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他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裡走去。
容顏微微發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車邊,他忽然轉過頭來,“不,你錯了,容顏,我這樣的備胎最不認輸,最不甘於永遠做備胎,所以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
容顏還沒說話,他已經忽然拉開了車門,將她塞了進去。
“沈奕默,你要幹什麼……”
沈奕默轉過去,也快速的上了車,容顏想要拉開車門,他卻在那邊鎖上了,容顏擡起頭,瞪他,他對着她勾起脣角,邪魅的一笑,然後,便快速的發動了車子遢。
容顏看着他的車子在小區的院子裡打了個旋兒,然後便奔了出去,她坐在那裡,想到好歹是離開了小區,也離開了小蟲。
不管怎麼說,她不想小蟲被他發覺,所以纔會用力的激怒他,現在她算是成功了不是嗎?
只是這個男人已經越來越不受她控制,若是從前的沈奕默,這樣說他,他果然會絕塵而去,現在,卻忽然拉上她,不知道要帶她去哪裡毽。
她靠在那裡,說,“沈總別是想跟我同歸於盡,不能在人間得到我,要跟我一起下地獄做鬼情人吧。”
沈奕默聽着她的調侃,笑起來,說,“怎麼會,容經理太小看你這個備胎了,你這個備胎心理很強大。”
容顏抿了抿脣,心理有些慌,她討厭自己預料不到的事情,討厭一切在自己的計劃之外,而這個男人,現在太不按常理出牌,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他可以在人前跟她保持着客氣的關係,好像兩個人只是上司下屬的關係,他又可以轉身拉她出去吃飯,跟她玩笑調侃,默契無比的說着冷幽默。
他可以這樣靈活的轉變他所有的身份,變換着不同的角色,一半是天使,明媚而溫柔,一半的惡魔,邪惡而霸道。
但是她卻沒有三頭六臂。
車子一直開着,他說,“如果我是備胎,那麼天賜的什麼?是你的意中人?是你已經下手的目標,還是,也不過是另一個備胎?”
容顏說,“你猜呢。”
他不知想起了什麼,看着前方,微微笑笑,樣子卻極其的寒冷,“那麼親密,應該已經下手的目標吧,看來你們是真的已經做過了呢。”
“是啊,我早說過了,我以爲你早相信。”
“不行,你這樣的女人說出的每一句話,我都要深思熟慮,不能隨便相信。”
“哦,是這樣,那沈總跟我對話不是很累,根本不知道我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每一句話,都要猜測和懷疑,我都不忍心了,沈總下次還是不要找我了,免得積勞成疾,我會很心痛的。”
“你會心痛?呵呵呵呵,是備胎的福利嗎?”
他的笑聲聽着總有些刺耳,回過頭,看着他。
他只是握着方向盤,看着前方,“所以現在我越來越不相信你隨便說的每一句話,但是我有一個辦法……”他忽然停下了車,這時,已經是在郊外的海邊,遠遠的,能聽到海浪拍打着岸邊的聲音,夜深人靜,海邊漆黑一片,早已沒有人。
她看着他,“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她剛說完,卻猛然感到車子的椅背沉了下去,是他將車座放倒,隨即,他忽然拉住了她的手,一手壓住了她的肩膀,猛然覆了上來。
容顏一滯,擡起頭看着他,“沈奕默,你要幹什麼……”
他的臉在一片漆黑中靠近,帶着他身上獨有的味道,瞬間將整個空間,都變爲他的世界。
“我要幹什麼,你不知道嗎?”他說着,已經猛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對着她的脣,猛然親吻了下去。
記憶中的感覺復甦,她香豔的脣,帶着她獨有的倔強,怎麼也不願爲他開啓,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脣齒一起用力的啃咬,撬開她的脣,幾乎讓她沒有喘息的機會。
片刻,他終於取勝,她不得不說,過了這麼久,他技術倒是沒有退步,反而似乎更有訣竅了。
他侵入到她的口中,馬上肆虐起來,好像不顧一切的,想要將她吞進口中一樣。
容顏有那麼片刻的癱軟,他的舌頭掃過了她的貝齒,吞嚥着她的津液,他的手揉着她的髮絲,好像是懲罰一般,將她揉進他的懷裡,她完全沒有承受的能力,只是任他將所有莫名的情感,都發泄在她身上。
終於,她只能在他懷裡任他所爲,雙手抱着他的脖子,尋找着存在感。
狹小的空間內,溫度急劇攀升,她熱的不能呼吸,大口的吮-吸着空氣,來填補自己的空白。
擡起頭,昏沉中,她看見他黝黑的眸子,閃着光,迷離的眼神,沾染着***的色彩,幽幽的望着她。
她吐了口氣,嘴脣被他咬的有些腫,她說,“你這是幹什麼……”
“上面這張嘴不老實,下面的會說實話的!多久沒做過了,一看就知道!”他說着,一把拉下了她的衣服。
容顏一驚,這個男人實在是……
“你放開我,沈奕默,你這樣是在強-奸!”
