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默跟黃翼回合後,一起往監獄的方向走去,監獄方面的人已經進行了批評反省,但是都已經無用,人跑了就是跑了。舒榒駑襻
監獄的人說,“因爲已經判下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利二十年,算是重型,對於這類的女性罪犯,我們都會好生看管,免得女孩子承受能力不行,容易會輕生,她的情況,我們也跟她說過,她這種情況,以前是有案例的,許多人經過改造,好好表現,都會提早出獄,最好的有七年就出獄的,畢竟經濟犯罪,除非情況特別嚴重的,上面管理的並沒那麼嚴格,像她這個,走私洗錢,該屬於巨大犯罪,但是並不是上面重視的那種類型,所以也不用擔心,我估計最多十年也就好了,她現在還年輕,出去後,也還是一樣的生活的,但是沒想到,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就發現她輕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藥,吃了藥後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明顯的藥物中毒傾向,我們趕緊帶她去搶救,放她在病房裡的時候,她逃走了。”
沈奕默說,“中毒了卻逃走了?”
“這也是我們疏忽的地方,恐怕她並沒有中毒,而是用了一種特殊的藥物,這種藥物在特殊場合……比如間諜行動的時候,常被用到,我們平常人是搞不到的,但是這個罪犯也並不是平常人,蘇家也是有頭有臉,有錢有勢,想來弄點這個,雖然困難,也不是弄不到的。”
沈奕默點點頭,看向窗外,眼神陰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嬈。
一邊的黃翼說,“二少是不是懷疑她是故意被人放出去?”
沈奕默說,“既然你都這麼說,說明你也是這麼想了。”
黃翼說,“那現在該怎麼辦?絎”
沈奕默說,“讓人注意,只怕她要出去復仇。”
黃翼一驚,“復仇?找誰復仇……”
“容顏!”
黃翼也是一驚,沈奕默卻已經快步走出去,“找人就近去容顏那裡,將她帶到我這裡來,現在馬上就去。”他問監獄的人,“人已經越獄多久了?”
那人說,“兩個小時。”
沈奕默點頭,隨即快步走了出去。
容顏正帶着小蟲回家,她拉着小蟲,讓小蟲自己一個人走,小蟲拉着她的手,兩個人邊走,容顏邊跟他說,“小蟲想不想要爸爸呢,告訴媽媽,小蟲喜不喜歡沈爸爸?”
小蟲不說話,也不擡起頭看她。
容顏說,“那就是不喜歡嗎?”還真是苦惱,也不知道小蟲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小蟲擡起頭來,看看容顏。
容顏說,“但是媽媽還是覺得沒什麼比親生爸爸要好,畢竟,他是你爸爸,小蟲,他對你好,是真心的對你好,因爲他是你爸爸,但是如果是別的人,媽媽一隻眼睛看不出來,到底誰對你好,誰是假裝的,媽媽也不想冒險,找一個對你不好的爸爸。”
她帶着小蟲走過了前面的衚衕,這衚衕很小,偶然有人走過,都住在附近家屬區的,這個時間,人也不多,前面忽然發出什麼響動,容顏愣了楞,看過去,卻沒看見什麼人。
她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總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非常的準確,她想了一下,伸手抱起了小蟲,說,“跟媽媽快點回家,媽媽晚上給你做好吃的,親自下廚哦!”
她快步向前走去,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抱着小蟲,轉過前面的彎,就應該能穿過小區後門,誰知道,剛過去,忽然,一個黑影,猛然閃到了她面前。
容顏一驚,她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向後退了兩步,再看前面的人,她帶着兜帽的衣服,在昏暗中,好像個惡鬼一樣,裡面狠戾的眼神,透着寒光,看着容顏和小蟲。
她一眼認出來,這個人,是……是蘇流鬱……
是已經在監獄裡的蘇流鬱嗎。
她說,“你……”
然而話音還沒落,蘇流鬱已經拿出一個瓶子來,對着她,說,“容顏,怎麼,你怕了嗎,我是來找你同歸於盡的。”
容顏快速的鎮定了自己,看着那透明的瓶子,那是什麼,是硫酸嗎?是強酸嗎?
容顏看了一眼,背後發寒,卻還是定定的說,“蘇流鬱,你現在如果回到監獄裡,你不過也就能做個幾年牢獄,然後就能出來,你是經濟犯罪,並不是什麼重罪,如果找個好律師繼續告,或許最多能減刑十年,然後你還可以做你的蘇家大小姐,你不想想別人,想想你的父母,他們還在等着你出獄,他們只有你這一個女兒……”
蘇流鬱眼睛發紅,怒視着容顏,聽着容顏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只有我這一個女兒?他們等着我?不,進過監獄的女兒,跟沒有一樣,我被毀了,他們不要我了,他們不能救我了,容顏,這些都是你害的,所以我要你同歸於盡,你不要說什麼,現在,你跟我走,否則,這個潑到你跟你的寶貝兒子的臉上,你們這輩子,就跟我一樣,沒臉見人了!”
