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看着,也有點嚇到了,想過去抓他的手,“哎,你沒事吧,我看看……”
沈奕默抓起了容顏,將她拉過來,對着她的脣就咬了下去。舒殘顎疈
容顏猝不及防,只來得及哼了一聲,便被他吞沒了所有的話,他懲罰一般的,咬着她的舌頭,嚼着她的脣,咬的她生疼。
終於,待到她喘息不已時,他才終於鬆開了她。
容顏感到一絲血,在嘴裡化爲酸楚,不禁氣憤的看着他,“沈奕默,你簡直就是瘋子~灝”
然而沈奕默卻昏昏沉沉的躺在那裡,似乎沒了力氣一樣,動不了了。
容顏一看,忙過去拉了他幾下,“喂,喂,你怎麼樣了?”
沈奕默臉頰緋紅,看起來過分虛弱了一些瀧。
這時,放在牀頭的,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容顏碰了碰他,他卻沒睜開眼睛,容顏於是只好拿起了他的電話,看着上面顯示,是黃翼,於是她接起來。
“二少,今天剛剛得到消息,原來,容家被容擎掏空,容清華正在想辦法挽回……”
容顏愣了愣,隨即,緩緩道,“你說什麼?”
黃翼在那邊一愣,“少……少夫人?二少呢?”
容顏看了一眼旁邊的沈奕默,說,“其實,他生病了。”
“什麼?”
一會兒的功夫,黃翼帶着藍寅來到了這裡沈家,還帶來了醫生。
容顏等在外面,醫生在裡面做了檢查後,很快出來,說,沈奕默高燒二十九度三,還是早上吃過退燒藥的結果,沈奕默小時候因爲高燒得過肺炎,後來沈家對他高燒很在意,醫生也是照顧了他多少年的醫生,對他的身體十分了解,給他打了點滴,然後放在那裡,看着黃翼和藍寅,“還是不要太操勞的好,我已經爲二少抽了血,化驗結果幾個小時會出來。”
黃翼奇怪,“近來二少也沒什麼可以操勞的,怎麼就突然的……”
容顏在那邊轉過頭去,當做不聽到。
黃翼和藍寅卻注意到了她不同的神色,更注意到了她嘴角的傷痕,互相看看,挑眉偷笑。
一會兒,幾個人進了裡面,沈奕默仍舊躺在牀上,打着點滴,他臉色看起來仍舊是紅的怕人,嘴脣亦乾癟着。
藍寅抿抿嘴,湊過去說,“二少,一陣子沒見,二少變得有些不一樣啊,這是爲了迎接我回來嗎?”
沈奕默瞪了他一眼,眼神似乎是在說,再多說一句,看我怎麼收拾你。
藍寅接收到他的眼神,不禁回頭,瞥了眼容顏,忍不住偷笑起來。
“藍寅……”沈奕默用沙啞的聲音,低沉的警告。
他忙乾咳了聲,“啊?沒事,沒事……我沒笑,也沒說話。”
黃翼瞪了他一眼,讓他少多事。
他忙一副急着澄清的樣子,“我真的沒說話,我也沒說過二少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子。”
“藍寅!”沈奕默大叫了聲,拿了一邊的檯燈扔了過去。
藍寅忙跳着跑了出去,黃翼跟在後面搖頭,看了眼在那邊低頭不說話的容顏,眼神也跟着不由的閃動了一下,忙說,“呵呵呵呵呵,少夫人看着就行了,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然後忙跑了出去。
容顏站在那裡,低着頭,雙手換互相握着,瞥了眼沈奕默。
沈奕默臉上帶着潮紅,死死的瞪着容顏,都怪這個該死的女人。
哼了聲,他轉過頭,再也不理她。
因爲沈奕默生病,不許她走,容顏只好跟事務所請了假,留在家裡照顧沈奕默。
沈奕默的病來勢洶洶,第二天嗓子便堵住了一樣,說出的話都沙啞的可怕。
他每天都要打點滴,而且醫生給他試藥,總是很小心翼翼,容顏才知道,原來他的身體特質很奇怪,用藥要小心試敏,不然很容易藥物過敏,容顏看着醫生離開,纔看着他。
他倒是趁着自己生病,一直指使着她,好像見不得她閒着一樣,一有機會就抓她做事。
看見容顏坐在那裡看書,他便挑了自己的腳趾頭,說,“要喝水。”
她擡起頭看他一眼,無奈,放下書,走過去給他倒水。
遞到了他面前他還不樂意,帝王一般睥睨着她,他說,“你就這樣伺候人的?”
