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疼。
幾片玻璃上依然還留有血跡,她想到他剛剛一拳打破玻璃燈,不知道那手會不會很疼?
想了想,她才搖搖頭。冷雲霖還需要她來擔心嗎?他有錢,有地位,而且很懂得自己享樂。他是不會自暴自棄,一定會過的很好的。
——說白了,冷雲霖雖然今天找回她來的時候,表現的很失控。可是,因爲上一次的傷害太深刻,她已經不相信他嘴裡說的愛她。
如果愛就是高興的時候寵你上天,不高興的時候把你踩入泥地。如果愛就是不顧你的意志軟禁你,強迫你的話,那麼對不起,她消受不起那樣的愛。
再者,聽冷雲霖的表述,她無法不去想——他對她如此重視,是不是隻爲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想到他惡狠狠的說要“奪子”,她頓時不寒而慄!
孩子是她的,誰也別想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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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爲昨晚上吵架了,所以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冷雲霖不在身邊。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不在,她的眉心,微微有些皺緊。
看着牀頭櫃上原本放着水晶燈的地方空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他的手怎麼樣了?
剛剛想到這裡,她頓時一愣,隨即告誡自己,不能多想,心態儘量放平和,以免肚子的寶寶不好。
不過,當她洗漱之後,走下了樓,發現大廳裡,已經上了早點,冷雲霖在一邊看報紙,神態平和。看到她來,也沒有上去粘着她,也沒有特意的疏遠。
這樣的態度,她也很滿意。看到桌上擺着吃的,她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也不會餓着兒子,於是走了過去。
早點很豐盛,蛋羹,豆花,灌湯包,都是她喜歡的早點。碗筷已經擺放好了,冷雲霖那邊也有一份,可是,他卻沒有動手,一直到她來才放下手裡的報紙。
她眼角一瞥,看到他的右手,纏了好幾層的紗布,想來是昨晚上他那一拳打的。
她看見了他的傷口,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迴應,最後乾脆不言不語。
她沒有關心冷雲霖的手,倒是他看到了她的手指上,有一道刀口,立即抓起她的手:“你的手怎麼了?”
冷雲霖掩藏了半夜的冷漠,瞬間破功。
昨晚上從她房間裡出來的時候,他真是恨不得回去掐死她。
手上的血不過是皮外傷,不太重,很快就乾涸了。他看着這一雙佔滿鮮血的手,想了很久,終究還是忍不住回去看她一眼。
誰知道,這個狠心的女人,把房間清理乾淨了以後,就自己睡過去。甚至於他推門而入的時候,還聽到她舒服的打起了小鼾。
他恨得牙癢癢,很想把這個沒有心的女人從牀-上拉起來訓斥一番。又看到她隆起的小腹,終究還是心軟了。
誒,怪不得她打自己兩巴掌。她也是怕他傷害孩子嘛。
冷雲霖忘性很快,而且自從喜歡上她了以後,忘性就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