“不是吧,我看你剛剛很享受,喏,現在你還勾着我的脖子不讓我走。”
她真想打掉了自己的手,她忽的鬆開了他。
跌在椅背上,感到他又七手八腳的拆起了她的衣服。
她心裡憤慨起來,越來越覺得生氣,當初他跟她在一起時,不忘記去跟容毓滾牀單,現在他跟蘇流鬱卿卿我我,竟然又來招惹她,他是出軌上癮嗎?
她用力的勒住了他的手,死死的壓下他,隔着黑暗看着他,“沈奕默你就不覺得噁心嗎?碰了一個又一個女人,玩弄着無數人的感情和身體,你沒有一天覺得噁心嗎?你不覺得你那裡很髒嗎?”
他的手停在那裡,薄脣緊緊的抿着,泛着點青紫色,看着她。
因爲黑暗,她並看不見,只是用力的抒發着自己的憤怒,“你不髒,我覺得髒!我想到你的種子在無數女人的身體裡發芽,我就覺得噁心,我想到你的嘴巴沾染過那麼多種的口紅我就想吐,我想到你下面沾到過那麼多女人的體液我就覺得髒的很,你放開你的手,現在開始不要碰我!”
他竟然果然放開了她,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容顏舒了口氣,將衣服拉好,再擡起頭,卻看見他只是那麼看着她。
他突然說,“是啊,你就是純潔的,容顏,你是聖母,你從沒被別人碰過,你的嘴巴上從來沒沾染過別人的唾液,你的下面從來沒有儲存過別人的種子,你的身體從來沒留下過別人的痕跡,是嗎容顏?”
容顏咬着脣,不想跟他爭辯。
氣氛一時定在那裡,好像被冰凍了一般。
她知道她說的過分,這個時代,這樣的男人多的數不清,大概她這樣的想法纔是異類吧。
從前也不覺得的,性也步入快餐時代以後,這些被越來越多的人當做是不屑的事情,只要他跟她在一起之後,從沒出軌過,好像已經是好男人,以前她也是這麼想。
但是他在跟她在一起之後,還跟容毓滾到了一起。
她怎麼能忘記,親眼看見他躺在容毓的身邊,容毓的目光,帶着挑釁,那麼看着她,好像是在說,你的東西,我都能搶來,不管是你的名字,還是你的男人。
容顏舒了口氣,說,“回去吧。”
他卻仍舊坐在那裡不動。
她說,“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你,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們是沒關係的兩個人,你曾經怎樣,以後怎樣,本來不關我的事,我是太沖動了,只要你對我尊重點,我不會再這樣。”
他看着她,鐵青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
突然,他說,“滾下去。”
容顏愣了愣,擡起頭看着他石頭一樣的臉。
他微微側過頭,陰寒的目光,盯着她。
她點頭,自覺的下了車。
關上車門,風吹起了她有些凌亂的發。
隨後,車在面前風一樣的駛過,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裡,她定在那裡。
不知道,這次,他是不是真的憤怒,從此再也不會再來找她。
她低下頭去,想起他的話來,你就是乾淨的嗎?