容顏看着他,“沈先生有手有腳,實在用不着我伺候,放心,等哪天沈先生手殘腳殘,我一定給你端屎端尿。”
“你……”沈奕默咬牙,看着她一臉的無所謂,終於還是笑笑,“你瞧不見我打了多少針,手疼。”
容顏舒了口氣,瞧見他歪過頭,一副偏要她喂的樣子,最後還是懶得跟他浪費時間,扶起他來,將杯子遞到他面前,他喝了一口,瞥見她的胸口,因爲在家裡,她穿着寬鬆的睡衣,微微低下身,就能看見她裡面的一點白色的胸衣。
他挑眉,笑了笑,故意身子一歪,將杯子摔在了她的胸口,水浸溼了她的睡衣,裡面的胸型更明顯了。
她向後一躲,看着胸口溼了一片,她氣的看着沈奕默,“沈奕默,你……你幹什麼,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沈奕默靠在那裡,瞪了她一眼,枕着自己的手臂,沒說話。
容顏深深吸了口氣,知道跟他爭執也沒用,乾脆不再說話,只是回身去換衣服。
晚上,準備睡覺時,容顏穿了睡衣,回來徑直往沙發走去。
沈奕默皺眉,“你幹嘛去。”
容顏說,“睡覺。”
沈奕默看着她,“有牀你不睡,你要去睡沙發?”
容顏掃了他一眼,笑着說,“沈先生身體不好,我還是不要跟容先生擠,沈先生自己睡吧。”
沈奕默眯着眼睛,“沒關係,沈夫人跟我客氣什麼,看見沈夫人去睡沙發,我於心不忍,睡也睡不好,沈夫人還是不要讓我心裡有愧疚,過來睡吧。”
容顏看着他,笑容依舊,“沈先生不用於心不忍,沈先生現在正在感冒,萬一傳染給我……”
他眼神裡閃着寒光,“沈夫人不是該跟我榮辱與共嗎,怎麼還害怕被傳染,沈夫人實在是傷我的心啊。”
容顏挑眉,“我不是怕被你傳染,我是害怕傳染給了我,到時候我也病倒了的話,誰還能照顧你呢,是不是?”
沈奕默笑容濃烈起來,“原來是這樣,沈夫人一片丹心啊。”
容顏說,“自然,我是沈先生的妻子,該爲沈先生着想嗎。”
他表情卻忽然狠戾,看着她,“你過來。”
容顏想到每次他這樣,不都是要收拾她,於是她偏不過去,只站在原地,“要休息,我就不過去打擾沈先生了,沈先生好好休息吧。”
他說,“你不過來是嗎?”
容顏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這時,沈奕默忽然一躍而起,就追過來,容顏忙兩步跑了出去,聽見他在裡面嘭的一聲絆倒了,似乎發出了什麼聲音,容顏貼着門口,聽着裡面的動靜。
他啊了一聲,便沒了聲音。
容顏站在那裡,想着,大概又在裝樣子,像那天在浴室裡一樣,於是也沒管他,直接關了門,回去睡覺。
一夜安眠,早晨容顏按時醒來,到了他吃藥的時候了,她打開門,果然看見沈奕默還在睡覺,看來昨晚果然沒出什麼事,是他在騙她。
她於是拿了藥走過去,叫他,“起牀吃點東西,該吃藥了。”
沈奕默忽然睜開眼睛,眼中沒有剛剛醒來的懵懂,卻是厲劍般的敏銳,捕捉到容顏的動作,猛然拉住了她的頭髮。
容顏皺眉,他順勢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拉到了牀上。
“沈奕默,你,你幹什麼……”
沈奕默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怒目紅顏的望着她,“你想幹什麼。”
他急促的吐着氣,因爲高燒不退,他吐出的氣也是火熱的,他瞪着容顏,“好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我摔倒了你也不進來看看,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容顏吃驚的看着他,“我……你裝樣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誰知道你是摔倒了,而且看着你也沒怎麼樣。”
“沒怎麼樣?”沈奕默閉了閉眼睛,似乎強壓下了盛怒,最後,還是無法消除,只是拎着她的領子,氣的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
容顏推着他,“你幹什麼,沈奕默,你在生病,你想死了嗎。”
“死吧,死吧,我們同歸於盡吧,容顏,我定要撕開你的身體,看看你的心到底長的什麼樣!”說着,沈奕默撕開了她的衣服,褪下了她的褲子,大手用力的在她的身上撫了幾把,然後擡起了她的腿,不經過一點的前戲,直接將自己的身體推送了進去。
“呃……”因爲乾澀,容顏疼的哼了一聲。
他閉着眼睛,手撫在她的身體上,大力的抽送着。
經過物理運動,她的身體總算是漸漸溼潤了起來,她也因爲他不斷的,深淺不一的動作,漸漸有了感覺,閉着眼睛,跟着他呼吸的節拍,不斷的呼氣,吐氣。
最後,乘着晨光,兩個人倒在牀上,渾身都是粘稠的汗水,她鬆了口氣,低頭推他,卻纔發現,他手臂外側,一塊乾涸的血跡。
她愣了一下,想起來,莫非是昨晚他摔倒碰傷了自己?
