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又到了冬天的季節。我會告訴你,楊意的也受到了很多的事情,樑夢琦已經挺着一個大肚子了。
二個月前,巴精終於與花花結了婚。
楊意笑談,現在的巴精可謂是事業、愛情雙豐收,可巴精回給楊意的是苦笑。
“楊意啊,你不知道,我現在的感覺就像自己是個小白臉,靠着女人活着的典範。”那一日,巴精與楊意一起喝上了酒,酒量很大的他那一天卻喝醉了,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借酒發泄心中的情感。
“兄弟,生活有時就是這樣的,現實總是和夢想有很大的差距。”楊意安慰他,心裡卻已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與劉丹一起結婚,到那裡,自己這個小白臉絕對比巴精還要白。
“你這麼說倒是真的,想一想畢業到現在,就是這樣了,活着這件事真他媽的累。”巴精說話依然帶着髒字,不過說出來的時候卻沒有以前的那種豪氣,反倒是多了幾分無奈。
“喝酒,喝酒,不說了。”楊意舉起了酒杯。
巴精拿起酒杯,看了看杯中的酒,不禁仔細的看了起來,“楊意,你說人是不是就是這酒?再好的美酒,到了最後,都得被人消費,吃到肚子裡。而之前的無數的精釀都是爲了最後被人品嚐。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學的一切,都是被這個社會所品嚐着,這個社會還他媽的挑我,對我的釀製過程品頭論足,操,活着真他媽的。”巴精說完,一仰脖,喝光了酒。
“兄弟,你這麼說是真的,咱們這一代人就是這樣的,不停的努力向上向上,到頭來就是一個個被人挑來選取的商品而已。呵呵,我不在你身邊,你沒事多跟老猴聊聊天,別時間長了憋出病來。”楊意也乾了杯中的酒。
“老猴?算了吧,他跟我不是一路人,雖然咱們都是同學,可同學是什麼?同學就是因爲要學本事而被聚集到一起的認識的人。這認識的人裡有趣味相投的人,也有格格不入的人,咱們上了個大學,學了什麼?不是學了知識,我覺得學的最多的就是在學爲人處事的原則,這千百年來都沒有變的道理。可老猴呢?與我關係不錯,可他就是一個搞技術的人,天天沉在技術的海洋裡,對於處事,他差點。”
“老猴也不錯啊,至少,他在幹自己喜歡乾的事。”
“是,這小子又多了一個愛好,還愛了一個有孩子的,現在搞的火熱,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缺少母愛,算了,不說他了,人人生活都不同,反正我與你現在算是投緣。來,喝酒,媽的,今天真他媽的喝多了。”巴精說話的時候迷迷糊糊,自己都感覺到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靠,話都讓你說了,你還真是夠勁,好了,兄弟,以後有什麼想法?”楊意又將話題轉了回來。
“想法?楊意,你看過狗交配沒?”巴精的嘴裡總是能說出很多特別的東西,這也難怪,在大學的時候,很多的兄弟都喜歡聽這口。
“怎麼?你對這個還有研究啊?”楊意笑了。
“靠,當然,這東西怎麼不研究,想當年我七歲的時候看過一次,我當時就納悶了,爲啥當時公狗趴在母狗身上不停的叫喚?”
“爲什麼叫喚?”楊意也來了興趣,說起來,是個男人,就喜歡這些調調。
“後來我研究了家禽類的書籍才知道原來母狗那裡是帶環的,公狗進去了會被套住的。”巴精嚴肅的表情下,楊意真不敢相信他現在在討論的是這個問題,而更讓楊意覺得驚奇的是巴精七歲的時候就開始研究這些東西,真是天生我纔是爲此,誰敢稱作第一人啊。
“兄弟,我佩服你,來喝酒。”楊意舉起了酒杯。
“你他媽的讓我說完行不?這話說到一半,你不讓我說完,晚上睡不着覺的,你就當作作善事啦,不得不說。”
“那你說吧。”巴精都這麼說了,楊意也沒有辦法,酒杯舉到半空,靜聽着巴精的高論。
“我爲啥說這個?我的意思是,別看男人兇的很,厲害的很,再猛,到了女人這裡,最後還不是抖一抖,勝利的永遠是女人。男人啊,有時就是沒有自知知名,非得以爲多了一個零件就可以爲所欲爲,可卻不知道世界上就專有剋制男人的,對了,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好像是男人征服世界,女人以征服男人的方式來控制世界。兄弟,反正我是認了,咱們男人啊,就是入了洞穴的豬,被宰只是時間問題。”
“行了,我也不說了,你小子,結你的婚吧,進你的婚姻墳墓裡去算了。”
“是啊,我先走一步,你小子可要來陪我啊,我先進婚姻墳墓裡搞點經驗出來,到時咱哥倆一起討論討論,說不定,再過十年,對於愛情,對於女人,咱們倆還會有另一番的感悟。爲了咱們兄弟的未來感悟!喝酒!”
結婚的那天,巴精是笑着去的,他說結婚的時候,再多的苦難,再多的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人這一輩子,很多日子都是給別人過的,只有這一天,是以自己爲主角,自己當主角而存在的。不能虧了自己,不能讓自己的遺憾。
楊意參加過很多的婚禮,可在巴精這個婚禮上,是讓他感受最多的一次。
那一天,楊意還帶着自己所有的女人前去,婚禮中,女人們都很沉默,只是當她們看到花花穿着的婚紗和配戴的手飾的時候,一個個眼中卻現出了不一樣的光芒。
不過,婚禮剛剛結束,楊意卻收到了一條短信,“楊意,還記得我嗎?花花結婚了,怎麼處理我呢?”
楊意看到了那個名字,不禁苦笑起來,這個女人怎麼也在這個時候湊起了熱鬧呢,這不是讓自己爲難嗎?
因爲下面的落款處是:邱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