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夢想起上午的慘痛經歷,嚇得臉都白了,立馬捂上了嘴,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你不放下毛巾,我不過來。”這架式,就像裘連翊手裡握的是刀似的。裘連翊撇了她一眼,倒是出人意外地聽了她的話,將毛巾放了回去。
林夢夢這才放心,乖乖走過去,巴巴地睜着大眼看他:“什、什麼事?”
裘連翊似乎嫌她太慢,伸臂將她扯過去,低頭便去碰她的脣,脣在她的脣周圍碾了起來。
果然飽暖思啥、欲啊。林夢夢嚇得忙去捂脹鼓鼓的肚子:“那個不行,肚子太撐,會壓壞的。”
裘連翊並沒有深入,只在她脣上碾了一圈就放開了她:“這種擦嘴方式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擦、擦嘴方式?”她什麼時候想要了!
欲要反駁之時,林夢夢猛然想起了那條被她拒絕的毛巾……他剛剛用毛巾並不是想懲罰她,只是想幫她擦掉脣邊的油膩?
感覺脣邊溼淋淋的,全是他留下來的口水,她虛虛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臉透透地紅!
始作甬者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邁着優雅的步子把男神風範演繹到極致,然後坐到了辦公桌後處理文件。
呃……
男神的世界,她不懂。
本應該問計劃案的事的。可現在,怎麼問?林夢夢不敢打擾他的工作,只能訕訕地回到位置上,對着電腦發呆。
發呆的結果是,她睡着了,直接趴在電腦鍵盤上。如果不是裘連翊及時發現,口水肯定能把電路給淹燒掉。
裘連翊原本心裡不爽的,有意晾着她,此時見她睡着,擺出這一副超及睡相,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過來抱她。睡夢中的林夢夢感覺到了軟軟的東西碰着自己,把口水全都抹在了他的襯衣上。裘連翊抽了抽脣,到底還是由着她去。
林夢夢此時正在做夢,夢到了小說裡的林小夢正在調戲秋斂異。調戲的內容是,林小夢手裡握着美味的雞腿坐在椅子上死勁啃,對面被餓了三天的秋斂異只有流口水的份。
林夢夢被這夢逗樂,咯咯地笑,更勤地去啃起雞腿來。她啃到的是——裘連翊的胸口!
裘連翊的手機調的是震動,在將她放上牀的時候來了電話,秘書催他去開會。她一口咬上來,正中紅心,裘連翊悶哼一聲,一張臉都扭了起來。
“什麼?”秘書哪裡知道他此時的情形,以爲他說了話,問。
裘連翊低頭看口水直流的某人,咬了咬牙:“馬上過來。”
“好,另外……”秘書還在說話,他的電話沒有放下。林夢夢在夢中明明咬到了雞腿,到嘴卻全然不對味,軟是軟,卻一點味道都沒有。她伸手出來胡亂地扒拉,將他的扣子扯開了好幾顆。裘連翊不得不甩了電話,來對付她:“林夢夢,你給我躺好!”
“不嘛,我要吃,我現在就要吃。”夢中的林夢夢根本不聽話,跟他對着幹也就算了,低頭又咬在了他的胸口。裘連翊被她這一咬,血水倒流,“林夢夢,想我弄死你嗎?把腿分開……”
手機並沒有掛,而秘書的手機不僅開了免提,還放在話筒下,整個會議室的人都聽到了這話,滾了一室的冷汗。
“老……板?”秘書不知如何是好。她本來是想問某高層剛剛提出來的一個問題的,爲了讓大家都聽到答案才按的免提……
裘連翊拉開林夢夢夾在自己身上的腿,將她壓在牀上,林夢夢咂起了嘴:“太深了!”夢中的雞腿掉到了小洞裡,掏不出來。
“林夢夢,你是要我死在你身上心甘心!”對於某個鍥而不捨要吃他的女人,裘連翊算是服了氣,忍不住吼,再次將她咬上來的牙給拉開。
“啊……啊……啊……”
秘書尷尬地將手機掛斷,臉已通紅:“那個……會議可能會延遲……”
林夢夢自然不知道自己和裘連翊製造出了怎樣驚人效應,仍在啊啊叫着爲重新將雞腿撿回來而興奮。
某夢中雞腿抹汗了:掉進洞裡去的雞腿,你還敢吃嗎?
而某老總裘連翊先生在擺平了林夢夢後去了會議室……裡面卻空無一人!從始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裘老闆很生氣,結果很嚴重。
高管們被叫回辦公室,得到了老闆的一頓狠批。被批得體無完膚的一干高管們只敢在心裡流淚:誰知道你是三分鐘君啊,大家還以爲這麼能幹的老闆,小弟弟也定是勇猛無敵,肯定從一小時起算的。
某小弟弟抹汗喊冤:本來就是從一小時起算的啊,可關鍵是,他壓根就沒工作啊。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會議結束時,裘連翊把秘書留了下來,問。能代他傳話的,只有秘書。一慣來大方得體的秘書這會兒也紅了臉,好一會兒纔拿出手機錄音遞給他。
裘連翊按下播放鍵,裡面立刻傳來了聲音——
“林夢夢,你給我躺好!”
