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鐵勒都城

主板拿去換了,這幾天在親戚家裡碼字,大家多擔待一章,老冰記得的,絕不會少了!

天已全亮,鐵勒左大營內營,已成一片修羅場,冉閔帶着五百輕裝出發的陌刀隊夜襲了此處,可是卻沒有料到投奔鐵勒以後的石勒對於軍營的守備極爲小心,最後陷入了苦戰。

“冉帥!”一夜的苦戰,冉閔身旁只剩下了兩百不到的士兵,個個身上帶傷,而他們所在的戰場,也已經慘烈到極致,到處都是殘肢斷體。

“刀,拿刀來!”冉閔大喝了起來,輕裝而來的他沒有帶自己的兵器,一晚上下來,他整整用崩了四柄橫刀,接過親兵遞過來的橫刀,冉閔再次殺向了被親兵纏住的石勒。

“你們讓開,他是我的。”冉閔看着殺了他不少兒郎的石勒,眼裡滿是冰冷的殺意。

見冉閔又朝自己殺來,石勒不由心中叫苦,昨夜他發現了這支偷營的人馬以後,便立時派人去調兵,自己則避開他們的鋒芒,哪想到這支人馬兇悍無匹,直接追着他殺了起來,絲毫不給他脫身的機會。

接着冉閔沒有停歇的重斬,石勒只覺得虎口發燙,握刀的手也痠軟起來,格開冉閔的雙斬以後,他大口地喘起氣來,可是還沒緩過氣來,冉閔又逼了上來,讓他是苦不堪言。

冉閔手中的兩柄橫刀,很快就佈滿了缺口,在他的力道下。像這種輕刀根本就不合他使,又是一記重斬。兩柄橫刀終於斷裂,而石勒再也握不牢手裡地大刀,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扔掉刀柄,冉閔直接撲向了石勒,要不是這個金髮藍眼的雜碎。昨夜他就不會損失那麼多麾下地好兒郎。兩人扭打在了一起,石勒雖說也有着獅虎之勇,可是和冉閔相比,他仍是差得太遠。

在連續捱了冉閔數記老拳以後,石勒再也沒了抵抗之力,他的耳鼻處滲着血,一張臉被打得血肉模糊,冉閔一手提起了死狗一樣的石勒,看向了那些石勒的人馬大吼了起來。

看着自家的頭領落在了冉閔的手裡,石勒地那些親兵們都是停了下來。一臉不知所措。這時,鐵勒人也趕了過來。將整座內營給死死地圍了起來。

冉閔帶着兩百殘兵,睥睨地看着那些驚懼不定的鐵勒人,渾身浴血的他們大笑了起來。“看起來要死在這裡了。”冉閔自語着,接着高喊了起來,“兒郎們,還有沒有力氣殺狗?”

“有。”剩下的兩百殘兵高喊了起來。一臉的狂熱,他們本就是羣不怕死的人,對他們來講,戰死是件光榮的事情,他們會升天成神,護佑大秦。

“好!”冉閔鬆開了手裡的石勒,接着一腳踩碎了他的頭顱,他身後的兩百殘兵一同握緊了手中地橫刀,便只等他一聲令下,就要去殺個痛快。死也要賺個夠本。

“住手!”隨着大聲的呼喊,那些圍住內營地鐵勒士兵。讓開了一條路,看着疾馳而來的騎兵都是發起了楞,那些騎兵手裡持着的是王節,不過一會兒,那些鐵勒軍官都是反應了過來,紛紛跪倒在了地上。

看着忽然黑壓壓跪下的鐵勒人,冉閔止住了身後的士兵,冷眼看向了那些朝他馳來的鐵勒騎兵。

“奉大王令,我鐵勒已臣服大秦,汝等各自歸營,三日後拔營回都城。”那持王節地鐵勒騎兵先是用漢話高呼,接着便是用鐵勒話大喊了起來,連喊三遍之後,才下馬走向了冉閔他們。

那些跪着的鐵勒士兵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聽到可以回家以後,他們歡呼了起來,接着便在軍官的約束下,各自回營了。

冉閔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鐵勒人,想到了李昂,這個讓他始終捉摸不透的男人,“真是了不起,我倒是真有些服他了。”自語間,冉閔看向了走來的那幾個鐵勒騎兵。

