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祛疤。”
舒安說的很平靜,只是手指在不自覺間捏緊了。
“哼!”秦慕笙冷笑出來,板着她的下頜強迫她擡得更高,陰沉的眸光霸道得闖入她眼裡,“怕有人認不出你?”
“不,我是不想花你的錢。”她被迫擡着頭,眼底卻是一片清明認真。倒果真令秦慕笙驚訝了,但他旋即笑了。
“我的小貓兒,你這個理由未免太冠冕堂皇了。你花了我多少錢,大概已經算不清楚,怎麼,現在想在我這裡贖回你可憐的自尊了麼?”
她勉強的別開臉,咬了咬自己的脣瓣,沒有回答,但算是承認了。秦慕笙的笑容便愈發譏諷着,“我的小貓兒啊,欠我的,你大概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所以還是乖乖聽話,才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說着他伸出空着的那隻手拿起桌上一杯水湊到舒安脣邊,“來,喝掉它。”
舒安看着那杯水,卻蹙了蹙眉端躲開了,“我不渴。”
“不渴是嗎?”
秦慕笙將水杯湊到脣邊含了一口,拖住她的後腦強迫她擡起頭面對自己,俯身吻住她的脣,舒安只覺口中溼潤的溫熱,那水便順着她的喉嚨不受控制的喝下去,雖然沒什麼異味兒,但舒安還是難受的皺起眉,等到秦慕笙放開她,便努力自由得輕喘着,憤憤的擡起頭問,“你給我喝了什麼?”
“不過是能讓你乖乖聽話的東西。”
舒安瞪着眼睛盯着他手裡那杯水,慌亂得起身就想衝進洗手間吐乾淨,可是還沒來得及起身,便傳來秦慕笙悠閒的問話,“寶貝兒,你可要想好,是要我繼續喂,還是你主動喝下去?”
他搖了搖杯中的水,眼裡閃過一絲戲謔。
“秦慕笙,你,你變態!”
她不可思議得搖搖頭,腳下卻不敢再動半分。她害怕,也見識過秦慕笙的手段,他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反抗的了。
“變態?”
他臉色一沉,起身一把抓住她細弱的手腕扯到懷裡,單手托起她的下頜,強迫她張開嘴,端起水一通猛灌,舒安被強迫着喝了幾口,水就順着脣角溢出來流進頭髮裡,直到杯中水盡了,秦慕笙才放下水杯撒手將她推開,陰沉着臉盯着她狼狽得蜷縮着身子咳嗽着,小臉兒憋得通紅。
“還有更變態的,想玩兒嗎?”
秦慕笙逼到舒安面前,托起她的下頜強迫她對視自己,手指撫摸過她溼漉漉的頭髮讓她蒼白的臉完全展示在他面前,似是夾雜着心疼的說,“我的小貓兒,你怎麼總是這麼不聽話?嗯?”
舒安喘着氣已經沒力氣再說話,只能瞪着一雙無辜憤怒的眼睛望着他陰靄的臉,蒼白的臉兒卻因爲這樣,反而有了幾分血色,看起來反倒比來時還好些。
“你不該用這種眼神看我。”
秦慕笙別開頭,挑挑眉端,“我可是你的恩主。你要考慮清楚,我既然可以把你女兒送出去,就可以讓她回來。稍稍用點小小的手段,她大概就永遠都……”秦慕笙勝利的看着舒安在驚恐中放大的瞳孔,話點到爲止,“小貓兒,路怎麼走,你自己選。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強迫。”
他鬆開手隨手拿起牀上的外套走到門口,似是想起什麼,從褲兜裡掏出個盒子扔回牀上。
“送你的。”
走出去打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舒安盯着他關上門,才跌跌撞撞坐回牀邊。那隻黑色的絨盒子就在她手邊,她卻看也沒看,手忙腳亂的在抽屜裡翻騰着,沒有找到任何解藥,眼前卻已然是一陣陣的發暈,身體也不受控制的燃燒起來,她扶着櫃子起身,只覺天旋地轉,就無力得倒回牀上,努力得喘了兩口粗氣,眼前漸漸清明瞭些,她就又去翻最近的抽屜,她知道秦慕笙就是喜歡玩兒這種遊戲,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折騰。
這回,他沒讓她失望,但拉開的抽屜裡靜靜躺着的不是什麼解藥,而居然是一根長長的東西,舒安痛苦的扯了扯嘴角,擡起頭環顧着房間周圍。一股難忍的熱氣竄上她的頭腦,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抓住那個東西,就開始扯着自己的衣服。
不,不行!舒安,他看着,他一定在看着!
手中的東西被她唯一的意志強行扔掉了,她不會用那個東西,不會讓他看她的笑話!
可是燥熱完全沒有因爲她的倔強有絲毫改善,反而越來越嚴重,灼燒得她心口生疼,嗓子裡不受控制的發出嗚嗚咽咽的呻yin……
車在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就慢慢靠邊停下。秦慕笙解開襯衣領口,把空調開到最大。凝凍的冷氣從駕駛座兩側噴到腹部,他靠在椅背上剋制的喘着粗氣,驅散鑽進腦子裡她柔軟白皙的tong體和完全不可能的引誘動作。
腹部一陣刺冷的痙攣,秦慕笙乾脆把窗子打開,點燃手邊的煙。雖然只是在給舒安灌藥的時候喝下去一點,但現在看來,那藥對他的影響力也不小。秦慕笙磕掉手裡的菸灰再次發動車的時候,眉心卻莫名一跳,該死,那女人不會……
也不管是否允許轉彎,秦慕笙打個掉頭開回公寓。
打開門衝進臥室,凌亂的牀上空蕩蕩連人影都沒有,瞥到洗手間門口的那根玩意兒,秦慕笙的眸光頓時一暗,踹開門進去,嘩啦啦的水聲立刻傳進耳朵裡,整體浴室玻璃門上緊貼着溼透的髮絲,秦慕笙暗罵一聲**,淌水過去俯身抱起蜷縮在角落裡溼漉漉的人兒。她渾身冰涼,臉色蒼白嘴脣發紫,迷迷糊糊間牙齒還在打着顫。
“真是!該死的!”
