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舒殘顎疈”
“哎,別忙着拒絕,這個案子你絕對有興趣,我跟你說,周曉曉要告沈奕默,沈奕默你知道嗎,就是那個花花公子,之前還逼死了哪個明星的那個二世祖,要是這個案子成了,要造成多大轟動啊,絕對稱得上頭版頭條,贏了的話,你容大狀的名聲大造,輸了你也絕對能引起討論,雙贏的案子啊。”
這個名字劃過耳畔的時候,容顏微微愣了愣。
“喂,容顏,你不是驚喜的傻掉了吧。”徐瑛露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驚喜,是啊,太驚喜了灝。
她放下電話後,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腦袋裡幾乎成了漿糊。
這該死的胃,疼的真不是時候。
她憤恨的抓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十分討厭此刻病怏怏的自己嗯。
終於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拿起了包向外走去,邊走邊給徐瑛露打了個電話。
“那個案子我接了,讓周曉曉給我等着,我現在去見沈奕默。”
警方正在那裡採樣,容顏走進去的時候,正看見周曉曉在跟警察哭訴,看着周曉曉,聯想到她昨天的樣子,什麼強-奸,也知道完全就是狗屁。
但是身爲律師,首先就是要知道,自己的當事人是誰。
周曉曉哭着說,“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等警察走了,容顏看着周曉曉,“別哭了,我是你的律師,你應該知道,告訴我實話,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周曉曉瞪着她,“什麼告訴你實話……”
容顏說,“既然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個,完全告訴我實話,我會先想辦法,把有可能對對方有力的證據先想辦法對付掉,你贏了,也就是我贏了,所以請你告訴我實話。”
周曉曉咕噥一聲,最後還是妥協了,她指着裡面,“他太過分了。”
“怎麼過分?”
“昨晚他跟我,跟我……之後,又找了個女人……”
容顏看着她義憤填膺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難道你還指望他對你一心一意?
這時,周曉曉看着裡面走出來的人,更氣的發抖,“你看他……”
這時,容顏正看見他從裡面出來,而他的懷裡,正環着一個比周曉曉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女人。
容顏扶額,這個沈奕默,可真是會沒事找事。
他穿着帶着點細碎花紋的襯衫,半敞着,露出一點精壯的,性感的肌肉,經過一個晚上的酣戰,他看起來也沒有一點的疲憊,似乎還是精神大好,也沒看容顏一眼,只是單手摟着身邊的女人。
容顏心裡跳着肉,但是還是舒了口氣,走過去,“沈先生,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談一談。”
他摟着美女坐在了沙發上,不顧一邊氣的直冒火的周曉曉,也完全忽略掉了容顏的話,只是抱着懷裡的女人,挑起了美女尖細的下巴,說,“中午想吃什麼。”
美女輕聲細語的說,“人家昨天剛看見一個新開的法國菜。”
“啊,想吃法國菜啊,想吃法國菜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要先怎麼謝謝我?”他笑的恣意。
美女看着他,湊上香吻。
周曉曉在那氣的發瘋,直接想要衝過來評理,然而容顏一把攔下了她,隨即,看着沈奕默,“沈先生,作爲周曉曉小姐的律師,我爲我的當事人,控告先生對我當事人採取了強制脅迫的方法,希望達到違背被害人意志發生性行爲的行爲,也就是通俗意義上的所指的強-奸未遂!希望沈先生能配合我的工作。”她口齒伶俐,一口氣說完,不帶一點的瑕疵。
沈奕默緩緩擡起頭來,看着一臉神態自若的容顏。
***未遂?
她竟然真的敢告他?
沈奕默呵呵的冷笑一聲瞧着容顏,樣子說不出的狂狷。
隨即,他挑起了懷中的美女,捏着她的下巴,輕聲問,“有人說我強-奸啊,我強-奸了誰,你嗎?”
美女一臉嬌羞,“討厭……”
沈奕默說,“告訴我,我需要強迫哪個女人嗎、”
美女嘲諷的看着周曉曉,“恐怕是功夫不行,爬不上二少的牀,所以纔會誣告吧。”
沈奕默聽了,滿意的笑了起來,然後看着容顏,“喂,聽見了嗎,連個妓-女都能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實,你竟然看不出來,你怎麼好意思說你是律師?你的律師證是怎麼弄出來的?”
