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陽買了些當地的小吃,一般兒一上都按照陸一佳的胃口買的。他大包小包拎着進了病房時,範奕和馬莉不在。
衛東陽打開幾個飯盒,道:“就在這兒吃了再走吧?”說着給王勇打開了兩盒菜,一盒當地的烤土豆片,一盒土雞燉山藥,道:“王哥嚐嚐看吃得慣不?”
王勇摸摸肚子,道:“還真餓了。”說着就拿起筷子邊吃邊,道:“嗯嗯~不錯不錯還有沒?帶幾盒回去讓家裡人都嚐嚐。”
衛東陽,“嗨”一聲,道:“這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我給你去買,這縣城裡的不算最正宗,我老孃做的那才叫正宗地道呢!”
陸一佳聽得就口水直流,道:“我也餓了!”
衛東陽把牀頭櫃搬了過來,道:“你就趴這裡吃吧!想吃什麼?”
陸一佳看着一堆飯盒,道:“吃那個糊了的魚塊,還有那個臭豆腐拌辣椒,還有那個烤茄子,還要喝那個黃豆稀飯。”
衛東陽聽得雲裡霧裡其他的他都能勉強理解她說的是什麼東西,就那個黃豆稀飯,他都沒喝過好不好?
衛東陽蹙眉,道:“黃豆稀飯?我怎麼沒喝過呢?你在哪兒喝了?”
陸一佳給他比劃,道:“就是,那個樣子長得和大黃豆一樣,甜甜的喝起來好好喝呢!”
呃~衛東陽蹙眉,道:“陸大小姐,那是玉米稀飯好不!”
陸一佳,“啊~我以爲是黃豆咩!是黃色的~”
王勇笑得都快把雞塊呸出來了,道:“佳佳,我正在吃飯呢!你說什麼黃色綠色的呀?吃飯吃飯。”
一說黃色的,王勇就想到了他家兒子小時候拉的那什麼了,這不反胃嘛!
衛東陽抿了下脣,道:“我去給你買那個黃豆稀飯,其他幾樣菜等你傷好了,我回來給你買了拿過去。”
“爲什麼呀?”陸一佳想吃的都快流口水了。
衛東陽,道:“身上有傷就不能吃辛辣的東西,這個也是醫生特意囑咐過的。”
陸一佳低斂下眉,道:“那好吧!”說着,她對衛東陽說道:“你在幫我買個那個烤糊了的玉米,好好吃!”總之,她覺得那裡的什麼東西都好吃。
“好。”衛東陽應下後就離開了。在醫院門口碰上了範奕和馬莉拎着行李箱。
“你們倆這是幹嘛去了?飯菜都買好了趕緊進去吃吧?”衛東陽問道。
馬莉晃了晃手裡的包包,道:“喏,去我們住的酒店裡拿東西了,你幹嘛去?”
衛東陽,道:“我去給陸一佳買那個黃豆稀飯,你還要什麼不?”
“臭豆腐拌辣椒多帶幾份。”馬莉說道。
衛東陽,道:“馬總,就那個不行。”
“爲什麼呀?”馬莉及不樂意的問道。
衛東陽抿了下脣,道:“陸一佳有傷口,不能吃辛辣的東西,拿回來她肯定要吃。”
馬莉拍拍嘴,道:“那好吧!你隨意買吧!我覺得都挺好吃的。”
大家吃完飯就急着趕路了,上車時,馬莉看了看陸一佳和衛東陽,道:“我坐王警官的警車好了,佳佳坐衛東陽的車子吧!”
範奕和王勇不參與任何意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孰輕孰重每個人心裡都有譜。
陸一佳微微鎖了下秀眉,道:“範奕哥哥和衛東陽坐一輛車子好了,剛好你倆路上商量下你們的公事,我和莉莉坐王勇哥哥的警車好了。”說完,她徑直去拉開警車的後門,道:“都走啊!傻愣着幹嘛?”
人家陸大小姐是有自己主見的人,不管怎麼樣,衛東陽都是有家的人了,這個理兒她懂,她也知道能不和衛東陽見面就不見,即使心裡再怎麼放不下但是現實就是現實,她陸一佳絕不做第三者,被人戳着脊樑骨罵的小三,給陸家丟人是小事,毀了別人害了自己是大事!
