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旗下的私立醫院,vip專屬病房內。
“夏瑤,倒個水怎麼那麼慢,你吃龜糧長大的。”墨邢風靠着牀頭,老神在在,眸底滿是得意。
“來了,來了。”夏瑤小跑着端來一杯溫開水,遞給他,“給,把藥吃了。”
“怎麼吃?”
看着他的兩隻手,夏瑤傻笑着撓撓頭,“哦,我餵你?”
把藥倒在掌心裡,湊近他的嘴邊,“來張嘴。”
墨邢風乖乖配合,吃了藥,只是……那濡溼的舌頭,輕舔她的掌心,夏瑤趕緊縮回手,把水湊到他嘴邊,囁嚅着,“喝喝水。”
墨染的眸底閃過不懷好意,喝了水,嚥了藥,輕喚她,“夏瑤,我這裡很癢,幫我撓撓。”
“哪裡?”夏瑤不疑有他,他現在確實是不方便,一隻胳膊受傷了,一隻在打着點滴。
“後背,快點癢的厲害。”
“好。”
脫了鞋上牀,隔着衣服撓上他的背,“是這裡嗎?”
“左邊一點。”
“這裡?”
“再中間一點。”
“這次對了嗎?”
“好像又是右邊在癢了。”
“上面還是下面?”
“下面吧。”
“這麼不確定,那我還是上面吧?”後知後覺的夏瑤覺得自己上當了,她就按照他的反義來,看他還耍她。
“好啊,你在上面……”用那隻受傷的手,輕鬆的把她抱到他的腿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傻愣的她。
夏瑤撐着他的胸膛,翻白眼,“喂,你幹什麼?”
“不是你說要在上面的?”
“你你你……你能不能正經點。”夏瑤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你的胳膊都這樣了,你還不老實,要是廢了看你怎麼辦?”不要臉的混蛋。
“所以啊,你在上面。”墨邢風臉不紅氣不喘,那語調就好像是在討論今天吃什麼飯一樣稀鬆平常。
“墨邢風,別鬧了,小心待會兒傷口又裂開。”夏瑤好心哄着,這男人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剛纔縫了那麼多針,還不消停。
“你在上面。”墨邢風一字一頓,不容反駁。
“我呸,你能不能有點常識,我現在肚子裡可是有你種進去的種子,你把你那些上面下面的齷齪想法都給我揮出腦外。”
“真是該死。”
“你說誰該死呢?被小寶寶聽到,他可是不認你這個爹啊?”夏瑤壞笑着戳他的臉。
“他敢,到時候我打的他屁股開花。”墨邢風故作兇狠,還拍了下她的屁股。
抓住他亂動的胳膊,說不出的擔憂,“你別亂動,醫生說了,差點傷到筋骨,你說你怎麼也不小心點?”
“廢話那麼多,幫我脫衣服。”
“脫衣服?現在才中午,脫什麼衣服?”夏瑤裝糊塗,眼珠子飄忽不定,不要臉啊不要臉。
勾着她的脖子,迫使她貼近他,在她耳邊吐出幾個讓夏瑤臉紅如血的曖昧字眼。
“你去死。”夏瑤捶他,果然男人都是禽獸。
墨邢風很欠抽的伸出兩個手
指,“現在給你連個選擇,一是我剛纔說的那個,二是吻我,你自己看着辦。”
夏瑤纔不受他威脅,他現在就和二等殘廢差不多,她待會兒就來個逃之夭夭,叫他乾瞪眼。
垮着臉,一臉的憋屈樣,“真的要選?”
“你也可以不選。”停頓了下,打破她的希冀,“我來幫你選。”
“那你先閉上眼睛?”夏瑤鼓着臉,扭捏道,“你睜着眼睛我不敢。”
“事多。”墨邢風依言閉上眼睛,很好的隱藏了眼中的精光。
夏瑤吐吐舌頭,笑的像個狐狸似的,慢慢的湊近他的脣角,似有若無的摩擦着,還不放心的咕噥着,“別偷偷睜開喲,不然我就不幹了。”
嘿嘿……奸笑着慢慢的移到牀邊,一隻腳着地,連拖鞋都沒顧得上穿,就在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頭頂響起慵懶的聲音,“夏小姐,你的節操真不敢恭維。”
呃?猛地擡頭,看着他慵懶且深邃的眸子,一陣心慌,“不不是讓你閉上眼睛嗎?”
“你都不守信用,我爲什麼要照你的話去做?”
一把把她提上來,使勁的拽住她的耳朵,“既然你不選,那麼就有我來選了。”
“哎,疼啊,你快放手。”夏瑤怕掉他的手,委屈的看着他,“很疼耶!”