美女哼了聲,說,“討厭,人家只是你一個人的妓-女……”
沈奕默不過哼了聲,看着懷裡的美女是,說,“你不要小看人家,人家是大律師呢,容大狀呢。”
美女瞥了眼容顏,“人家想考也很容易。”
“拿什麼考?拿你這兩個……”沈奕默一把捏了下美女的酥胸,美女驚叫一聲,隨即嬌羞的蹭着他,“你太討厭了……不過,就是拿這兩個也是一樣的考,你不覺得,這個比什麼都管用嗎!”
沈奕默聽了笑起來,隨即看着仍舊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容顏,“聽見了嗎,有這個時間在這裡跟我浪費口舌,不如重新組裝一下你的身體,至少讓前面後面能分得清一些!”
容顏聽着他過分的,淡淡道,“是,我會考慮沈先生的建議,但是就強-奸未遂這件事,我還是希望沈先生考慮一下,我也是覺得沈先生的身份地位,實在不需要強迫誰,可是誰知道,沈先生是不是偶爾有什麼特殊癖好什麼的,而我的當事人又恰巧成爲沈先生的受害者,我只是想提醒沈先生,請準備好你的律師,等法院傳票。”
說完,她帶着還在發怒的周曉曉出去,周曉曉還不想走,容顏大力攥住了她的手腕,硬是將人扯了出去。
沈奕默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落了下去。
身邊的美人還在不住的磨蹭着他,他卻莫名煩躁,推開了人,徑直向裡走去。
“哎,默……你去哪……”
“滾!”
沈奕默扯下了衣服,往浴室走去。
水嘩嘩的灑在身上,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珠。
你竟然還真想要告我?
他第一次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女人,即使這樣,她也依舊帶着完美的面罩,絲毫沒有一點的破綻。
還是說,她根本從沒將他當做是她的丈夫?
好,我會讓你知道,跟我作對,到底是什麼下場。
出了酒店房間,周曉曉氣憤的甩開了容顏的手,“你怎麼那麼沒用。”
容顏胃病犯了,正在難受,她看着周曉曉,懶得再說什麼,只是說,“我回去會分析你這個案子,有什麼需要,我們見面再討論。”
回到事務所,和着涼水,吃了兩片藥,她坐在辦公室裡考慮着怎麼解決這次的案子。
這是沈奕默故意搞出來給她看的她當然知道,想來他挑釁的方式千變萬化,實在讓人措手不及,只是,如果就這麼放棄了,他就會放過她嗎?
容顏總覺得,自己是沒做過什麼,但是不知道怎麼,就會讓人討厭,從小就是。
下午容顏跟一個當事人談一個合同,因爲對方是個老總,事情多的很,給容顏的時間也十分少,因此容顏總是要跟着跑。
一直跟到了晚上,他說,“晚上有個聚會,不如容律師跟我一起去吧。”
容顏想着,早點跟他說完了,也早點結束這個case,所以就答應了。
主要容顏也不怕什麼,以她這個樣子,就算跟客戶出去了,也不會有人真跟她動什麼手腳。
晚上的聚會選在了一個酒吧裡,可是容顏想不到,晚上竟然碰見了沈奕默,這個傢伙不知道怎麼這麼閒,他徑直來到了他們的座位上,跟她的當事人握手,然後,看着容顏,“哎,這不是今天要告的強-奸的容律師。”
那老總一聽,眼睛便厲厲的盯上了容顏,似乎是在說,她是瘋了嗎,竟然要告沈奕默***。
容顏咬脣,只是看着沈奕默。
他勾起脣角,樣子十分的得意。
老總當面不好說,找了個機會,他拉了容顏出去,說,“容律師,我知道你一向是敢作敢爲的性格,我覺得你的風格不太適合我們的合作,你看……”
沈奕默就這麼輕易的,弄垮了她好不容易攬到的一個商業諮詢!