秦慕笙氣得翻白眼,抱起瘦骨嶙峋的身子扔到牀上,隨意扯住牀單包裹住她的身體。
“嗯……”
舒安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不舒服的扭着身子,溼透的衣裳下纖細的軀體若隱若現,簡直像在勾引他。秦慕笙原本強行壓下去的火熱一陣不受控制的亂竄,瞪着她差的跟死人似的臉色強制冷靜下來。若非看在她這麼虛弱,他肯定把她撕扒乾淨狠狠蹂躪上幾次來壓壓那該死的yuhuo。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今兒秦慕笙算是領教到了。
車在醫院停下來,秦慕笙俯身把她從車裡抱出來,直接帶到二樓踢開一間辦公室的門,把她放進裡面的休息室。
葉瑾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目瞪口呆得看着從她休息室裡出來上半身溼透的肌肉男,乾咳兩聲指着自己,“秦慕笙,你這算是勾引我?”
秦慕笙冷着張臉,側身讓開門口,指揮她,“你去,給她看看。好像發燒了。”
這算是求人的態度嗎?葉瑾暗自搖頭,起身從他身邊走過,涼涼的扔了句話,“快點給秦玖打個電話,我可不想有人誤會。”
掀開裹着舒安的牀單雙手徹底盤在胸前,指指渾身溼透的舒安,“讓他順便捎一套她的。否則這誤會可大發了!”
秦慕笙張了張嘴,臉竟然有點不自然的紅了,梗着脖子說,“你先看病!”
葉瑾已經在檢查舒安的狀況,她挽着她的胳膊號了號脈,精幹的短髮隨着搖頭的動作擺了擺,放下她的胳膊翻着眼皮看看,伸手解開舒安身上緊貼的溼衣服。
“你要幹什麼!”
秦慕笙看到她的動作幾步衝進來。
“廢話,難道你要讓發燒的人穿着溼衣服睡覺?”
葉瑾眼睛一噔,秦慕笙就站在原地不動了,黑着臉看她解開舒安的上衣,露出疤痕縱橫的平板似的的xiong部,接着就去扯舒安的褲子,他終於決定,不再繼續看下去,出去給自己倒了杯冷水。
殊不知葉瑾在他背後正笑得狹促,這死男人,就該收拾他,居然給身體這麼虛弱的女人吃情動的藥,不是要害死她嗎?不過這女人……葉瑾歪着頭觀察她的臉,似乎有點熟悉,在哪裡見過嗎?
勉強換上一身葉瑾在醫院的衣服,說是勉強,因爲葉瑾雖然不胖但也算豐滿,舒安卻是瘦的皮包骨頭,穿葉瑾的衣服實在有點不合身。但此刻顧不得那麼多,等小護士熬藥回來,葉瑾親自喂她吃下去退燒藥,虛掩上門出來。
秦慕笙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後面閉目養神,她只好在對面病人的位置坐下,扯過病歷本認真填寫。
“早晨剛剛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去折騰?”
秦慕笙睜開眼睛瞥了葉瑾一眼,沒有回答。
原本不過是想和她親熱,早料到她不願意才準備了點藥,誰知道她居然死活不願意聽話,居然連準備好**用的東西都扔在地上,寧願不要命的衝冷水,還真是……頭疼啊,說起來,還是以前的舒安更聽話可愛點。
“你這麼鬧騰,就不擔心芳華知道?”
葉瑾放下筆,認認真真的問。
看得出來,秦慕笙挺在乎這女人。這些年秦慕笙的情fu並沒有因爲他結婚斷過,但也不過是情fu,你情我願玩玩兒就罷。俞芳華多半知道,但也只做好她家庭主婦的職責,對於他在外面的情fu們,若不是鬧得太過,也不會干預。但這次葉瑾有點擔心,因爲看秦慕笙的意思,大概送來的這位小姐在他心裡有些地位。
秦慕笙閉着眼睛,似是懶得回答。葉瑾也只好不再多問。
秦慕笙和俞芳華的婚姻一方面是商政聯姻,另一方面也是秦家老夫人極力撮合。葉瑾聽說秦慕笙當初也有個愛的女人,兩個人私定終身,老夫人聽說後一氣之下病倒,秦慕笙孝敬,只好和那女人分開。後來聽說,女人跳崖自殺了。秦慕笙大概是傷心,也有點怨恨俞芳華,所以對她不冷不熱的,外人面前做做恩愛夫妻而已。
葉瑾雖然不大喜歡俞芳華,但從道理上講,她也不願意秦慕笙因爲個情fu作出出格的事兒,畢竟俞家不是秦家惹得起的。
辦公室門砰砰響了兩下,葉瑾打開門,秦玖提着袋子站在門口,恭敬的稱呼,“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