沒有誰是絕對乾淨的,但是,人是自私的,就算自己不乾淨,也還是會厭惡對方的骯髒。
因爲是郊外,沒什麼車,她站在那裡攔了許久,也沒攔到,而沈奕默也絕對不會再回來吧。
正想着,總不能走到BRT,才能坐到車了吧,她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是徐天賜。
“哎,你怎麼沒在家啊,小蟲被警務室的水燙傷了,警衛說找不到你……”
容顏一驚,“什麼?”
後來是徐天賜過來接了容顏,一起去醫院,徐天賜說,“你也別急,就是手背燙了一下,不過小蟲睡着了,我也沒挪動他。”
容顏點頭說,“謝謝你了。”
“咱們什麼關係,謝什麼。”他對容顏笑着,露出兩排漂亮的牙齒,讓人看了覺得很溫暖。
“不過你這麼晚在那做什麼。”
“哦,見一個客戶。”
“大晚上海邊見客戶?你是見鯊魚還是見海豚?”
“你怎麼這麼囉嗦。”
“我是在關心你。”他看着容顏,她有些累,靠在那裡,似乎懶得說話,他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容顏靠在那裡,一會兒的功夫,竟然睡着了。
再醒來時,她發覺自己竟然也在醫院的病牀上,她一愣,忙一個翻身起來。
看見小蟲正睡在一邊,樣子很安穩,他小手包着,似乎並不嚴重,否則燙傷燒傷都不能包紮。
她走過去,拍了拍小蟲,笑笑。
“吃早點吧。”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徐天賜走了進來,容顏擡起頭說,“我怎麼睡在這裡。”
天賜說,“看你太累了,反正這個病房我包了,你就睡在這裡好了。”
容顏想,真是大款啊。
小蟲一會兒也醒了過來,幾個人簡單吃了早餐,然後徐天賜準備送小蟲去上學,再送容顏去工作,這時,容顏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容顏拿過了手機,看見是徐瑛露打過來的電話。
她接起來,就聽徐瑛露在電話裡說,“容顏,出了點問題,來下公司。”
容顏一聽,知道大概是出事了,所以急忙先讓徐天賜送自己去公司,將小蟲先交給了他。
容顏一進公司,就有人圍了過來,小吳說,“顏姐,外面圍了好多人,看着好可怕。”
有人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得罪黑幫了嗎?他們看着不像好人啊。”
徐瑛露撥開了人,拉出了容顏,“陳總叫你進去。”
容顏來不及安撫他們,先跟着徐瑛露進了裡面。
一進去,徐總就將報紙先扔了出來,說,“你看看這個是你弄的嗎。”
容顏愣了愣,拿起報紙,看着便是一愣。
是她的第一份策劃上的那篇通稿,當初她根據林暮沉的背景,想要做個炒作,所以寫了這個通稿,爲的就是引起關注和討論。
但是這已經被周威給否定,所以變成垃圾。
陳總又將愛拍遞給她,“你看網絡上的。”
她接過了,看見上面已經有了瘋狂討論,將林暮沉的底子,各種猜測,都揭露了出來,因爲是非官方討論,不能禁止,所以看起來規模很大。
容顏說,“這不是我做的。”
陳總說,“這些水軍不是我們公司的嗎?”
“當然不是。”
“但是林氏很生氣,說我們自己弄出來的炒作,把喜歡低調的林總給弄了出來,下面那些來歷不明的人,就是剛剛過來警告我們的。”
容顏愣在那裡,是誰弄出了這個,故意在黑他們公司?
容顏坐在那裡,說,“但是這個不可能是我們弄的。”
“你自己去跟他們解釋啊,你看誰相信,他們都說我們違反合同,爲了推廣效果,自己用不正當手段,爲了早日達標……”
容顏想了想,說,“這件事我會想想辦法,陳總給我點時間。”
陳總吐了口氣,說,“這件事交給你了,林氏我們是惹不起,你自己小心處理。”
“是……”
出去後,徐瑛露說,“這個真不是你弄的?”