“冉將軍,義父請你等會和前來的陳將軍知會一聲,鐵勒已臣服我大秦,不需再戰了。”摘去頭上的氈帽,李存智從幾個鐵勒騎兵身後走出,朝冉閔沉聲道。

“我知道了。”冉閔點了點頭,陳慶之本來定下的計劃就是在將鐵勒的將領‘斬首’以後,立即發動大規模進攻,趁他們慌亂之機,一舉擊潰他們。

收斂好死去袍澤地遺體,冉閔帶着幾名親兵策馬出了鐵勒的大營,那裡陳慶之地大軍已經到了,只不過已經不需要動用他們了,不過半個時辰,他們便已看到了陳慶之的大軍。

和左大營一樣,鐵勒的右大營也被奇襲得手,只是龍騎軍的運氣比冉閔要好,他們並沒有遇到像樣的對手,在天明前安全地撤離了,和隨後而到的林風霜匯合,準備對鐵勒人發動進攻。

“主,殿下,主上讓您入駐鐵勒右軍大營。”策馬而到的李嚴宗搶在林風霜發動進攻前攔住了她。

“知道了。”聽到李昂沒事的消息以後,林風霜心裡一直壓着的大石終於落了地,她身旁的風四娘和元洛神也是一同鬆了口氣。

隨着林風霜和陳慶之的大軍分別進駐鐵勒人的左右大營,二十多萬鐵勒大軍不戰自降,李昂完成了他首次的萬人級別的戰役指揮,雖說其中取巧和運氣佔了很大成分,可是這樣的戰績卻足以令人動容,即使陳慶之笑言這次因爲薛安都撿了個大便宜,非戰之功,可是也不得不承認李昂的‘斬首’仍然不失爲絕妙之思,總有一天會震驚戰場。

三日之後,鐵勒大軍開始拔營,返回他們的都城,隨行的還有近八萬的回鶻大軍,對李昂來講,接下來的目標就是突厥。不過在幫助薛安都徹底掌控鐵勒之前,他不會輕舉妄動。

突厥人在入冬前爲鐵勒提供了大量地糧草。便是爲了讓他們能擋住大秦,好免去他們兩面作戰的窘困境地,可是他們萬萬想不到,看似強大地鐵勒就在一夜之間易主,他們送去的糧草反倒成了大秦所用,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

虧吃大了。

大約半月之後,李昂和薛安都領着近三十萬的大軍來到了鐵勒的都城,說是都城,其實也就是一個可供過冬的大牧場,在各部落的中間築起了一座土城,一應都是按照漢制建造,只是規模上尚比不了大秦邊地地小城,裡面居住的大都是鐵勒的各部貴族。

看着打着黑色旗幟的回鶻軍,那些住在都城周圍的部落都是傻掉了,前不久他們纔剛剛打掉了回鶻。怎麼回鶻和他們出征的軍隊一起回來了。看到這樣詭異的事情,那些部落族長們都是派出了人前去鐵勒的王旗處詢問。他們要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在知道薛安都即位成了鐵勒王,並且已經向大秦臣服以後,那些部落族長都是鬆了口氣,對他們來講,王換來換去並不稀奇,反正誰強誰就是王。這是草原的規矩,而向大秦臣服,在更多人眼裡是個好消息,畢竟一百五十年裡,大秦威名昭着,在草原上的影響力也是無與倫比地,而他們鐵勒也不能與突厥這樣勢力雄厚的草原大國相比,幾乎還是鬆散聯盟制地鐵勒,本就有很多人傾向大秦,只是過去。那些掌權的老貴族捨不得放棄手裡的權柄,才維持着表面臣服。實際自治的姿態。

都城裡,聽到城外傳來的消息,那些貴族們都是慌了神,薛安都怎麼做了王,他們不清楚,他們唯一肯定的就是薛安都平時根本沒有自己地勢力,他上臺的話,肯定是殺了那些阻礙他的人,那些他們的親人。儘管恨極了薛安都,可是此時他們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都城裡只剩下三萬軍隊,而城外卻是近三十萬的大軍,裡面還有大秦軍團,而那位惡魔一樣強大的李將軍也來了,他們沒有半點勝算。

