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餓,已經兩天了,這人把她擄來,就是想餓死她的嗎?
擦,如果她被餓死了,一定做鬼也不放過他。
數落完這該死的綁匪,夏瑤又開始數落西妃妃:婆婆,你到底打過電話沒有啊?我這都快餓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吱呀……”房門開啓。
突來的亮光射了進來,整個小屋頓時亮堂堂的,夏瑤下意思的閉上了雙眼,擡起手擋在眼前。在黑暗的地方待了兩天,猛不防的被亮光照射,眼睛一時間有點適應不了。
來人背對光源,陽光像是給他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暈,臉上的面具,給人的感覺既神秘又陰冷。
看着來人,夏瑤一時間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問你是誰?別人都帶着面具了擺明了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說爲什麼要綁架她?綁匪綁架一個人肯定是有理由的,且這理由說不定還不能被她知道,問了也是白問。開口問他要吃的,那樣丟分的事,她可做不來,就算是他主動給她吃的,她也還要三思而後行,要是裡面有耗子藥什麼的,她以後都不用再吃飯了……
“哐……”一個塑料袋丟在她的面前。
夏瑤驀地一驚,更往牆根縮去,凝着塑料袋的雙眸,閃過一絲驚恐,這裡面裝的是……
來人鄙夷的輕哼響徹這個據目測字有五個平米不到的小屋子,“裡面是漢堡,不是炸彈!”
漢堡?咕咚一聲,嚥唾沫的聲音有點大了,可是也不能怪她啊,兩天了,加上前一天在飛機上,她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現在一份美味的漢堡擺在她的面前,她能忍住沒有立刻抓起來狼吞虎嚥,已經是很矜持了。
早知道回來會是這番田地,她就應該在飛機上吃到肚皮撐不下,也好過這樣前心貼後背,眼前飄雞腿,夢裡流口水。
該死的,下次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她也得吃飽了,餓肚子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嘗試了,可是她就是那種,心裡一點點小事情,就食不下咽的人。還好她是這樣的人,不然餓三天,早就死翹翹了。
“不吃嗎?”來人蹲在她面前,聲音低沉的像是鬼魅一樣,陰冷陰冷的。
嚥了咽口水,夏瑤說的一點底氣也沒有,“我不餓。”
艾瑪,真的好餓,現在哪怕一個硬饅頭對她來說也是美食。
“哦,看來我應該晚兩天再來的。”深邃的黑眸掠過一絲促狹。
“你要是不把我逮到這鬼地方,我想我會感激你的。”夏瑤皮笑肉不笑的冷哼。
“既然你不餓,那我就不勉強了,我這人最不愛勉強別人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尤其是女人。”拾起地上的塑料袋,來人準備離去。
“等一下。”夏瑤叫住了他。
腳步停頓,並未轉身,“這麼快就餓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把她擄來,不聞不問的關了兩天,現在又來給她送吃的,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個你不必關心,這東西給你放在這裡,你要是怕有毒,就放着給老鼠吃吧。”說完把塑料袋
掛在門後,不再多做停留,提步向外走。
被人說中心思,夏瑤臉色微囧,他要是被關兩天,突然有人給他送吃的,他不這麼認爲纔怪呢。
眼看着那人關上門,就要離開了,夏瑤連忙叫住了他。
“站住……”
“還有事嗎?”
額?她能問什麼時候房了她嗎?
好吧,又是個白癡問題。
男人站在門口,深深的注視着她,眼底涌現的是夏瑤看不懂的複雜,卻莫名從那雙黑眸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覺。
“我認識你……”他給她的感覺好熟悉,尤其是那雙眼睛,看着自己時那麼複雜,有黯然,有疼惜,有不捨……他一定是她認識的人。
那人身子驀地一僵不可察,微微挑着眉淺笑着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想多了,我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隨後泰然自若的邁步離開。
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只有幾個透氣小孔,投射進微弱的光亮。。
會是誰呢,夏瑤想了好久,也想不起來那雙複雜且深邃的眸子到底在哪裡見過……
既然他都說了沒有毒,那就吃了吧,再餓下去,不管是有毒還是沒毒的,她都不用吃了。再說了,她這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要是真的想她去見馬克思,根本就不用下毒,早在綁架她的那天就可以輕易的把她咔嚓了,還用買着漢堡和毒藥費錢。
撕開外包裝,夏瑤抓着漢堡沒有形象的狼吞虎嚥,“咳咳咳……”
吃的太急了,噎到了,還好袋子裡還有一杯奶茶,喝了大半杯,才把卡在喉嚨裡的食物炎下去。
夏瑤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因爲被噎而流出的眼淚,心道:這人還挺好的,知道她每次吃漢堡都會噎到,提前給準備了奶茶。以前在國外時,每次吃漢堡都被噎個半死,還老是被盧志毅笑話,說跟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似的,所以每次吃漢堡他都會給她買奶茶或是可樂……
眼神驟然一緊……低頭看着手中的漢堡和奶茶,一樣的雞排漢堡,一樣的香芋奶茶……
啪嗒……眼淚滴在奶茶蓋子上,咬緊雙脣看着手中的漢堡,雖然四周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夏瑤還是睜大眼,透過那些小孔射進來的一絲亮光,死死的盯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瑤像是發瘋了一樣,張口咬了大半,快速的嚼着,用力的往下嚥,可是任憑她多用力,那些嚼的粉碎的東西就是咽不下去,勉強的嚥下去了,也隨即就被吐了出來……
心痛的無以復加,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擡頭仰望天花板,眼淚順着眼角蜿蜒而下,一顆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劃過脣角竟是苦不堪言。
墨邢風,我又一次的被拋棄了,我好想你,你到底在哪裡?