“知道疼就好,看你下次還不長記性。”
“那也是你把我丟在那裡的,你如果早點到,我會……”在他不善的目光中,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憋屈的低下頭摳手指。
“下不爲例,如果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遠點。”墨邢風下了最後通牒,這丫頭絕對會把她的話轉眼當屁放了的,就得接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整整她,讓她長長記性。
“那你還找我。”夏瑤頗爲得瑟的小聲道。
對於昨夜的情況,葉思凡已經向她說過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他說的那樣誇張罷了。
葉思凡說,昨夜他知道她不見了,還以爲又是火炎燁做的手腳,就獨自一人去找火炎燁要人,火炎燁開始並不願現身,他就砸了火炎燁的幾個場子,最後把火炎燁逼急了,兩人大幹了一場,這胳膊並不是兩人打架留下的,而是最終也沒有找到她的下落,他氣的亂砸東西,不小心割傷的。
真是有本事,和人打架沒受傷,砸東西倒把自己弄傷了。
如果全是真的,那他所做的這些令她十分迷茫,他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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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火炎燁把她綁走,他不是還說她只是前妻而已,這次這樣大動干戈的去挑釁火炎燁,難道就不怕得罪於他?
火炎燁,烈焰幫的幫主,可以說是一個笑面虎,殺人於無形。那日在公司,她查了許多關於他的信息,才知道原來他是黑幫的頭目,其手段可想而知,墨邢風敢娶挑釁他,不要命了,雖然他也很厲害,可是那畢竟是黑道頭子啊!
在她的認知裡,黑道就是無惡不作,走私犯法,專門幹壞事的,要不然怎麼被稱爲黑道呢,這火炎燁能做到老大的位置上,可見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一樣,現在想想墨邢風昨夜的瘋狂舉動,她可是一陣後怕。
“哎,我問你
,你昨天爲什麼要那麼做,你都不害怕的嗎?”
“害怕,是別人怕我纔對。”這個可惡的葉思凡,一個男人怎麼那麼大嘴巴,剛纔在急診室外邊,他所說的那些話,他可是都有聽到的,那裡有他說的那樣誇張。
夏瑤撇撇嘴,瞧瞧,這就是典型的自大狂,“那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剛纔真的嚇死她了,都受傷了還抱着她走了那麼遠的山路。
“真的想知道?”墨邢風笑的高深莫測。
夏瑤點點頭,她要是不想知道就不問他了,這個問題很白癡有木有?
“理由當然很簡單,你的肚子裡有我的種,抓你我沒意見,但是動我的孩子就另當別論了。”
墨邢風看着她的小臉一點點垮掉,心情驀然大好,原來她也不是不在乎他對她的感受的,這個認知令他心情舒暢,終於找回了一點男性自尊。
“哦,你還真是個好父親呢!”夏瑤勉強一笑,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我的兒子我當然心疼,不像有些狠心的……”
“啪嗒……”一滴淚滴在了他的脣邊,堵住了他那些口是心非的話,看着那個慌亂的抹着眼淚的小女人,暗自火大,怎麼說哭就哭了,以前不是挺倔的嗎?
果然懷孕的女人傷不起!
“哭的醜死了。”一邊鄙視她,一邊又笨拙且溫柔的替她擦拭着眼淚。
“我纔沒有哭,我是眼睛疼。”揮掉他的手,夏瑤吸着鼻子,知道他不在乎她,可是也多少顧及點她的感受,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好不好,她是個人,不是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任憑他一次次的傷害都不知道疼的。
“哦,那我叫醫生來給你看看?”眼中閃過竊笑。
掩去眼底的哀傷,故作輕鬆道:“不用了,我是看見了不乾淨的東西,我出去轉轉就好了。”哼,眼不見心不煩!
“不乾淨的東西?你還有陰陽眼呢?”墨邢風攔住她的腰,不讓她下地。
“你放開。”哼,就說他這幾天怎麼變了個人,原來真的只是爲了孩子,是不是任何一個女人,只要是懷了他的孩子,他都可以放縱她,想着他的手撫摸別的女人,想着別的女人也有可能懷上他的孩子,她就說不出的難受,就好像吃魚卡了喉嚨,吃飯噎的半死,總之就是很難受,很難受。
“你帶着我的孩子想去哪?我現在想跟我的孩子在一起,你要出去就出去吧,孩子留下。”
“墨邢風你……”
“我知道我的名字很好聽,你不用叫的那麼大聲。”
“啊啊啊……你太可惡了。”像是發瘋了一樣,小粉拳如雨點般向他襲來,嘴裡還唸唸有詞,“你這個混蛋,你比我大六歲,就只會欺負我……”
捉住她的手,翻身把她壓下,“那盧志毅也比你大六歲,有他疼你不就好了?”
“混蛋,起開,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夏瑤別開臉,再和他說下去,她一定會吐血身亡的。
“那再好不過,我也不想再和你廢話。”低頭,俊臉慢慢湊近,就在離那個紅如櫻桃的小嘴只剩下一公分的時候。
咔嚓……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