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恆上前和傑森來了個擁抱,正好,傑森面對着莫凌菲,莫凌菲看着他微微搖了搖頭。
兩人鬆開後,陸一恆轉身看着莫凌菲似笑非笑,道:“菲兒,怎麼不和老朋友打個招呼呢?”
傑森撇腳的漢語,道:“剛剛~打過招呼了~”
陸一恆扯了下脣角,道:“是嘛?我沒聽到,走啊?進去一起吃飯,給傑森接風!”
莫凌菲硬着頭皮跟上去,對着傑森點了點頭,道:“傑,吃的慣柳市的麻辣風味菜系嗎?”
陸一恆蹙眉,都叫傑了?什麼時候和他勾搭上的?他怎麼就一點動靜都不知道呢?
後腦勺上眼睛的陸一恆早都在和傑森擁抱的時候,感覺到了莫凌菲所謂的朋友就是傑森了,她和安心喝酒需要到帝豪這樣的五星級酒店嗎?騙人的技術還是那麼爛。
還沒到包間,安心電話就來了,莫凌菲接着電話大聲,道:“安心?你到哪兒了?什麼~?呃~你怎麼那麼多事兒呢?好了好了,你先別急,我馬上就到了。”
掛完電話,莫凌菲對傑森抱歉,道:“傑,不好意思,我好朋友有點急事,我,就不和你們倆一起吃飯了,我先走了。”說完都急着脫身沒跟陸一恆打招呼。
“菲兒?”陸一恆在身後喊了一聲。
莫凌菲閉了下眼睛,道:“怎麼了?”
陸一恆對傑森,道:“你先等下?”他走到莫凌菲跟前低頭看着她,嬉笑,道:“莫凌菲,本事還真不小啊?說說,傑森乘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來柳市,我這個最好的朋友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嗯?”後面的一個嗯字拔高了幾倍。
莫凌菲抿嘴,道:“那你要問他了,你的朋友來柳市,我怎麼會知道他爲什麼不讓你事先知道?”反問完,莫凌菲扭頭,道:“沒事了吧?我,這會兒很不舒服,過去看看安心沒什麼事兒了,這就回家休息了。”
“嗤~”陸一恆一聲悲涼的嗤笑,道:“至於傑森,我當然會問他的,而你必須告訴我,傑森來這裡做什麼?”
莫凌菲深噓口氣,道:“我跟傑森就不熟,我怎麼會知道?再說我也就是在那次的會議室見了他一面~”
“不用急着解釋,我會知道的。”說着,他低頭在她的耳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打算法國找我比找傑森管用的多,傻子!”等莫凌菲擡頭時,他已經和傑森進了包間。
莫凌菲氣得臉色鐵青,一出酒店就打了兩車子回家窩覺了,哪裡還有和安心約會?
傑森被陸一恆幾下就連哄帶詐的實話實說了。
原來是莫凌菲通過msn讓傑森幫忙在巴黎給她找份工作,前提是不能讓陸一恆知道,傑森當然就一口答應了,後來在幾次追問下才知道陸一恆現在和莫凌菲已經面臨着離婚的地步了。
莫凌菲這幾天準備工作都已經到位,就等着把媽媽的後事一辦,讓劉阿姨和她的兒子劉濤先住着她們家的房子,就當看房子呢!她和陸一恆把離婚手續一辦就悄悄去法國,巴黎一直是她的夢想,剛好她也有畫畫和文字天賦,法語、英語都不是問題,這樣在巴黎找一份養活自己的工作應該不是什麼問題的。
可是,誰知道這個該死的傑森他,大張旗鼓的竟然跑到柳市,說是接莫凌菲一起去法國,這下是莫凌菲不但說不清了,更加嚴重的是她還沒和陸一恆離婚呢好不好?
聽完傑森的話後,陸一恆和傑森兩杯酒下肚,暢所欲言。
傑森當然知道陸一恆被踢出陸氏的事情,但這兩人爲什麼離婚他還是真不知道,聽了陸一恆的大概述說後,傑森抱歉,道:“恆,我自知有點唐突,但我勸你,給她自由,當然,我不是自私因爲她也是我一見就喜歡的那種東方女孩子才這樣說的,而是,你們之間的東西太多了,用你們中國古人的話說,就是你倆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你明白嗎?”
陸一恆恨不得把那個該死的不會說人話的傑森給殺了,瞪着他,道:“這個是我該考慮的,但是你,明天一早就給我滾蛋?你要是敢把她弄到法國,我就滅了你全家。”
“噗~”人家傑森好歹是文明人撒,鄙視着臉一紅的匪氣,紳士,道:“恆,可是,我已經答應她了,答應朋友的事情怎麼可能出爾發爾呢?”
陸一恆瞪着他,道:“那我告訴你,她不能走,不能去法國,你不明白嗎?”
