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皺着眉頭,“你是有多不想見到我?”她實在沒搞懂這沐啓到底怎麼回事,之前紫瞳貌似提到過。但是她當時也沒注意聽,雖然以前跟沐啓也有點水火不容的意思,但他好歹還是會裝出一副禮貌的樣子來忽悠人,現在是裝都不想裝了麼?
“這位就是半閣老闆嗎?”沈嘉祥看出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先提正事。
“請問你是?”沐啓將視線放到沈嘉祥身上,假裝沒看到虞夏的不滿。
沈嘉祥跟沐啓說這話,兩人走進了半閣,虞夏還在門口傻站着,等陽陽把紅離的腦袋還了之後,她對沈嘉祥說道:“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我們電話聯繫。”
沐啓用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虞夏一眼。而後又恢復了正常,他還以爲虞夏在門口遇到沈嘉祥,而後好心的帶他進來,沒想到兩人竟然是認識的。
“好,我跟老闆說完之後就找你。”看得出沐啓和虞夏之間好像有點什麼事,沈嘉祥也不勉強虞夏。
虞夏拉着陽陽在街上亂晃,她現在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她想把那些孩子找到,不是她有多聖母,而是那些孩子沒找到的話,陽陽就隨時都有危險。
可是現在完全沒有線索,女鬼不在了,認識照片上那個男人的唐曜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思來想去,虞夏想到了女鬼是被人謀殺的,她或許可以去警局問問女鬼被殺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同一時間,好不容易纔拆了石膏的周海鋒終於可以直立行走了,他高高興興的跑到醫院去看紀唯硯。
本以爲可以炫耀一番。畢竟他在病牀上躺了這麼久,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明白,現在紀唯硯也躺着,他覺得有必要在其身上找一下存在感。
可惜紀唯硯還是讓周海鋒失望了,因爲周海鋒到紀唯硯的病房之後,正看着許旌舷扶着他在病房裡慢慢的走着,紀唯硯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疼的,反正臉色不太好看就對了。
周海鋒看到這一幕。頓時就震驚了。團介巨亡。
“你這是不要命啦?這麼快就下牀走動?”雖然這是紀唯硯受傷後,第一次來醫院看紀唯硯,但是他在家裡養傷的時候,時不時的在關注着紀唯硯的信息,知道紀唯硯這次傷得一點不比他輕,而是他這才下牀走路呢,紀唯硯竟然也開始走動了,這簡直太拼了!
許旌舷見周海鋒來了,趕緊把紀唯硯給扶到牀邊去,藉機說道:“先休息一會兒吧,都走這麼久了。”
紀唯硯沉着臉,一副誰欠了他錢的樣子,坐在牀上一言不發。
周海鋒再遲鈍也意識到事情不太對,於是他悄悄的看了許旌舷一樣,兩人在紀唯硯的上方。用眼神交流起來。
周海鋒:這是抽的什麼風啊?
許旌舷:我怎麼知道,有本事自己問!
許旌舷是真的不知道紀唯硯這是怎麼了,這幾天他都非常沉默,周身氣壓低得能壓死個人,而且還不讓魏淑珍來醫院照顧他,這種時候,他這種兩肋插刀的兄弟就體現出作用來了。
周海鋒看了看紀唯硯的臉色,頓時就慫了,他低頭從懷裡掏出一個文件夾來,他之前還想着拿文件在紀唯硯面前好好得瑟一番,現在這種情況,他連最初的想法都給忘得乾乾淨淨了,不但沒敢得瑟,還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了文件。
“什麼東西?”紀唯硯眉頭皺得緊緊的,接過文件,完全沒有看的**。 wωω •ttκǎ n •c○
最近他接到太多文件了,每一次打開看到的內容都氣得他像吐血。
昨天才收到私家偵探送來的黎萱寧另外一些事情的資料,他看得心中怒火滔滔!
“你打開看看啊!”周海鋒看到紀唯硯這麼不緊不慢的說話,有點着急。
但是紀唯硯現在就是不想看,他把東西放到旁邊的櫃子上,卻因爲動作太大,東西沒放好,反而把上面原本放着的兩個文件夾給碰到地上了。
文件夾是開着的,掉到地上後,裡面的文件就滑落出來,許旌舷上前一步把東西撿起來,一晃眼就看到了文件上面寫的內容。
紀唯硯也沒阻止許旌舷看裡面的東西,主要是他現在行動不便,剛纔走了一會兒,累得他現在各種不想動。
“這是什麼東西?你在查黎萱寧。”在詹曉彤的事情之前,許旌舷是很尊重黎萱寧的,可現在他對黎萱寧的看法多多少少還是發生了一點變化。
但是他沒想到紀唯硯竟然在查黎萱寧,而且還查得這麼詳細。
文件裡面開頭的不分還只是黎萱寧的詳細資料,到後面,事情就越來越超出許旌舷的認知了。
周海鋒聽到許旌舷的話,也過去打開另一個文件看了一下。 前夫上錯身:妙
“咦,這也是親子鑑定啊?等等,這……糖糖不是你的女兒?”周海鋒被驚呆了,他擡頭望着紀唯硯,簡直要懷疑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紀唯硯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想到資料上寫的那些東西,他覺得這三十年來都白活了,虧他還自詡聰明,結果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原來糖糖是順產兒,黎萱寧還騙人說是早產了一個月。”本來按照紀糖糖的出生日期來算,黎萱寧懷孕的時候,虞夏跟紀唯硯還沒有離婚,如果紀糖糖真的是紀唯硯的女兒,那麼紀唯硯就是婚內出軌,但是紀唯硯並沒有,因爲之前黎萱寧的說法,就是紀糖糖早產了一個月。
紀唯硯自己也一直是這麼認爲的,在他跟虞夏離婚之前,他根本沒有很黎萱寧發生過關係,那次被算計,也就是魏淑珍和黎萱寧之前爭論的,兩人所謂的小手段,那一次紀唯硯和黎萱寧根本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不過當時的確是被虞夏“捉姦在牀”,他怎麼解釋,虞夏都不聽,並且還決然的跟他離婚。
之後黎萱寧被魏淑珍接回家來,紀唯硯當時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兩人設計的,只覺得他有愧於黎萱寧,便縱容了魏淑珍的行爲。
後來的一段日子裡,他四處都找不到虞夏的消息,心中難免煩躁,有一次喝醉了,便跟黎萱寧上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