她忙推開了他,扶着他的手看,傷口還挺大,看來流了不少的血,這個傢伙,受傷了也不說聲。
她抓着他,“喂,你快起來,我給你上藥,怎麼搞的,還感冒呢,受傷也不說聲。”
他微微動了動眼睛,睥睨着她,“你還管我死活?我死了你不是高興壞了,馬上能脫離我,奔向你心愛的堂哥的懷抱。”
容顏懶得跟他說,只是扶起了他來,拿了藥箱,用消毒棉,給他擦掉了血漬,然後拿藥水擦一擦,他不動,任她擦拭着他的傷口。
一會兒,她給他包好了,說,“你躺着,我去給你拿飯。”
她進浴室簡單的洗乾淨了,穿好了衣服,出去給他拿東西,他只是躺在那裡,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容顏出去了,在廚房弄好了東西,剛要回房間,卻看見,保姆帶着一個人進了客廳。
來的人,正是容毓。
容顏端着盤子,站在那裡,看着容毓。
容毓也看着容顏,神色間,仍舊帶着她虛假的可憐,卻暗藏着多容顏的挑釁,容顏笑笑,走過去,“容毓,你怎麼來了。”
容毓說,“聽說姐夫病了,我來看看。”
姐夫?容顏笑容更濃,看着她。“原來是這樣,小毓一向善良體貼,連姐夫生病,你都能知道,還親自過來,真是體貼入微。”
容毓只是可憐的看着她,“姐夫怎麼樣?我想看看他。”
容顏側頭,說,“跟我進來吧。”
兩姐妹向裡走去,邊走,容毓邊在後面輕聲說,“雖然我貿然過來有點不太對,但是我實在擔心奕默哥,相信奕默哥害怕我擔心,沒告訴我他生病的事,但是他一定還是想見到我的。”
容顏只是挑眉,淡淡道,“是啊,昨天他接了三個電話,全是這種話,我覺得他的眼光還挺穩定的,多少個女人都跟你一個類型。”
“你……”容毓咬牙,瞪着容顏的後背,容顏卻只當沒看到,率先推開了門,就聽見沈奕默在裡面喊,“容顏,你死哪去了,還不回來,我要吃飯,你是想餓死我是不是?你以爲餓死我你就能恢復單身了?我告訴你,就是你死了,你的墓碑也要立在我們家,你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我勸你還是想開點,別跟我鬧!”