“當然不是,我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顏搖搖頭,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聯繫報紙的發行商和記者。
然而還沒找到頭緒,上午就又出了問題。老大突然進來,說,“咱們的幾個客戶稱收到威脅,表示如果不終止合作,就會有危險,容顏,林氏是想弄死我們,你怎麼樣了,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容顏擡起頭來,“還沒。”
老大一皺眉,煩躁的坐下來,“你再不快點想辦法,他們不知道會不會直接衝進來把我們滅了,那可是黑幫,是黑幫啊。”
容顏攏了攏頭髮,說,“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反正大家本來就知道,自欺欺人幹什麼。”
“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容顏起身,說,“老大你放心,既然是我這面出了問題,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至少不會讓公司跟着一起損失。”說着,她拿起一邊的外套,毅然向外走去。
徐瑛露隨即跟上來,說,“老闆都一個樣,出事了就只想着讓人去做替罪羊,也不好好從根本想問題,你的稿子無緣無故的弄到了報紙上,肯定是有問題,不是我們內部的問題,就是林氏的問題,那麼大個公司,找我們這種小公司的麻煩,也好意思……”
容顏說,“算了,知道老闆都一個樣子,你還爭辯有什麼用,解決實際問題,比怨天尤人有用。”
“那你現在怎麼辦?”
“先去向周助解決一下,至少讓他暫時不要這麼爲難我們公司。”
“算了吧,他一向討厭你。”
“那就想辦法讓他不要討厭。”
徐天賜家的酒店,一向是這些人應酬聚集的地方,容顏先跟徐天賜打了招呼,幫忙注意着點,如果周威去定了房間,一定告訴她。
晚上,徐天賜果然打來電話,說周威去了。
容顏忙趕過去,跟徐天賜會合,徐天賜說,“雖然我知道勸你也沒用,但是這件事我找人打聽過,是有人把你的通稿,以你們公司名義發出去,我可以肯定,有人在跟你作對。”
容顏淡淡的說,“我這樣的人,經常被人討厭厭惡,跟我玩這樣的惡作劇,也可以理解。”
“但是你知道你惹了誰嗎,是林暮沉,林暮沉是誰你知道嗎?是三回合實際的操作者,雖然他早就已經不在三合會,但是他的兄弟程言語,是個很沒人性的傢伙,殺人放火什麼都做,他們是一夥的,所以你如果弄不好……我不想某天在巷子口發現你的屍體。”
容顏看了他一眼,“喂,別說的這麼恐怖好不好,又不是古惑仔電影。”
“你怎麼就不信呢……”
“好了我自己知道怎麼處理,謝謝你幫我打聽到了消息。”
說着,她猛然一個轉彎,卻忽然一愣。
迎面過來的是沈奕默,和蘇流鬱。
他看起來精神不好,但是卻與舊挺拔,蘇流鬱說,“親愛的,你看着有點不好,要不要叫醫生?”
“沒事。”他說。
然後,他們也看見了這邊的兩個人,沈奕默腳步停了停,蘇流鬱卻走了過來,“嗨,真巧,你們在這裡吃飯嗎?”
徐天賜說,“哦,不是,容顏來我們酒店有點事。”
她挑眉笑了笑,顯得很曖昧,還想說話,沈奕默卻忽然說,“不是要去吃飯,走吧。”
蘇流鬱回頭看着沈奕默,他看着幾個人,表情不太好,蘇流鬱不敢多說,只好說,“那我們先走了。”
然後跟着沈奕默進了裡面。
進去了,蘇流鬱才說,“奕默,你怎麼了,我覺得你今天很不對勁,早上回來的時候,衣服也沒換,你一個晚上去哪了?”
沈奕默只是將茶杯擺出來,擺弄着,說,“想吃什麼,你先點吧。”
她看着他,“聽小黎說,你一個晚上沒回家,回來的時候,你的車弄成了那樣,你開車出去一個晚上嗎?你在幹嘛?”
沈奕默看着她,“你不餓嗎?我很餓。”
“啊?好吧,那先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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