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澀的脣片裡,隱隱的透出一絲血跡,是剛剛咬破秦慕笙的手被她嚥下去的血,從齒縫裡溢出來。
秦慕笙擡起手,輕輕替她擦掉脣邊的血。陰沉的眸光裡含着一絲疼痛的疼惜,他把她帶進化妝間,對秦玖打個了手勢讓他暫時出去。舒安望着秦玖離開的背影,突然跳起來儘量和秦慕笙拉開距離,“你要幹什麼!”
秦慕笙笑了笑,拉着她到化妝鏡前坐下來,笑道,“孤男寡女,你說做什麼?”
舒安的眼睛倏忽瞪得老大。
“秦慕笙,你真是個禽獸,難怪連秦玖都咒你死!”
她又開始用力抽自己的手,可是這一次,卻被秦慕笙握得生疼,他猛地站起來將她轉身壓在梳妝檯邊上,單手撐着桌面居高臨下的凝着她的眼睛,將他眼裡的熊熊怒火全部讓她看的清楚。
“季舒安,你給我聽清楚,是楚雲端遭遇空難,生死、下落,不明!”
他一字一頓的,把每個字都變成冷酷的刀子插進舒安的胸口。
她瞪大着眼睛,精緻的妝容遮不住蒼白的臉,嘴脣顫抖着,雪白着臉盯着秦慕笙,瞳孔散開,裡面是大片大片的空白。秦慕笙的心,痛了痛,那種怪異的痛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睛暫時想躲開舒安徹底絕望的目光。可是下一秒,他的耳朵裡就聽到了她的尖叫。
“你胡說,秦慕笙,你胡說!”
她喘息着,瘋了似的推搡着他,“秦慕笙,你瘋了,你瘋了纔會說這些話!不是雲端,不是他,他答應過我會回來參加婚禮,他從來都沒有騙過我從來都沒有爽約!我明白了,秦慕笙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是你把他劫持了讓他不能來參加婚禮是不是?秦慕笙,你混蛋,你畜生!你得不到我,就來破壞我的婚禮,你怎麼這麼混蛋,這麼混蛋!”
啪!
她臉上捱了一巴掌,偏着臉,眼裡的淚一滴滴的落在化妝桌上,映着她慘白的臉。
秦慕笙收回手閉上眼睛離開她,強忍着撕心裂肺的痛,一字一頓得冷聲說,“季舒安,你清醒點。”
“我很清醒。”
她轉過臉,恨意從她眼裡一點點朝着秦慕笙迸發出來。
“秦慕笙,我清醒的很。雲端從來不會無緣無故一句話都不留給我的消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正如你所說,他遇到危險,回不來了。可是即使如此,秦慕笙,你照樣得不到我,所以你放了他,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放?”秦慕笙森冷的泛出一抹笑意,他笑了很久,那股冷滲進了舒安的身體,然後他慢慢的捧起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季舒安,你以爲我想要得到你,就要劫持楚雲端才能做得到?”
她的身子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就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她想起那天他拿着槍對着楚雲端,他說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殺了他!他果然殺了他,什麼空難,什麼失蹤,都是騙人的,全部都是!
就連那天她從霍夫人莊園回來時候遇到的事情也肯定是秦慕笙自導自演,否則他怎麼可能那麼巧的從天而降?可笑,可笑她居然還感激他,居然還覺得對不起他!
啪!
她揚起手,將那個巴掌還給秦慕笙。
他一動不動的捱了她那個巴掌,將她的手腕抓住,怒火燒紅了他的眼睛,讓他看起來簡直如同地獄裡的修羅般可怕,他將她向梳妝檯逼了逼,她的腿被梳妝檯隔得生疼,手腕也被他握得幾乎要斷了。
“夠了季舒安,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幻想給我收回來!想清楚你該怎麼面對外面那些來參加婚禮的人!”
“怎麼面對?”舒安從胸腔裡發出聲冷笑,她反問,“秦慕笙,你應該已經想好怎麼處理了吧?你不會讓我去說的,因爲我會告訴他們實話,你,秦慕笙,在我的婚禮前,害死了我的丈夫!”
“畜生,禽獸。”她憤怒的喃喃着,全然不顧秦慕笙已經鐵青的臉色和被怒火點燃的雙眸,清楚的吐出每一個字,“難怪你姓秦,原來是禽獸的禽,呵,還真是搭配你的名字?秦慕笙,爲什麼不是你,爲什麼不是你死,老天真是不公平,不,老天是公平的,你害死了雲端,總有一天,你也會死,你也會遭遇空難……”
啪!
這個耳光重的在舒安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紅腫的印記,秦慕笙的胸口簡直要爆發出來,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徹底裂開了,鮮血淋漓的流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在來的這一路上,他想了無數種安慰她的方式,他甚至不敢親自走到她面前告訴她楚雲端遇難的信息,因爲他捨不得,捨不得看到她傷心、痛苦甚至於絕望。這些,他都全部準備好了,他寧願去看她爲了別的男人痛苦,寧願在此時抱住她,讓她爲那個男人哭。可是他想不到,大概死也想不到,她竟然不問青紅皁白就這樣誤會了他,甚至詛咒他!他更不能接受在她得知楚雲端死的消息之後,居然第一時間把楚雲端的名字換做他的……
可笑,實在是可笑,可笑他瘋了似的親自趕到現場,瘋了似的派人去尋找楚雲端,爲的不過是在她婚禮前儘量給她一個交代。
他換來的,卻是她無情的詛咒,是她以簡直鄙夷的目光看待他……
他秦慕笙,就是個爲了得到她不擇手段的禽獸!
