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也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睡着的,醒來的時候一股香味就衝擊着她的味蕾,她愣了一會兒纔想到可能是紀唯硯起來在做早餐。
虞夏起‘牀’。穿好衣服後,到洗手間裡洗簌,聽到廚房裡滋滋的響聲,虞夏咬着牙刷走過去,倚在‘牀’房‘門’口看着紀唯硯忙活的背影。
“稍等一下,很快就好了。”紀唯硯知道虞夏在‘門’口,沒回頭的說了一聲。
可能是剛起‘牀’的緣故,紀唯硯此時的聲音比平時要低沉一些,使得一句很平常的話都顯得非常溫柔。
虞夏兀自想了一會兒,回到洗手間吧嘴裡的泡沫吐掉,洗完臉到餐桌前,紀唯硯已經將早餐做好擺放到桌上了。
她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樣的服務。之前紀唯硯在陽陽的身體裡的時候,雖然也是他做飯,不過把東西端上桌的人卻是虞夏,因爲陽陽的身高還有些夠不着餐桌。
紀唯硯剛坐下,他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繼而掛了電話。
虞夏隨意瞥了一眼,就開始吃早餐,也沒發表什麼意見。
“家裡沒什麼吃的,將就一下。”紀唯硯放下手機,笑着對虞夏說道。
“沒關係,這已經很好了。”虞夏說完。見紀唯硯笑容更深了,她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你以爲我會這麼說嗎?這裡好像是我家吧?你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紀唯硯那話說的,好像跟虞夏是來這裡做客的一樣!
好吧,其實不用別人提醒。虞夏也知道她現在有些彆扭,簡直就是沒事找事,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她,誰讓紀唯硯的魂魄一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們其實並不熟好嗎!
紀唯硯一點不在意虞夏這無理取鬧的態度,好脾氣的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手機又響了。
“有事兒你就接啊。”見紀唯硯又要掛斷,虞夏開口說道。
“不接。”紀唯硯毫不猶豫到掛斷,繼續陪虞夏吃早飯。
打電話來的是黎萱寧。估計是從秘書那裡問到了他現在的號碼,一大早就開始奪命連環扣,紀唯硯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現在的黎萱寧,打算冷靜兩天,等他找的人查出結果了,再處理他跟黎萱寧的關係。
虞夏撇撇嘴沒再說什麼,低頭將自己盤子裡的東西吃完後,擦擦嘴就到沙發那邊坐着。
紀唯硯默默的吃完,收了盤子又進廚房去洗,從頭到尾一句不滿的話都沒說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虞夏看着紀唯硯忙緊忙出的身影,在心裡惡狠狠的想着。
這時‘門’鈴突然響起,她走到‘門’邊,有些奇怪的在貓眼裡看了一下,外面站的竟是安兒的母親。殷雅。
殷雅的樣子有些狼狽,臉‘色’也很難看,虞夏打開‘門’,她卻沒有進‘門’,而是直接在‘門’口跪下了。
“虞小姐,求你救救我‘女’兒吧,我求你了!”殷雅說完就開始猛磕頭。
這動作驚得虞夏退了一步,撞到聽見動靜出來的紀唯硯。團雜以技。
“怎麼了?”紀唯硯看了看磕頭的殷雅,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你先起來說話。”虞夏把人從地上拉起來,之後拽進了屋子,紀唯硯在後面將大‘門’關上,這纔跟着進去。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你憑什麼認爲我能救你‘女’兒?”當初跟殷雅好好說的時候,殷雅不聽,現在又跑來求她,她自己的‘女’兒還沒找着呢,她都不知道去求誰纔好。
“之前你們不是能看出安兒的狀態嗎?你們說的沒錯,我就是找了人來幫安兒續命,但是我沒想到黃平那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是個騙子,他把安兒抓走了,殷炙也不見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人……”殷雅實在走投無路了,這才查到虞夏的地址,跑上‘門’來求她。
安兒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幫上忙的,她想來想去,也就虞夏可以救安兒了。
“你能找到黃平嗎?”虞夏也急着找陽陽,就算她不幫殷雅,也是要去找這個所謂的黃平的。
之前也是忙糊塗了,忘記還有殷雅這麼個線索,殷雅是最早跟黃平接觸的人,她這邊有些線索也不一定。
“我能,我知道他住在哪裡,但是他那個地方有點複雜,我請去查他的人都沒有回來。”要不是事情越來越嚴重,失蹤的人越來越多,殷雅也不會來找虞夏。
那些人一個個的全都一去不回,想來應該是遭了黃平的道。
殷雅來找虞夏並不是要虞夏去送死,只是她覺得虞夏跟那個沐啓還有殷炙一樣,都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比起普通人對付黃平,虞夏可能更有辦法一些。
“那還不快帶路!”虞夏立馬站起來,知道了黃平的下落還廢什麼話?當然是趕緊去找人了。
紀唯硯又一次充當了虞夏的司機,有個這麼氣質非凡的男人當司機,虞夏自然是不反對的,但唯一不滿的一點就是他的手機時不時就要響一下。
但是紀唯硯死活都不肯接,卻又不關機。
虞夏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殷雅一臉焦急的坐在後面給紀唯硯指路。
紀唯硯的手機再次響起,紀唯硯還來不及掛,就被虞夏一把搶了過去,虞夏看了看屏幕,是個紀唯硯沒有存的號碼。
見虞夏把手機搶過去,紀唯硯也沒搶回來,就由着她去了。
虞夏接起,黎萱寧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
“唯硯,你總算是接電話了,你昨晚去哪裡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糖糖昨晚吵着要找你,你回來看看她吧。”黎萱寧的聲音嬌滴滴的柔得能滴出水來,言語中帶着積分委屈。
別說男人了,就虞夏聽了黎萱寧這聲音都快酥了。
“唯硯,你在聽嗎?如果你太忙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忙完了記得回來。”黎萱寧說完話後,半晌沒聽到迴應,又自顧自的說了一堆。
“紀唯硯正忙着跟我約會呢,你省省吧,別再打來了!”虞夏不知道紀唯硯一直不關機是幾個意思,可她聽得實在有些煩躁了。
開着的紀唯硯聽到虞夏說約會兩個字,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有虞夏這話,做司機的什麼的,他完全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