容顏離開酒吧,坐上了自己的車的時候,氣的拿出手機,看着沈奕默的名字,一個衝動,真想按過去,然而……
好好,我看你能玩到什麼時候,她想着,還是壓下了怒火,將手機放了起來。
當天再沒見到沈奕默,容顏一個人睡了一覺,胃痛似乎好的差不多,因爲胃病總是犯,她也早就習慣了,沒當回事,直接去了事務所。
不知道是誰透露了她要告沈奕默***的這件事,一時間容顏接到的大多數電話,都是說,覺得跟她的合作有些問題,他們希望換一個律師這種。
容顏接完了最後一個電話,想要出聲挽留,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放下電話後,她捂着腦袋,對着說,容顏,你這個可悲的,不知道死活的性子……
正在惱火時,擡起頭,看見林宇墨正在面前。
她忙起身,說,“老大,有事?”
他說,“今天沒什麼事吧。”
容顏想,她倒是想有點事做,但是剛剛她已經被沈奕默這個傢伙弄的完全無事可做了,於是遙遙頭說沒事,林宇墨便說,”正好晚上跟周局有個宴會,一起去參加吧。”
認識局長級人物的好事啊,她當然去。
晚上收拾妥當,她跟着林宇墨一起來到了宴會場地,林宇墨帶着她一道,介紹着那些當局權貴,容顏自然不敢怠慢,走了一圈,手裡也留下了不少名片,心裡暗喜,她知道,這是林宇墨在給她機會,於是笑着對林宇墨說,“謝謝老大了。”
林宇墨只是挑眉,說,“不用謝,如果覺得不好意思,現在陪我跳個舞好了。”
“啊?”容顏不太好意思,低頭說,“我……其實我不會跳舞……”
林宇墨聽了,笑起來,“不會跳舞?現在出來交際的女生,怎麼能不會跳舞呢,我們總是要跟這些人接觸的,來,我教你。”
雖然不好意思,但是他已經伸出手來,她也不好意思說不,只好硬着頭皮,跟他一起隨着音樂下了舞池。
沈奕默由黃翼帶着進了酒店大廳,黃翼在身後,看着他從容步入大廳,眼神便向四下看着。
原本沈奕默是很厭惡參加這種聚會,今天不知怎麼,卻竟然主動進了場。黃翼原本還覺得奇怪,當他忽然注意到,沈奕默的目光,定在了舞池中的一個人時,他才忽然恍然。
少夫人竟然在這裡,而且此時此刻,她正跟一個看來不過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共舞。
他不禁-看了眼沈奕默,卻見沈奕默眼睛只是定在那裡,靜靜的看着,面無表情。
容顏臉上帶着從未有過的嬌羞,耳畔都是紅彤彤的,她不時小心的看着自己的腳,抓着那個男人的手,看起來十分的害怕。
沈奕默說,“這個人……”
黃翼馬上得令,讓人去問,一會兒,他回來說,“是少夫人所在的事務所的創始人,林宇墨。”
沈奕默雙脣抿着,沒有說話,只是徑直向裡走去、
洗手間裡,沈奕默洗了洗手,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他眯着演技你個,心裡冷笑,在別的男人面前,怎麼就能這麼乖巧聽話?
出去時,正迎面看見林宇墨進來,沈奕默上下打量着人,仍舊在心裡冷哧,他看不出這個人,哪裡比自己強,是比他有錢,還是比他有勢力?
林宇墨看見沈奕默,眼神並沒有停留,徑直越過他,往裡走去,沈奕默也不過冷哼一聲,擦身而過,然而,那個男人擦過的時候,沈奕默猛然嗅到了一個味道。
那是某個牌子古龍水的味道。
重要的是,這個味道,他聞到過!
他陡然轉身,望向那淹沒在牆角的身影,陰鷙的目光裡,充滿了怒火。
該死的容顏,你瞞着我,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容顏正坐在那裡,拿了杯水來喝,剛將杯子遞到了嘴邊,她的手腕忽然被一個人用手握住。
容顏猛然擡起頭來,正看見眼前,平靜的看着她的沈奕默。
他怎麼又來了!
容顏皺眉,想要扯回自己的手,然而他明明沒有動,卻堅若磐石,她怎麼也抽不回來,於是所幸就讓他那麼抓着,她笑笑,說,“沈先生有什麼高見?”
他冷哼,“沈夫人要跟我走一趟了。”
她一愣,下一刻,他已經不由分說,直接將她拉了出去。
人很多,爲了表現的不那麼難看,她刻意讓自己自然,但是手上仍舊用力的扭着,卻怎麼也拗不過他,就那麼被他扯進了裡面。
到了裡面,關上了門,他終於放開她,她甩開他的手,揉了揉被他抓的生疼的手腕,然後瞪着他,“你又跟我來幹什麼。”
他說,“你跟那個男人什麼關係。”
容顏愣了愣,怎麼又鬧出來一個男人?