落着細雪的陰霾天空下,薛安都騎馬駐足在王帳下,看着面前慢慢打開的城門,眼裡滿是暴虐,儘管他看上去很冷靜,可是鐵勒王死前告訴他的事情,讓他對鐵勒有了一種刻骨地憎恨,他的父親是被鐵勒人殺死地,他心裡只有這個事實。

看着那些匍匐而出請降的貴族,薛安都笑了起來,殘忍地笑了起來,他看向了身旁被提拔起來的那些原鐵勒中下級軍官,“這些人和他們的家人交給你們了,記得不要放火。”

隨着他的聲音落下,那些軍官們高呼了起來,他們跟隨薛安都,擁立他爲王,除了畏懼大秦以外,更多的也是爲了這一天,那些平時高高在上的貴人們將跪在他們面前,舔着他們的靴子,那些平時只能遠遠看着的貴族女人,將在他們的胯下,婉轉承歡,那些貴人們享用的一切東西,都將成爲他們的,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慢慢地,那些軍官們氣息粗重了起來,眼睛裡滿是想要發泄的獸慾。

“對了,城裡的三萬人馬,大多是那些貴族的人馬,你們可得小心點。”看着那些已被慾望佔據了全部心靈的鐵勒軍官,薛安都忽地淡淡道。聽着他的話,那些鐵勒軍官都是臉上一凜,很快眼裡便滿是兇殘,他們齊齊朝薛安都道,“多謝大王提醒,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去吧!”薛安都點了點頭,發出了這些內心已經化爲野獸的部下,他想很快他就能享受復仇的快意了,想到城裡的那些鐵勒人,他薄削的嘴脣邊浮起了一抹冷酷的笑。

進城的鐵勒大軍們在收繳了三萬人馬的兵器鎧甲之後,很快便撕去了僞裝開始屠殺,鋒利的刀鋒劃過脆弱的脖子,血色的飛花在風中不斷綻放,地上的雪很快被雪浸透,變成了觸目驚心的鮮紅,紅色的雪。

城門被封死,當那些貴族聽到傳來的慘叫聲時,他們知道他們被騙了,他們的投降沒有換來寬恕,而是死亡,薛安都根本就不想當鐵勒的王,所以他不需要有人來替他管理鐵勒,而他麾下那些被他提拔的鐵勒軍官,只是一羣沒什麼腦子的武夫,他們除了廝殺和破壞,什麼都不會,而這正是薛安都要的。

鐵勒的都城陷入了無序的混亂中,那些徹底放出心中野獸的鐵勒士兵,肆無忌憚地強奪那些平時只能仰視的貴族家裡的財富,然後當着他們的面強姦他們的女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感覺到快意,當完事以後,他們毫不留情地殺死所有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一個都不放過,做到了真正的斬盡殺絕。

聽着始終迴盪在鐵勒都城的悲慘呼叫聲,李昂和陳慶之並肩站着,臉上是說不出的厭惡,他們可以容忍軍隊有組織的屠殺,因爲在他們眼裡,那是軍人不得不揹負的殘酷使命,可是虐殺,強姦,搶掠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就完全是在玷污軍人的榮譽。

“所以我討厭這些蠻夷。”陳慶之看着面前的鐵勒都城,忽地自語道,“他們都應該死,只有他們死了,這個世界纔有真正的和平。”

“那也未必,就算所有的遊牧民族被我們滅絕,在西方,我們仍有強大的敵人。”李昂同樣也討厭那些野蠻的遊牧民族,可是他並不認同陳慶之的話。

“那不同,羅馬也好,波斯也好,他們儘管是我們的敵人,可他們畢竟是文明的,和這些完全不知道禮儀的蠻夷不同。”陳慶之眼裡是知性的光芒,“儘管我們稱呼羅馬人爲白蠻,可是我們不得不承認羅馬是個文明國家,和海西的白蠻日耳曼人,高盧人,哥特人,現在西歐國家的始祖還是有區別的。”

“文明國家之間的戰爭,是因爲文明的碰撞,我們可以用文明去征服他們。”陳慶之又開始向李昂說起他所認同的儒學了,“知道嗎,在羅馬,儒學成了他們的官學,羅馬的皇帝要求他的臣子信奉儒學。”

“那只是爲了統治的需要,他們遲早會後悔的。”李昂看了眼興致高昂的陳慶之,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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