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記者轉過頭去,一副不想再聽的樣子,容顏卻依舊繼續說着,“而且,我以爲,每個人都是有權力爲自己說話的,即使他是殺人犯,是強jiān犯,是個壞蛋,他至少有爲自己辯解的權力,而我,也只是代替他們使用這個權力而已,這樣,就是沒良心了?”
記者終於被她說的煩了,他一招手,從一邊的侍者那裡拿了酒瓶來,看着容顏,“行了,看來我不告訴你,你今天是不會放過我的,我也不想跟你多說,這瓶酒,你能一滴不剩的喝掉,我就告訴你。”
容顏看着那瓶酒,愣了愣,一大瓶的威士忌。
容顏並不知道自己的酒量,能不能在喝完了這些酒後,還能繼續聽他講話。
滿場的音樂聲舒緩而宜人,圓形的禮堂裡,聊天聲,歡笑聲不斷。
她遠遠的看見,沈奕默在這光怪陸離中,得心應手,身邊美女環繞,看來美不勝收,他似乎向這邊看了看,又或許只是她的錯覺。
他個子很高,又長的極漂亮,用鶴立雞羣來形容他此刻站在人羣中那顯眼的樣子,也不會過分。
這時,容顏看見了另一個人出現在他身邊,是蔣柔倩。
原來他帶着蔣柔倩來參加宴會……
容顏看見,他瞥過來,不知身邊的蔣柔倩說了什麼,他笑起來,對上容顏的目光時,輕蔑的神色閃過。
容顏咬牙,看着那個記者,“好我喝。”
她拿起了酒瓶來,又對記者說,“請記得我們的約定!如果我喝過了,你不說的話,下一次,我說不定會跟到哪裡去!”
說完,容顏深深的吸了口氣,盯着那黃白交替,看起來有些渾濁的酒瓶,打開了,一仰頭,決絕的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就好像,這只是一瓶白開水一樣。
那記者也嚇了一跳,她不知道這個酒有多烈嗎,這樣喝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容顏能感覺到熱辣的液體劃過了食道,進ru到胃裡的那種感覺,就好像一把刀子,那麼直接劃過了肉tǐ的感覺,留下的灼痛感,久久沒有散去。
她看不見,那邊沈奕默神色一頓,眼神看過去,怒火中燒。
這個女人是想死了嗎?
腳步微動,一邊的蔣柔倩忽然拉住了他,“奕默哥你在看什麼呢……”
她轉頭,也看見了這邊的情景,眼神一頓,隨即笑着說,“嫂子怎麼也來了……難道哥是陪嫂子來的?難怪呢,我就想哥好像已經拒絕了這個宴會沒過來,怎麼忽然看見哥也在。”
沈奕默聽見嫂子這個詞,心裡一頓,腳步收回來,他看着蔣柔倩,“她不是什麼嫂子!”
蔣柔倩一臉無辜的看着他。
沈奕默低頭,微微咬了咬牙,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宋家的媳婦,是他的人,她到底在幹什麼這麼糟踐自己!
說着,他終於還是推開了蔣柔倩的手,轉身向容顏走去。
一瓶酒很快就下去了大半,這時,容顏感覺,她的手,卻忽然被人一把拉住。
混沌中,她擡起頭來,忽然看見站在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