她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忽然將她推到了牆上,陰沉的目光,凝聚着怒氣,盯着她的眼睛,“告訴我,他是你的什麼人,怎麼你對着他就可以笑的那麼低賤,矯揉造作,親暱無比!”
容顏微微愣了愣,在他逼視的目光下,卻只覺得無語,笑起來,說,“我爲什麼不能對別人笑?”
“告訴我,他能給你什麼?讓你可以放下你高傲的身段?”沈奕默的脣,幾乎貼到了她的臉上。
容顏看着他,“他可以給我什麼?你想知道嗎?”
沈奕默說,“是啊,非常想知道,告訴我,我總要學習一下。”
“他可以給我尊嚴!”容顏盯着她,一字一頓清晰的說。
沈奕默的手微微停了停。
容顏說,“凡是隻憑個心甘情願,他能讓我心甘情願對他發自內心的笑,而不是對你這樣,怎麼笑,怎麼覺得不舒服!可能你強迫別人其強迫的早已習慣了,所以不知道其中的區別吧。”
沈奕默目光漸漸渾濁不清,她感到,他的手,也漸漸的鬆了。
她以爲他會這麼放過她,誰知道,沈奕默忽然再次勒緊了他的手,“所以你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怎麼,你都跟他做過什麼,告訴我,他抱過你嗎?親過你嗎?還是說,他在牀上搞過你?”
容顏氣憤的看着他,“你的思想怎麼這麼骯髒!”
她的話更激怒了他,他陰鷙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她,“啊,是啊,我思想骯髒,你還沒體會過,比思想更骯髒的是什麼呢!”說着,他直接咬住了她的脣,她嗚咽了一聲,想說,這裡是宴會,你想幹什麼,然而卻已經被他堵住,什麼也說不出來。
隨即,沈奕默的脣瘋狂的掠過了她的臉頰,脖子,耳垂,那感覺十分的難受,未免自己叫出奇怪的聲音,容顏用力的咬着脣,一面推着他的身體,他抓着容顏,狂亂的親吻着他能碰到的所有地方。
她叫着,“沈奕默,你簡直是瘋了,你是在強-奸嗎!”
沈奕默模糊不清的說,“是啊,你不知道嗎,你不是正要告我***……”
容顏說,“是啊,我要告你,我要告的你身敗名裂!”
聽到這句話,他懲罰性的,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咬出了一個紅印。
容顏嗯了聲,他說,“好啊,夫人有命,我不得不從,我只好好好配合你,說吧,你要怎麼***,從前面開始,還是從後面?我曉得你的方法,你還需要各種證據是不是……”他舔着她的耳垂,在上面流下他的津液,然後脣角向下劃去,“我會在你身體裡留下我的印記,以幫主你取證,看看,我多配合你……”
“你……除了強迫,你還會什麼!”
這時,門忽然被人推開,兩個人都是一愣,擡起頭來,看向那個打擾兩個人的人。
是林宇墨。
容顏忙推開了沈奕默,沈奕默依舊一臉的無所謂,用玩味的目光,看着容顏,別有意味的笑笑,然後對林宇墨說,“別在意,你應該也有聽說,你部下的容律師要告我強-奸,我不過是跟容律師探討一下,強-奸的基本定義!”
說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容顏,然後擦過了一臉驚異的林宇墨,向外走去。
容顏收拾了一下身上;凌亂的衣服,低着頭,臉頰緋紅。
林宇墨走過來,看着她,爲她披上了衣服,說,“怎麼回事。”
容顏說,“沒事,惹了個麻煩鬼。”
林宇墨想了一下,也明白過來,說,“下次別太倔了,走,我送你回去。”
兩個人走出去,林宇墨去開車,容顏站在門口等着。這時,遠遠的,沈奕默乘着夜色,遙遙走來,他依舊高傲的仰着頭,目光裡似乎都滲透着月亮般的潔白與傲慢,那麼慢慢的走來,擦過了容顏身邊,他低聲說,“這次真掃興,下次,我會讓你主動,放心……”
容顏聽着他邪魅如鬼魅的聲音,渾身一凜。
他又要高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