容顏咬脣,嚥下喉嚨裡的緊張,“只是跟你走是嗎?好,我跟你走,你放過我的孩子。”
“不,我要你們一起。”
“他才四歲不到,他是無辜的。”
“他被你生下來,就已經不是無辜的,是你害了他,是你的陰險狠毒害了他。”蘇流鬱淒厲的說。
她說着,又將瓶子往前伸了伸,“跟我走,快點!”
容顏看着小蟲,她撫摸着小蟲的小腦袋,小蟲,你是無辜的,媽媽不會讓你跟我一起受苦的,沒關係,就算沒有我,你爸爸也不會看着你受苦的,你身體裡流淌着高貴的血液,你將來會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她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然後,走到了蘇流鬱的身邊,緩緩的說,“好,只要你不傷害我們,我跟你走。”
蘇流鬱看着她,脣角勾起,邪惡狠毒的樣子,讓人覺得陰冷。
容顏繼續向前去,她看到,蘇流鬱看着容顏那緊張的樣子,終於有些得意,在那一瞬間,容顏猛然將小蟲放下來,向前推去,大叫着,“快跑,小蟲,找爸爸去,快去!”
小蟲頭也不回,趕緊跑出去。蘇流鬱大叫,“好啊,容顏,你……”她將手裡的液體猛然潑出去,容顏不顧一切的抓住了蘇流鬱的雙手,瓶子裡的液體順着瓶子流在身上,手上,蘇流鬱大叫着,又將瓶子往她臉上砸去,容顏知道自己怎麼也躲不過去了,她死死的抓着蘇流鬱的手,仍舊能感覺到疼痛在面前襲來,瓶子打在了她的腦袋上……
容顏有些暈,只有片刻,蘇流鬱喘息着,好像個惡鬼一樣。
她沒事,她以爲身上會被強酸淋的透徹,卻沒想到,她身上並沒有痛覺。
這不是硫酸,這是……這只是水,是蘇流鬱騙人的。
她愣愣的看着完好手臂,這時,背後傳來疼痛感,她被打的摔在地上……沒了知覺……
沈奕默開着車,快速的來到了容顏家的小區,進了裡面,他想了一下,走上了樓梯,在她家門口,敲門。
“來了來了。”裡面老人叫着,出來開門,打開門的瞬間,老人愣在了那裡。
沈奕默也是許久沒這樣正面看到容清華。
當初那個意氣風發,有點啤酒肚,有點發福的老人,此刻卻好像是一個肥胖的氣球,忽然泄了氣的感覺,然後有肉,但是都鬆弛的耷拉在身上,樣子就顯得蒼老而慈祥了許多,眼神也不再是凌厲的,勢力的,而是平和而膽怯的看着沈奕默。
隨後,他舒了口氣,說,“來了。”那口氣,似乎他早知道了沈奕默是跟容顏認識的。
沈奕默調整好情緒,說,“容顏在哪裡?”
他說,“接小蟲去還沒回來,先進來坐吧。”
沈奕默知道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說,“謝謝伯父,但是現在還不行,出了點事,我要儘快找到容顏才行。”
看到沈奕默略顯緊張的樣子,容清華知道,恐怕是有事,他說,“是什麼重要的事嗎、”
沈奕默點頭,“剛剛打過容顏電話,已經打不通。”
容清華說,“哎呦,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沈奕默說,“伯父先不要着急,我先去找找,一切有我,我不會讓容顏受到傷害的。”
“好好,快去找,我也去找。”
兩個人剛轉身,就看見小蟲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沈奕默眼睛一亮,趕緊過去,然而只有小蟲一個人,喘着氣,跑上來,後面沒有容顏。
他抱起了小蟲,“小蟲,你媽媽呢?”
小蟲看着他,指着外面。
沈奕默奕愣,顧不上跟容清華說,抱着小蟲跑了出去。
父子兩個是第一時間跑到了之前遇襲的地方,地上還能看到破碎的瓶子,有點血跡殘留在石板的地面上,人卻不見了。
沈奕默低下身子,摸了一下那已經冰涼的血跡,罵了一聲,“。”
他對小蟲說,“在家等消息,陪着外公,聽話,爸爸去找媽媽。”
然後,他抱起了小蟲,往回走去。
容顏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她看見自己正在一個透着光的房子裡,面前的玻璃是破碎的,夕陽殘破的照射進來,照在她的臉上,有點暖暖的感覺,她支起了自己的身體,發現她被綁着,頭上有乾涸的血液的粘稠感,疼痛隱隱傳來,還能忍受得了。
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面前。
是蘇流鬱。
她擡起頭,看見蘇流鬱冷笑着,手裡拿着一瓶礦泉水,看着她,“怎樣,失血過多,是不是覺得很渴啊?”
