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嬌笑着“那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秦慕笙看向窗外路過的風景,半響在女人甚至以爲他已經不在電話邊時候纔回答“大概要晚點,這邊的事情比較棘手。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他很快就說“給你準備了禮物,乖乖在家等着。”然後居然不等女人,就掛斷電話。
手機被扔在一邊,孤單單的,看起來跟早晨變形的那隻似乎是同樣的。秦慕笙是有點戀舊的人,他若是喜歡上什麼,通常不會輕易放手,女人,同樣!
舒安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着,她其實不知道該去哪兒,沒有家,也沒有,錢!她捏緊了手指,不知怎麼的就想起杜逸陽的話,想起秦慕笙問她“聽說你向公司財務借了錢?”,那話此刻響在舒安耳畔,不明所以的諷刺。
天空那麼黑,那麼黑,她蜷縮在沙發裡看着桌上冰涼的菜,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涼透了。門從外面打開,她目光便在瞬間亮了,光着腳衝到門口,他看到她,面無表情。
“慕笙……”
她有點委屈的主動上前攀住他的手臂想拉他到桌邊,他卻停在樓梯上,眯着眼睛看那兒。
“我,我一直在等你。”
看出他面色不善,舒安小心翼翼的仰起頭。
“到底什麼事,快說!”秦慕笙不耐煩的瞥了眼桌子,卻連看都沒再多看一眼。
她懵了,呆呆的望着他,那是她第一次覺得他在她眼裡完全陌生的。然後在她要張口的時候,他掏出張卡塞進她胸口敞開的衣服裡,邪笑着順手捏了把她的胸口“自己去買點喜歡的東西,以後沒事,不要再打我的電話。”
刺耳的樂聲傳來,把舒安從記憶裡抽出來,她卻仍然因爲寒冷而顫抖了一下。
舒安擡起頭,看到上面百樂城三個字的霓虹燈招牌的瞬間迷茫了片刻,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這裡的。
百樂城是a市有名的娛樂城,燈紅酒綠,既是有錢人揮霍的好地方,也是窮人賺錢的地方,只不過窮人的前提是肯脫肯賣,當然,還得長得好看,無論男女。想到這裡,舒安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疤,囡囡充滿希望的小臉兒就在眼前,她深吸一口混合着刺鼻香水味的空氣,大步邁進百樂城。
雜亂的音樂聲吵鬧聲淹沒了黑暗裡**的聲音,但舒安還是看在眼裡,她低着頭咬緊脣片,掃過一羣一羣怪異的人,終於落在打扮妖嬈的老女人身上,她正靠在一個包間門口緊盯着來來往往穿着暴露的女孩子。
舒安咬緊脣片堪堪繞過十幾個軟沙發和男人女人yin笑的聲音,走到那女人面前。
女人抽着煙,剛剛吐出口煙霧,看到她,臉上自然而然就浮起譏諷的笑容。
“想賣?”
話問的一點都不客氣。
繞着舒安看了圈,目光嫌惡的在她臉頰上定了定“就你這樣,也敢賣?”
她這樣的,也只能滿足那些變態男人的欲wang,否則,根本沒價值。
舒安愣了下,垂首點了點頭。
孟姐掃了眼舒安單薄的身子,“怎麼,你是不要命了?”她隨手磕了磕菸灰,那菸灰落在舒安腳邊,頓時就變成涼涼的一片灰燼。
舒安自知她的意思,繼續點頭,卻聽到她緊接着冷哼。
“早兩年你要是不要命,我還真敢收。可現在你看看。”孟姐的手指點過大廳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們,“各個都敢,你這樣的,坐上三天都沒人要!”說着起身就準備走開。
“求求您了,我是急着用錢,否則也不會……”
“哼!”孟姐鄙夷得看了眼她身前的那乾枯的手,菸灰落在她指尖,灼的她生疼,孟姐眼皮不禁跳了跳,卻還是冷着臉說,“誰不急着用錢,你以爲你多幹淨?我告訴你,識相的趕緊走,嚇壞了客人,你就沒那麼容易出去了!”這麼說着的時候,孟姐像是看到什麼,眼前一亮推開舒安衝過去。
舒安扶着牆勉強站穩,卻不自覺的摸了摸臉上的傷疤,她莫名覺得這裡的燈光太過耀眼,渾身都像是被寒冷的刺進來,低垂着頭捏緊拳頭,默默離開。是啊,她這樣的,就算賣都沒人要!
可是囡囡的手術費該怎麼辦,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喂!等等……”
“喂!叫你呢!”
舒安肩上捱了下,受驚般的擡起眼皮,面前是個完全不認識打扮妖冶的女孩子,濃妝幾乎遮不住她青春的臉蛋兒和身體,舒安動了動眼皮,在女孩子肆無忌憚的打量下垂下去,又開始去蹂躪自己的脣瓣。
“這口味兒!”女孩兒嫌棄的嘟囔着,終於不服氣的說,“孟姐叫你過去。”
孟姐?舒安想了想,應該就是她剛剛見到的媽媽桑,就垂頭跟着女孩兒進去了。也許,真的是來了‘敢玩兒’的主顧?舒安一時有點害怕,曾經她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那些東西,甚至被引得看過回那種片子,她知道真正到現實裡要比片子更加可怕,那些變態玩兒起來,是會把一個女人生生折磨死的。
可漸漸的她卻發現自己腦子裡想的是怎麼才能在她沒死前就拿到錢,給囡囡治病。舒安惜命,只是比起女兒的,她的一文不值。
“孟姐。”
舒安見到剛剛的女人,禮貌的叫人。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福氣,有人看上你了,點名要你,走吧。”
點名要她?連孟姐都不要,更不知道她的名字,那人怎麼會……
包房門打開,舒安跟着孟姐進去的片刻就覺得氣氛有點怪異,擡起頭觸碰到那雙眼睛的時候,聽到孟姐畢恭畢敬的聲音“先生,您要的人帶來了。”說着孟姐轉身就走,舒安想也沒想,跟在孟姐身後走到門邊。
“不是要錢嗎?”