天野集團,會議室裡,主位上的那個冷氣場十足的男人,面色冷凝的聽着下面的彙報。
企劃部的總監,謹慎的看着一直對他的整個講解都不發一言的墨邢風,“總裁,以上就是此次活動的
計劃書的詳細解說,您認爲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就照着辦吧。”墨邢風大手一揮,“散會。”
一聲令下,頃刻間偌大的會議室就只剩下面色不佳的墨邢風和葉思凡兩個人。
“你怎麼好像是幾天沒睡過覺一樣,怎麼半死不活的。”葉思凡扔給他一根菸,自己也抽了一根,“要不要去喝一杯?”
“今天是幾號?”墨邢風抽着煙,吐了一個菸圈,神情莫名。
葉思凡雙腳擱在會議桌上,身子往椅背上依靠,抽着小煙兒鄙視着墨邢風,“靠,你剛開會的時候,魂去泡妞了啊?剛纔不是說了,今天四號,明天五號,公司舉辦活動,我就是爲了明天活動上的安全問題纔來開會的。”
他們公司於天野集團,就是保鏢,就像是他於墨邢風一樣。凡事天野集團有什麼大型活動之類的,都是他們公司負責安全工作。
“四號?已經三天了,她怎麼還不回來?”眉宇間掠過一絲擔憂,這幾天一直不敢給她打電話,怕聽到她的聲音,卻又止不住那蝕骨的想念。應該是被老媽拉着多住了幾天吧。
“原來魂兒真的去泡妞了,她不回來還不好,可以給你更多的時間去掩藏那些見不得人的……”
話未說完,眼刀就刷刷刷……
葉思凡訕訕的閉嘴,“好吧,算我沒說。”
“查的怎麼樣了?”
“最近過古夕顏的人除了在超市的那個小女孩兒,就只剩下那個找到古夕顏時已經嗝屁的男人了,其他的就是別墅裡咱們安排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可疑人員。那個小女孩也請了兒童心理學家仔細的盤問過了,說是古夕顏在超市看着她的棒棒糖好吃,就跟着她出去了,到門口的時候就碰上了綁架古夕顏的那個男人,之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把煙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聞,眼中掠過一絲幽黯,“那男的是做什麼的?”
葉思凡輕輕的彈了彈菸灰,語調意味深長,“說起來那男的也挺可憐的,剛從裡面被保釋,出事的那天是剛出來的第三天,因爲過失殺人被判了十年,本來還有七年才能出來,不知道他家裡攀上了什麼人物,竟給提前釋放了。去問過認識他的人當時爲什麼會犯事,原因估計你連猜都猜不出來……”
“別賣關子了。”幽黯的眸子裡閃過驚濤駭浪。
邪魅十足的眼底頓時迸射出幾分殺意,“風,你說咱倆是傻子嗎?怎麼老是有人把咱們當傻子耍着好玩呢。”靠的,既然要玩,就陪他們玩到底,看誰笑道最後。
“三年前,正是古夕顏在內地拍了第一部片子的時候,當時新片上映,古夕顏可謂是一夜之間大紅大紫,瞬間就虜獲了無數個男人的心,這男的就是其中一個。當時可謂是迷古夕顏迷的走火入魔,一天到晚的抱着她的海報,茶不思飯不想。聽不得誰說一點古夕顏的不是,不然就跟人拼命。就因爲有人說了一句古夕顏長的一副放蕩樣,就和人扭打,不小心把人從樓上推下來了,記得當時好像還被電臺報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