她的笑容讓人十分厭惡,好像看着容顏,是在看着一個臭蟲一樣,但是容顏最不喜歡這樣被人看,寧願被人當做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也不想這樣被人看不起。
她低頭,說,“不,一點也不,多謝你幫我放血,最近正有點上火。”
蘇流鬱咬牙切齒,“好麼,好麼,容顏就是容顏,這個時候也跟我嘴硬,想流血是嗎?正和我意,我抓你來,就是想看到你的血一點一點流乾,痛不欲生,爲此,我給你準備了許多好東西。”
容顏笑,“是嗎,我真是榮幸。”
蘇流鬱將一個掛吊水的瓶子扔在面前,然後拉起了容顏的手臂,在上面輕輕劃開口子。
容顏一痛,血液順着手臂流下來。
蘇流鬱說,“我記得你是o型血對吧,你看,咱們好姐妹,你的血型我都清楚的記得,但是你對我真糟糕,你什麼都不記得。”
“不,我記得,我們一起去體檢過,我怎麼不記得,你是b型血,我還記得,你說過,如果你需要,o型是萬能血液,我可以輸血給你,我們當時玩的真的很好,在一起很開心。”容顏說。
蘇流鬱眼神一厲,“但是你是怎麼對我的呢,容顏,當時那麼好,但是你卻不把我當朋友,你其實一直看不起我,你跟我在一起做朋友,但是你對徐瑛露,比對我還要好。”
容顏說,“我跟徐瑛露好,因爲她真誠,她對我永遠都是真誠的,但是你不一樣,流鬱,人是要將心比心的,你知道你對我做過什麼,我對你怎樣,全源於你對我怎樣。”
“你……”
蘇流鬱咬牙,走過去,踩住了她的手,血液便更涌出了一塊。
容顏吃痛,卻沒有叫出聲來。
她說,“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格,容顏,怎麼痛都不出聲,我記得,以前徐瑛露得罪人,你跟她,跟人打架,你偷偷報警,把人抓走了,然後你被他們報復,在外面被打破了頭,可是你愣是誰也沒說,要不是我發現了,你到最後都不會說,我那時說你,容顏啊你可真能忍,你可真是聖母。”她看着容顏。“今天你可要繼續忍耐,我正想看你最後能怎麼死。”
容顏說,“放心,我會忍着的,我不會死的,我一定能忍到你被人抓回警局,你綁架我,你意圖謀殺我,但是你不會是死罪的,因爲我不會死,但是我要告你,我要告的你終身都待在監獄裡,再也出不來。”
蘇流鬱既然已經決定要弄死自己了,容顏也不跟她客氣,就算是求饒,也不過是死的更快而已,她就是要刺激蘇流鬱,刺激的蘇流鬱只想讓她更痛苦,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但是容顏堅信,她不會死的,她一定能忍耐,她要忍耐住所有的痛苦。蘇流鬱說,“你知道這些是幹嘛的嗎。”她給容顏看她袋子裡的東西,裡面全都是血袋。
她說,“這些都是o型血,給你的、”
她笑着,拉起了容顏的另外一隻手,用粗暴的方式,將針刺進了她的手臂裡,然後將血袋掛上去。
蘇流鬱說,“你知道這種刑罰嗎,一面給你放血,一面給你輸血,你的血液總是也流不完,因爲有血源源不斷的輸給你,但是你的身體只會越來越難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容顏,你覺得,這個懲罰怎麼樣?”
容顏早聽說過這種的刑罰,傳說對付間諜,會陰暗的用這種方式逼供。
蘇流鬱說,“我也不知道,這樣你是不是真的會死的很慢,我們就來實驗一下,這個方式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用,容顏,當你痛苦的不能自已的時候,你可要告訴我,我還有別的方式,讓你感到快樂,在快樂中死去。”
蘇流鬱拿出了一根針頭,說,“你知道這裡的東西是什麼嗎?這可是很貴很貴的,我好不容易找人買到的,比這一袋子血還貴,花光了我所有的錢纔買到的。”
她拿着針頭靠近容顏的臉頰,“這是最新的東西,它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名字,叫做,香草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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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金牛座的萌的生日,過生日去~
今年的生日願望,希望再不會有分離,再不會有死亡,再不會有眼淚,希望一切都好好的,不論是我,還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