容顏停在門口,頓了頓,回過頭,就看見容毓緊緊的捏着手,瞪着容顏。
容顏哼了聲,只對着裡面說,“回來了。”
然後端了餐盤,帶着容毓進門。
沈奕默還想說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卻看見了容毓站在容顏身邊,正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他一滯,眼神掃到容顏身上,容顏只是靜靜的將餐盤放下了,看着沈奕默,說,“吃吧,是不是還要我餵給你才吃?好,你坐好。”她拿了勺子,端着粥,放在他面前。
容毓看着容顏,恨的心都糾到了一塊,沈奕默看着,再看容顏一臉的淡然,樣子風輕雲淡,榮辱不驚的,眼神都比平時亮了幾分。
沈奕默周圍,一把推開了容顏手裡的粥。
粥灑在了地上,容顏卻始終坐在那裡。
沈奕默說,“你先出去。”
容顏說,“好。”然後,擦了擦手,回頭,看見容毓得意的看着她,容顏冷笑一聲,回頭,說,“對了,剛你沒洗漱過吧,雖然你生病了,但是還是洗一洗,誰讓你不老實,一大早也不安分,非要折騰,髒兮兮的,晚上我可不許你碰我。”
說完,她對着容毓,露出一抹笑容,然後,在沈奕默寒光的注視下,那麼走了出去。
出了門,容顏貼在門上想着剛剛容毓的表情,心裡冷哼了一聲。
容毓在裡面,看着沈奕默,想着剛剛容顏說的話,雖然,明知道,她是故意說給自己聽,但是,他們,他們已經親密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容毓看着沈奕默,哭着叫了聲,“奕默哥……”然後,就撲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容毓才被沈奕默送出來,容毓一雙眼睛腫着,不知哭了多久,沈奕默輕聲對她說,“回去吧,別擔心我的病,我沒什麼事。”
容毓可憐兮兮的點點頭,“我再來看你。”
“嗯。”
容顏送了容毓出去,容毓站在門口,看着容顏,“你別得意,容顏,就算你用身體勾住了他,他的心,還是我的!”
容顏只是淡笑着,“沒關係,有一樣是我的,你卻得不到,那就行了。”
“你……”
容顏對她笑笑,擺手,說,“我還要回去照顧我丈夫,不跟你多說了。”
看着容顏走進去,容毓站在門口,用力的,捏緊了拳頭。
容顏回去,依舊如同往常一樣,端了藥進門,沈奕默靠在牀頭,一隻腿伸直了,一隻腿蜷着,用一種很舒服,卻又不乏威嚴的動作,靠在那裡,看着前方。
容顏進來後,他便一直盯着容顏,看容顏熟練的將餐盤放下,拿了藥,兌了水,放在嘴邊吹了吹,擡起頭,說,“不很熱,來喝了吧。”
他看着容顏,接過了她手裡的杯子,說,“對於對付自己的妹妹這件事,你怎麼這麼熱衷,嗯?”
容顏看着他,“你這麼認爲?我沒覺得,我做過什麼啊,我剛剛說的,做的,不都是確實存在過的嗎?我既沒有說謊,也沒有逾越。”
沈奕默咬牙,這個該死的女人,做壞事,也可以,做的這麼理所當然。
“容顏,你能不能對你妹妹寬容點,別忘了,她是因爲你,纔會被送到美國那麼久!”
容顏咬脣,瞪着他,“你能不能對我寬容點?你別忘了,她現在覬覦的,是我的丈夫,而我還要,微笑着,跟她說,別客氣,姐妹一場,我的就是你的,好好享用,沈先生,你把我當做了什麼,又把你自己當做了什麼?”
“容顏,你……”
“又或者,沈奕默,你真的愛她,你乾脆跟離婚,娶了她,這樣,就皆大歡喜了。”容顏笑着說。
沈奕默墨色的眼睛,微微一閃,隨即,憤恨的看着她,“說來說去,你是想離婚了是嗎,你是想離開了是嗎?好啊,你那麼拐彎抹的幹什麼,你直接說,你要跟着別的男人去私奔,你想離婚就行了!”
“好,我說,我愛上了別的男人,請你放過我,我們彼此放過彼此好嗎,怎麼樣,你會同意嗎?”容顏直接說。
沈奕默只是盯着她,盯着她倔強的面容,忽然,他一把拉過了容顏,連帶着容顏手裡的杯子,掉落在了地上,他不管,只是將容顏翻到了牀上,然後咬住了她的脣,深深的吻了下去。
容顏沒有躲避,也沒有拒絕,他親吻着她脣,舌尖狂熱的滑進去,大手透過了薄薄的衣服,揉捏着她的身體,吮-吸着她口中的芳澤,讓她幾乎難以呼吸,顫抖的眼睛,緊閉着,他用力的勾着她的思緒,彷彿想讓她跟着一起沉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