“不嘛,我要吃,我現在就要吃。”
“林夢夢,想我弄死你嗎?把腿分開……”
“太深了!”
“林夢夢,我非死在你身上不可!”
“啊……啊……啊……”
……
裘連翊的表情僵得格外難看,秘書幾乎哭出來:“我沒想到老闆您會那麼快……”
這話,好像……
某小弟弟不滿地跳了跳。
裘連翊將手機遞了回去:“去工作吧。”
白天睡了個好覺,下班時,別人都一臉懨懨,唯有她神清氣爽,活蹦亂跳。秘書忍不住在心底讚歎:“能得到特殊津貼的人真是幸福啊,怎麼就輪上不我呢?”
“誰得了特殊津貼?”林夢夢扭頭回去問。
秘書一臉驚顫加驚恐,臉都白了。
林夢夢這纔想起自己聽到的是她的想法,訕訕地笑了一聲,“沒事,沒事,我問錯人了。”她忙扭頭回去看男神,人家步伐優雅穩重,那個養眼啊。
“不用加班嗎?”她撞到他面前,身形不穩,腦袋在他的胸口砸了一下。裘連翊用力折了一下眉頭,將她拎開:“好好走路。”
林夢夢馬上乖乖地走路,一步是一步。
“裘連翊,你給誰發津貼了啊。”她還在好奇秘書剛剛的話。
秘書的心裡話裘連翊自是讀不透,但林夢夢剛剛問秘書的話卻是聽到了的,他知道林夢夢肯定是捕捉了秘書的想法,聯想一下也知道秘書大概想的是什麼了。脣角扯了扯,“沒誰,不過,秘書倒是該換了。”他不需要一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秘書。
林夢夢自當是裘連翊不想對她提起工作上的事,也不深問。她還想着問計劃案的事,但裘連翊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整個回家的路上都鎖着一副眉,最終沒敢開口。
回到家,裘連翊一反常態,直接進了臥室。林夢夢在屋外晃了一圈,覺得十分沒勁,也回了臥室。臥室裡,裘連翊光了上半身,正在爲自己擦藥,胸口處有明顯的深深的牙印。
林夢夢嚇了一大跳,蹦過去看:“什麼咬的?怎麼咬得這麼重?”
“狗!”裘連翊咬了咬牙。
林夢夢臉上的緊張更明顯了:“什麼狗這麼厲害?會不會有狂犬症啊。”
“有沒有你自己不清楚?”
“……”是狗咬的,關她什麼事?林夢夢的小腦袋上豎起了無數個問號。不過終究是搞文字工作的,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你不會是說,我……”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你說呢?”裘連翊的脣都擰了起來。
“……”那就真的是她了。林夢夢的臉一下子紅了個透,“什麼……時候?”她有時挺迷糊的,可是,這種事不會連一點記憶都沒有啊。“是不是……你搞錯了。”
“搞錯?要不要去查查DNA?”
他這麼確定,就真的是她了。
“林夢夢,你果真是個危險分子,不過送你上個牀,都能被你咬!”某人忿忿地控訴着,想到的是一件更讓人糗死的事。
林夢夢此時終於想起,自己做過夢,夢裡吃雞腿來着。顯然,她吃的不是雞腿,而是——裘連翊的胸肉。
“對、對不起啊。”好想找個洞鑽進去呢,太羞人了。
裘連翊抹完藥坐到了牀上:“怎麼辦?今天你的行爲讓所有人都產生了誤會,他們以爲我們在上、牀。”
“啊……”那豈不是尷尬死了?
“而且——”裘連翊不客氣地轉折着,牙都繃緊了,“他們都以爲……我的時間很短。”
“呃……”他要是時間很短,這世界上就沒有能行的男人了。
“林夢夢,你說怎麼處理這件事?”
這件事可關乎着他男性的尊嚴啊。林夢夢半點不敢馬虎:“要不,我跟他們解釋?告訴他們,你很棒,絕對行!”
說這種事怎麼都覺得不好意思,她紅了臉。
裘連翊的脣角抽了抽:“你敢嗎?”
她耷拉下了腦袋,肯定不敢。去公司見人就說他很行?呃……想想都泛冷汗。
“那、那怎麼辦?”她很想哭。
“這麼着吧,你補償我。”對方總算給她想了個解決方案。
林夢夢眼睛終於亮起來,“怎麼補償?”
“肉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