秦慕笙收回盯着那個背影的目光,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點燃,白霧瀰漫了空蕩蕩的vip包房,他緩緩靠向沙發,眯着眼睛似乎極其享受香菸帶來的麻痹快感。
門在她遲鈍的片刻在她眼前合上,舒安的手就那麼一直停在門把手上,錢,她要,可他的錢……
“不是說敢玩兒嗎?”秦慕笙起身,舒安就本能的抓住門把手,手指骨節都泛了青白。可頃刻之間,他輕而易舉傾身下來將她逼在門邊,“難不成你想賣,還要挑人?”他搖着頭,舒安甚至能感覺到她頭頂的頭髮被他的下頜摸索着,脊背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不知是誰的心,碰碰的震動着,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胸膛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衫熨燙着她寒意森森的脊背。這樣的動作從某個方向看就像是他正溫柔的擁抱着她,不知道的人甚至還會以爲他們是熱戀的戀人。
她握着門把手的手開始顫抖,腦子裡是一片空白。
冰涼的指尖繞過她細瘦的脖頸滑過她臉頰的傷疤,映襯在門裡,雪白的燈光照在他略顯蒼白的面孔和刺目的冷笑,如同修羅捧着愛人的頭顱般暗黑。
他嫌棄般的在她耳邊發出嘖嘖的聲音,“就這副模樣……”眼眸眯成了危險的模樣。
舒安的輕喘瞬間一滯,秦慕笙有多危險,她自以爲沒人比她更清楚。然後就在她正忐忑等待着他扭斷她脖子的時候,他卻突然撤身,動作快的毫無聲息。
“既然這六十萬你不想要,自然有人想要。”
六十萬!舒安低垂顫抖的眼眸倏忽睜大,他,他怎麼知道他需要六十萬?那一瞬的慌亂,將讓她不顧一切的扭過頭。
他手裡捏着張藍色的紙片,正站在不遠處的沙發邊冷笑着。是一張蓋章簽名生效的空白支票。
驟然的,舒安笑起來。她怎麼忘了呢,秦慕笙對情fu,向來是大方的。她一步步走向他,目光決絕的與那張受傷柔弱的臉全不匹配,在與他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舒安伸出手,捏住了他手中的那張支票。
秦慕笙眸光一沉,捏着支票的手指分明泛出圈青色,不過剎那,他便鬆了手,任那支票軟軟的落在她手中,薄脣中發出到陰冷至極的命令,“脫!”
舒安握着支票的手顫了下,深吸一口氣將它放入運動褲兜裡。手擡在胸前捏住運動裝的拉鍊向下用力,帶着撕裂的聲音拉鍊打開,露出裡面洗的發黃的白色工字背心,背心未能遮擋住的胸口前,一道刺目的疤痕如同寒冬梅枝,蜿蜒到她骨骼分明的胸前。秦慕笙的目光直突突落在那裡,瞬間眉尖擰成糾結的川字。
他眯着眼睛,看她一件件脫下褲子,背心,她的動作很慢,所以縱橫在她身上的傷疤幾乎是隨着她的動作一點點的展露在他眼裡,秦慕笙的眸色便越來越暗,直至她只剩下胸衣短褲,他的目光已經沉得不能再沉,他驟然起身走到她面前,舒安背到身後解開胸衣的手便是一頓,擡起眼皮從睫毛間捉摸着他陰靄的神情。
秦慕笙不悅的擰眉,指尖穿過她柔軟的下頜捏住兩側,強迫她擡起頭正視自己。
“季舒安,怕什麼,我能吃了你?”
她眼底閃過慌亂的片刻,他的笑容愈發溫柔,只是這樣的溫柔,令她毛骨悚然,從心底升起一股顫抖的抗拒。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秦慕笙捏着她下頜的手指放鬆下來變得十分溫柔,但撫摸過她脖頸上大動脈的瞬間,舒安只覺得那冰涼的指尖簡直比刀子還可怕,下一瞬就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也許你猜對了,我確實有可能把你,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留!”
秦慕笙呼出的曖mei熱氣撲在她耳邊,舒安的耳垂便如同被點燃般燃燒起來,火苗蔓延到細白的脖子和菜色的臉上,令她的身體如同被施了咒語般僵硬起來,她緊緊握着拳頭,身體卻在不自覺間顫抖。她太瞭解秦慕笙,這個男人,最喜歡貓捉老鼠的遊戲,不把她折磨夠了,是絕對不會安穩吃下去的。
小說.前夫夜敲門:老婆,偷你上了癮 最新章節第10章不是說敢玩兒嗎 網址:html/58/585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