斯軍隊裡地上下級別列出了絕對公道的價錢,只不過這落在波斯人的眼裡,卻又是一次折磨和蹂躪,當然崔浩從不做沒意義的事情,除了賺錢以外,他要最大限度地打擊波斯人的士氣,讓他們恐懼害怕,以後一聽到大秦和李昂的名字,就不敢有別的想法。最後,從所有的波斯俘虜軍官和將領身上,李昂得到了近千萬金銖的收入,讓他大嘆波斯果然富足。

幾乎所有的波斯人都認爲,在這些被俘虜的軍官和將領被放回以後,那五萬普通士兵將被殺死,

腥的京觀,可是他們卻再一次失算,李昂讓慕容恪放士兵,並且交還了那些死去士兵的屍體,當然他們的鎧甲武器和馬匹被當成是伙食費抵賬了。

“崔先生,你說公爺這是什麼意思?五萬人拿來做奴隸,去幹些苦活也好,就這麼白白放回去,有些不值啊!”崔浩的帳子裡,慕容恪一臉的不解,在他眼裡李昂向來殺伐果決,尤其是對於敵軍主力,要是不能收爲己用,那都是殺了了事的,從沒有放過俘虜這種事情。

“慕容,你知不知道你和公爺相比,差在什麼地方?”崔浩並未回答,而是反問了慕容恪一個問題。

“我怎麼能和公爺相提並論!”慕容恪對於崔浩的問題不明所以,他向來敬李昂爲天人,用兵處事,也都是學的李昂。

“單以用兵論,你和公爺還有陳將軍可謂是不相伯仲,在騎兵的運用上甚至可能還高出公爺和陳將軍半線,但是在大局上,你便要差不少。”看着慕容,崔浩有些惋惜地道,“殺了那五萬士兵,固然可以威嚇波斯人,可是也可能激起他們的反抗之心。”說到這裡,崔浩頓了頓才繼續道,“這五萬人在咱們這裡待的這些日子裡,看着他們的軍官和將領被贖回,可是卻沒人來理會他們,心中必然生怨,而且他們對我們已經畏之如虎,放他們回去,正如同慕容你先前攻破他們邊境防線時放走那些投降的部隊一樣啊!”

“崔先生所言確有道理,可是這五萬人不是那些農夫牧民,恐怕回去之後未必能擾亂波斯人的軍心士氣。”慕容恪皺了皺眉,他亦有他的思量。

見慕容恪仍是擔心,崔浩也不說了,有些事情不是靠說就能明白得,他只是道,“慕容你還是想下,如何攻城,好好嚇唬一下班達斯十七世,讓他早點拿錢出來,安西軍的行程不能耽擱,等他們西進之後,我們便要回軍河中。”

“這事好辦,明日就讓那些波斯人嚐嚐弩炮和連弩車的厲害!”說到攻城,慕容恪的眼睛亮了起來,李昂當初從工部鑄造司帶回來的那位匠師可是夠厲害,在他的改裝以後,弩炮和連弩車的威力大了不少,相信波斯人一定會對此感到非常意外的。

弩炮,古希臘人登峰造極的攻城武器,雖然它的製造原理不算太難,但是幾個重要部件,如機括和扭力彈簧卻需要精密的鑄造技術和複雜的數學公式,在一百五十年前的那場西征裡,大秦軍團從希臘人那裡得到了弩炮的製作技術,在墨家的改良之後,射程更遠,和大秦特有的投石車形成了大秦軍團攻城時的重火力武器,儘管不如大秦的強弩出名,但也是兇名顯赫,承平三十年以來,大秦軍團似乎還沒有動用過這些重型攻城武器。現在慕容打算讓波斯人溫故知新,讓他們知道躲在堅城裡頭並不保險,說不定哪塊巨石就從天而降,被砸成肉醬。

一排排的巨型投石車和弩炮擺在了距離波斯城牆上重型守城武器的射程範圍之外,慕容恪麾下那些漢人老兵熟練地操作着投石車,進行着最後的校準,儘管那些胡人出身的同袍向他們學習過如何操作這些重型攻城器械,但是他們中很少有人能弄明白那些漢人士兵要他們理解的數學公式和計算方法,所以協同漢人士兵擺弄着這些恐怖武器的胡人少得可憐。

城牆上,波斯城防軍的將領們神情慌張,一個個如臨大敵,誰也沒想到纔剛剛放了五萬俘虜的大秦軍團居然立馬殺到了城下,還擺出了攻城的架勢,看看遠處那些巨大的投石車,他們心中就不寒而慄,那五萬俘虜的口中,大秦軍團強悍得就像魔鬼一樣,不是他們可以戰勝的敵人。

大秦擺放攻城器械的陣地上,李昂也在,風四娘和林風霜回長安去接自己的寶貝兒女之後,他自是能親自來這前線。看着李昂,慕容恪不無遺憾,三十具重型投石車和一百門弩炮規模的開火權,他可是等了很久,不過現在就只有在一旁看着的份了。

沒有給波斯人太多的準備時間,李昂下令開火了,“三輪射,開火!”隨着他的命令,黃淵冷靜地報出了幾組數字,然後動物肌做成的扭力彈簧從緊繃的狀態猛然鬆開,巨大的岩石被拋向天空,在半空中沿着橢圓的拋物線砸向波斯人的城牆。

巨大的聲響中,三十塊巨石砸得波斯城牆上一片的血肉模糊,幾乎所有的士兵都被嚇傻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只是曾在老人的故事裡,聽到當年那支黑色的恐怖軍團在毀滅城市時用過這種能輕易摧毀城牆的武器,他們曾經以爲那只是傳說,可是現在他們卻親眼看到了,沒人可以形容他們心中的震撼和恐慌。

“還擊,還擊!”率先回過神的軍官們大喊了起來,於是那些呆愣中的波斯士兵清醒了過來,他們強忍着內心的恐懼,操作着城牆上的投石機開始向遠處李昂所在的陣地還擊。

看着落在身前百步開外的大石,李昂看向了遠處的波斯城牆,搖了搖頭,然後回頭看向了黃淵,“用弩炮敲掉他們的固定投石車。”

弩炮有着一套完整的瞄準系統,比起投石車的精度要高得多,再加上黃淵這個箭神進行指揮,其火力的精準性更是達到了近乎恐怖的地步,呼嘯的石彈狠狠地擊碎了波斯人城牆上的投石車,不過短短的片刻間,波斯人城頭上所有的投石車啞火了。而李昂也下令停止了轟擊,整個天地間靜得可怕,城牆上還活着的波斯士兵像着了魔一樣癡呆,他們死去的人並不多,可是大秦的重武器給他們造成的恐怖感卻像噩夢一樣刻進了他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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