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被嚴密地看守着,諾蘭少校親自審問他,這個安全屋並不是那麼安全,周圍都是破破爛爛的,也沒什麼東西遮掩,陸臻一點都瞧不上這裡,看起來一點玄機都沒有,嘖嘖嘖,王牌的安全屋比他們真高級多了。
他翹着腿,打着盹,等着下一波人來,已經有一名將軍過來審問過他了,三十六計都用了,沒從他嘴裡挖出一點有用的消息,怕是諾蘭要親自出馬了。
“嘿,少校,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你一看,小生都不打盹了,瞬間精神了。”陸臻笑眯眯地看着諾蘭坐到他對面去,修長的腿,悠哉地晃着,絲毫沒有一點窘迫和擔憂。
他真是瀟灑。
諾蘭暗忖,這是他見過,最沒心沒肺的階下囚了。
“名字!”
“陸臻啊,我的名字好聽嗎?你要聽典故嗎?據說我媽媽給我取名的時候,差了詞典,選了這麼一個名字,我很喜歡……”
“年齡!”他沒說完,諾蘭打斷了他。
“22,還是23?”陸臻掰着手指算了算,神色迷糊。
諾蘭目光一頓,看着他,“國籍。”
“美。”
“家庭。”
“孤兒,哎,你確定要問這麼枯燥的東西嗎?直奔主題怎麼樣。”
諾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問,“你7歲以前,去過以色列嗎?”
陸臻,“……”
這是什麼鬼問題?
他做好了,不管諾蘭問什麼,他都準備好了一套說辭,胡說八道什麼,他最在行了,然而,他沒想到諾蘭會蹦出這麼一個問題。
你7歲以前,去過以色列嗎?
陸臻原本嬉皮笑臉的,瞬間沉了臉色。
這是他心中最大的傷痛,王牌幾個兄弟知道,卻知道並不詳細,卻從來不在他面前提起,就像是一種默契,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彷彿忘了這段往事。
藏在心裡最深的地方。
如今,卻有人問出了準備的時間,準確的地方,他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就像當年赤果着身子站在那個猥瑣面前,被人一覽無遺,太可恥,也太屈辱了。
“回答!”
“沒有!”陸臻回答。
這種鬼問題和他如今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回答?
諾蘭往後靠着,“需要一個測謊儀嗎?”
“我比較好奇一個問題,美人兒少校你這個問題,和王牌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嗎?”陸臻的臉色恢復了嬉皮笑臉,眯起眼睛定定的看着諾蘭。
“沒什麼必然聯繫。”
陸臻冷笑,“那你問什麼?”
“我想問!”
“喲,美人兒,你可真任性啊。”
外面的夏青戳了戳顧七七,“你說,少校是吃錯了什麼藥?”
“不知道。”
“我感覺他有點……怪怪的。”夏青說不出來這種感覺,“莫不是真的要和我搶美人兒?”
顧七七,“……”
好吧,她覺得她的上司和她的姐妹都有毛病。
諾蘭冷冷地看着他,想起了埃倫的小名,小臻,那麼相似,陸臻看了諾蘭一眼,淡淡說,“既然諾蘭少校如此執着,我就實話說了。”
“我在香港出生,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就在跆拳道館工作,偶然被我師父看中,帶在身邊,那時候我都7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