就像那佛經裡說得好,“將愛煉到化境,給愛一份禪悟,愛,只有得,沒有失。”可是佛經裡不也說了,“愛了就不必強求那結果,因爲已擁有了很多。”
一路上,王勇給陸一佳和馬莉講了陸一恆和莫凌菲在普羅旺斯的綁架事件,說的很嚴重,說是莫凌菲幾乎不能開口講話,而陸一恆也受了外傷但不算嚴重。另一輛車子裡,範奕給衛東陽講的也是同樣的話。
翌日一早,衛東陽和範奕還有王勇帶着十幾號人到機場接“重傷員”莫凌菲和陸一恆。
陸一佳由於闖了禍所以不敢去機場,只好由關叔載着去了愛麗絲醫院,等候陸一恆和莫凌菲。
柳市國際機場,衛東陽帶的人馬將擔架都備着直接把莫凌菲從飛機上擡了下來。幾輛車子和提前跟愛麗絲醫院的蔡醫生溝通好的,他們醫院的救護車出動。一路上都是救護車的警報聲,每個十字路口都是一路綠燈的暢行無阻。
醫院安排的是高級病房,主治醫師是蔡醫生,兩位四十八小時的護士都是由陸一恆從外面請來的,而且“警方介入了調查”此病房除了陸一恆和王勇其他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門口四十八小時站着四個小夥子守着。
當滿身插着光子的莫凌菲被擡下救護車時,陸一佳撲上去只看見了她在外面露着的小臉,就被人給強行拉開了。
陸一恆手上裹着繃帶,看上去幾乎沒什麼大礙!
一切安排妥當後,陸一恆出了病房看着一臉擔心的陸一佳,道:“我看看傷口?”
陸一佳緊緊抿着脣伸手把衣服袖子捲了起來,道:“哥~嫂子不會有事吧?”
“不會。”陸一恆低頭查看着陸一佳的傷口說道。
陸一佳伸手,道:“哥,我看看你傷的重嗎?”說着就去查看他的傷口。
陸一恆放下她的手腕往後一退,道:“看什麼看,沒事兒!”說完瞪着陸一佳,道:“跑那裡去做什麼?你出事兒還拉着那個馬莉一起,你知不知道都快把人家馬伕人和馬校長急瘋了?盡一天胡鬧。”
陸一佳低着頭,道:“哥~我錯了還不成嘛!那人家經常和莉莉出去玩兒都沒出過什麼事兒,這次都怪我沒選對地方,以後我再也不去那種刁民成羣,到處都是壞人的破地方了。”說着,陸一佳舉起手對着陸一恆發誓,道:“哥,我保證說到做到,要是~”
“行了,趕緊去讓蔡醫生給你看看傷口?”陸一恆阻止道。
一邊的衛東陽和範奕聽着陸一佳的陳詞,一個挑了挑眉,一個是聽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看着陸一佳去找蔡醫生了,陸一恆對衛東陽,道:“你跟我去見下王勇?”
衛東陽緊緊抿着脣角跟着陸一恆離開了醫院。
在王勇的辦公室裡,聽完a縣警方的審訊結果。原來是,陸一佳和馬莉到a縣的當天就被那個販賣人口的團伙裡專門踩點的那兩個肥婆給盯上了。一直都沒有機會下手,剛好昨天跟蹤到了城隍廟的時候,還在犯愁人多無法下手呢!就發現了個好機會,那兩個丫頭好像對那些個考竄竄特別情有獨鍾。
在看到陸一佳吃得蹲在垃圾桶邊上嘔吐不止的時候,兩位“好心”的大嬸就上前,慈眉善目,道:“哎喲~姑娘這是怎麼了?不會吃壞肚子了吧?趕緊上醫院吧?”
馬莉也是看着兩位大嬸不像是壞人,真的是慈眉善目的那種家庭婦女,就急道:“阿姨,就近哪裡有醫院?”
大嬸“好心好意”給她們指路,可是城隍廟外面人多根本擋不到出租車,剛好在馬莉焦急如焚的時候,那輛車子就停在了他們身邊。但是陸一佳沒覺得有必要去醫院可是那兩位,“好心”人說的很恐怖,說是幾天前就有人吃那種街邊的垃圾食品中毒身亡了,最後兩位洋妞兒就被車子給載着去“醫院”了。
最後,王勇,道:“這個犯罪團伙案的破獲,陸一佳和那個馬莉倆的確立了一件大功。”說完,王勇對衛東陽,道:“衛東陽,你們a縣的小吃的確不錯,什麼時候到你家去吃一次正宗的?”