禽獸,好,他今天就讓她明白,什麼纔是禽獸!
舒安摔倒在梳妝檯下,跪坐在地上。她的心很痛,痛到沒辦法指揮其他地方動一動。
秦慕笙一粒一粒解開上衣的扣子,將外套扔在椅背上,俯身,將她的身子扯起來,壓在梳妝檯的桌面上。
“季舒安,你剛剛罵我什麼?”他笑了笑,自嘲的重複了她剛剛的話,“禽獸、畜生,是吧?”
她沒有言語,沉痛讓她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然而下一刻,撕拉一聲,從她珍貴的禮服上發出,空氣中露出她雪白的一片身子。舒安猛地轉過臉,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被撕開的衣服,瘋了似的揚起兩隻手撲向秦慕笙。
“禽獸、禽獸,你撕了我的禮服,你撕了我的禮服,這是雲端給我的禮服,你賠,你賠!”
“好啊!”秦慕笙順勢將她兩隻手抓住用手裡那片布片裹住舉在她頭頂,胸膛壓向她的胸,“我不僅陪你一件婚紗,還要給你一個,難忘的婚禮!”
手下再次用力,又是撕拉幾聲,她的裙子被扯得七零八落,潔白羽毛般的落在地上,只留下她貼身的絲襪和兩片胸貼。秦慕笙眸光一緊,將那兩片原本就不怎麼牢靠的東西扯下來直接扔到地上。
她的胸口一痛,慌忙想要捂住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被他舉得高高的,正以一種等待被侵犯的屈辱姿勢站在他面前。
瞬間,腦子清醒了幾分。
“秦慕笙,秦慕笙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秦慕笙像是被她逗笑了,單手挑起她的下頜,將她的身子逼到梳妝檯邊上,舒安的臀擡上去,兩條腿便不由自主的被撐開了,她霎時羞憤的滿臉通紅,卻聽到他說,“你不是罵我禽獸畜生嗎?我現在就要做點禽獸和畜生該做的事情。否則,枉費你這般詛咒我。”
不,不,他不能那麼做,這是她和雲端的婚禮,她不能讓他碰她的身體,否則雲端回來的話,否則……
“啊!”
舒安尖叫一聲,身下已是一片冰涼,然而她還沒得來得及發出第二個聲音,嘴脣就被秦慕笙帶着強烈男性氣息的脣片封住,他的吻毫不溫柔,幾近蹂躪的咬着她的脣片攪動着她的舌,舒安在一陣陣不由自主的呼吸中眼前開始發黑,只能感覺到嘴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重,直到那血順着她的脣角落下來,秦慕笙才離開給了她一線緩和的機會。
她胸口不住的顫抖着。
那雪白的波浪落在秦慕笙帶了憤怒雙眸裡,勾起他又一重怒火,他俯身含住她蠢蠢欲動的一朵雪白上的粉嫩尖頂,熱烈的吮起來。刺痛再次透過胸口傳來,舒安一陣吃痛的無力嗚咽,拼命的搖着頭身子卻是一動不敢動,因爲她害怕動了會更痛,她覺得秦慕笙簡直要把她的那裡咬下來。
“混蛋,禽獸,秦慕笙,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啞着嗓子顫抖的哭泣着,淚水從眼眶裡斷線似的掉下來砸進秦慕笙的頭髮裡,他吮夠了那片甜美,擡起頭單手托起她的下頜讓她對着他揚起小臉兒,他臉上,帶着殘忍的笑意。
“放開你?”他嗤笑了聲,道,“那怎麼可能?你不是說我爲了得到你不擇手段嗎,今天我就告訴你,我是如何不擇手段!”
他將她向後一推,鬆開她的雙手,舒安的後腦勺砰的落在木頭上,摔得頭暈眼花,還沒等反應過來,身下的一片清涼把她從迷糊中喚醒。
“不……”她虛軟的喊着想起身,兩條腿被秦慕笙強行分開狠狠的壓下去,身子以極爲變態的姿勢被壓到了極致,她吃痛的哼一聲,腿間一股灼熱令她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不,不要!”
她顫抖着喘着,瞪大一雙無助的雙眸哀求得望着秦慕笙,不斷搖頭着,“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啊!”
劇痛,讓她的呼痛不由自主的傳來,一行清淚從她眼眸裡滑落而出。
感覺到那道阻礙,秦慕笙蹙着眉宇微微停了一下,舒安趁着他停下的這片刻極力挪動身子想要離開,可是立刻,就被秦慕笙再次壓下來,他的脣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冷嘲道,“處女膜修復?季舒安,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她羞憤的頓時滿臉通紅,提着口氣悽然哀求得望着他,“秦慕笙,你放過我,放過我吧,我好不容易纔等到今天,好不容易纔……” 小說.前夫夜敲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