衛東陽,道:“這個小事情,就是怕你們不習慣農村的那條件。”
王勇瞪眼衛東陽,道:“一點進步沒有,農村農村,怕誰記不住你是農村的似的。”說着,王勇對他倆擺擺手,道:“走吧走吧!事情彙報完了就走吧?我還要開始工作呢!看着衛東陽就煩。”
出了警局,衛東陽開着車子問陸一恆,道:“大哥,現在去哪裡?”
陸一恆靠着靠背,道:“去趟老宅子吧!”
衛東陽,“好!”一聲應下,薄脣緊抿認真地看着前面的路況。
陸一恆,道:“你父母身體最近怎麼樣?”
衛東陽手握着方向盤,道:“我爸就那樣沒什麼好不好的,前幾年時農村人只要是有點小病了就硬往過抗呢!都是小毛病堆積出來的問題,現在好多了,農村醫療保險福利特別好,所以,還行。我媽,打算開春了天稍微暖和點了,到柳市做個膽囊手術,其他的都還好,奶奶就那樣子了,年紀大了頭疼腦熱的都很正常,沒什麼事兒!”
“那就好!”陸一恆閉着眼睛說道。
這時衛東陽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他老婆曲小惠打來的,就帶上耳機接通,道:“我在開車,有什麼事我一會兒給你回過去?”
曲小惠,道:“衛東陽,給我一句話這日子過還是不過?”
衛東陽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曲小惠更加不得了了一個接一個的打,衛東陽就是不接。最後,曲小惠給他發了個短信,他因爲開車也沒看。
曲小惠就和衛東陽家那三個老人“四個病人”大鬧天宮,要給她個說法。
呃~衛家村的老少爺們跟看大戲似的站在各家門口翹首以待。
衛東陽家的左右鄰居都勸不住,最後鬧着鬧着,曲小惠嚎啕大哭對着衛東陽的爸媽和本家的長輩,道:“你們光說我的不對了,可是你們問過你們的好兒子嗎?結婚快半年了他壓根兒就不碰我,明明是他不行還說我髒~啊~嗚嗚~”的哭的那叫個天崩地裂呀!
這下衛東陽的老爹衛有山和衛東陽的娘張桂花糗了,怪不得人家小惠整天在家裡給他們老兩口找事兒呢?這說來說去都怪他們那沒用的兒子,這下嚇壞了張桂花。
張桂花趕緊把小惠扶了起來,道:“孩子你受委屈了,咱不哭鬧了,你看看鄰居們都看咱家笑話呢!咱回屋你給媽媽好好說說去。”張桂花雖然嘴上在安慰這兒媳婦可這心裡開始嘀咕了。難不成她兒子那方面不行?
不但是張桂花驚呆了就連衛有山都蔫兒了,這要真是兒子那方面不行的話?那他們老衛家豈不是斷子絕孫了?他們可就只有衛東陽這一個寶貝兒子和一個嫁出去多年的閨女呀!
聽完兒媳婦的哭訴後,張桂花覺得他們真心對不起人家小惠,可是這兒子明明什麼都是正常啊?從小沒覺得他那玩意兒有什麼異常呀?
張桂花出了兒媳婦的房間,一把奪下衛有山的旱菸鍋子,道:“抽抽抽,抽死你得了,都怪你生了個沒用的東西,你們衛家到底作什麼缺德事兒了~”
衛有山除了唉聲嘆氣就是唉聲嘆氣,張桂花蔫蔫,道:“得了,唉聲嘆氣有什麼用啊?趕緊上柳市給那個沒用的東西治病,這有病就得治,哎~”
張桂花給兒子撥了個電話一接通,沒等兒子說話呢!張桂花就開始大嗓門,罵道:“衛東陽,你個沒用的東西,你到底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了,啊?”
衛東陽剛剛送完陸一恆在去柳園鎮的路上,車子擺了幾下,道:“媽、媽,你慢點說,我有什麼病了我?”
“那你爲什麼不跟小惠睡覺?”張桂花直接一語驚醒夢中人。
見兒子半天不說話張桂花繼續,道:“沒話說了是吧?我告訴你衛東陽,如果有病咱就趁早治病那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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