“爲什麼?你們已經離婚了?已經不是夫妻了,菲兒,她還很年輕,她那麼漂亮又那麼聰明~”傑森真的很紳士的和他說話。
陸一恆抓住傑森衣領,道:“誰告訴你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說着,他從貼身的衣服口袋裡拿出兩個大紅本本在傑森面前晃了晃,道:“結婚證,三個字,配偶欄,你看看,陸一恆、莫凌菲,認識這些字嗎?”
傑森看了看,甩開陸一恆的胳膊,鬆了聳肩,道:“恆,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認識了你這麼野蠻的朋友。”說着,傑森把他的西裝往正拽了拽,瞪了眼陸一恆一屁股坐下連喝兩杯紅酒。
莫凌菲又是翻來覆去的一夜無眠,翌日一大早她就爬起來準備去找人弄個離婚協議,但她靠着牀幃在想,昨晚傑森和陸一恆到底談什麼了?
正在糾結着,陸一恆給她來了個電話,道:“起牀了嗎?我正準備送傑去機場,你,不打算送送老朋友?”打着電話還挑着眉毛。
莫凌菲一口氣叉住,“咳咳”了兩聲,咬牙切齒,道:“送你大爺~”
掛掉電話,莫凌菲直接倒頭躺在牀上裝死人了。這一裝死人一個多小時就睡過去了,主要是至從和傑森溝通去法國這個事兒定下後,她都沒怎麼睡好過,考慮的問題太多了。起初是主要想着媽媽的事情,其實想通了人一輩子不過也就那麼回事兒了,與花開花落一樣的道理,與其整天沉浸在傷心欲絕中倒不如振作精神活在當下,媽媽的在天之靈也不枉那麼壯烈一回了!
她莫凌菲算天算地沒算到陸一恆會這樣子,就連她的這一條路都能給她掐斷了。那她接下來絕對不能用看常人的眼光和陸一恆交談了。
莫凌菲起來決定吃飽喝好,精神足足去解決這件事情,她就不信陸一恆那個邪性了?看看她莫凌菲有沒有辦法使他順順當當的把這個事兒辦了,現在的她可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難不成光腳的還怕他個穿鞋的不成?
莫凌菲直接去了民政局諮詢了相關的離婚法律知識。
她直接問工作人員,道:“您好,我和我丈夫,現在感情出了問題需要離婚,可是結婚證找不到了,該怎麼辦?”
工作人員看看她,道:“你們是沒有領結婚證呢?還是丟了?”
“領了領了,就是弄個了一次房子,就找不着了。”其實她一直把那個東西在牀頭櫃的抽屜裡放着的,可是怎麼就找不着了,打死他都想不到在陸一恆的身上裝着。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道:“那就只能補辦個結婚證或者到法院通過民事上訴的方法解決了。”
呃,莫凌菲簡直無語了,這離個婚怎麼都這麼難呢?
“姐姐,您好,那個有沒有什麼更加方便的方法解決的,比如打一份離婚協議書,兩人簽字,你們蓋章可不可以啊?”莫凌菲笑得甜膩膩的問噶工作人員。
大姐,道:“可以是可以,當你還是得讓法院蓋章方可生效,明白了嗎?”
莫凌菲點頭,道:“嗷嗷,明白了那麻煩您幫我弄一份吧?”
莫凌菲拿着離婚協議書又去法院諮詢,然後又諮詢律師,完了就等着給陸一恆打電話了。
她都想好了,他要是再敢胡攪蠻纏,她怎麼辦?
陸一恆按照莫凌菲約定的時間、地點來到法院。可是,人家那兒都是熟人好不?各種不行,被拒絕判離婚。
莫凌菲看着陸一恆,將那份協議書狠狠地摔在他的臉上,道:“陸一恆,我不可能和一個簡潔害死我媽媽和我的孩子的罪犯同牀共這抵死纏綿一輩子,你這些無恥的手段慢慢留着給你自己用吧!”
她從律師那裡瞭解到最壞的一種方法,那就是一方不離的情況下,分居兩年後,法院自動判離婚。
莫凌菲轉身離開法院,順着大街胡亂的走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馬路兩邊的垂柳上還有沒融化的積雪,不知道下一個街角將在哪裡?她更不知道這樣子走下去,會不會有什麼好的事情發生?那個婚離不離對她來說不重要了,法國是去不成了,那麼下來該去哪裡?柳市,還有她呆的必要嗎?
一走百了,免得呆在這裡傷春悲秋,借景生情!難不成陸一恆能跟她到天涯海角?她莫凌菲還沒那麼大的魅力呢!他如今雖然不是什麼陸氏的繼承人但他想要個女還難嘛?
在市中心的過街天橋上,到處都是擺地攤的的小商小販,莫凌菲邊走邊看,看看他們,其實自己不是那麼太悲催,至少她還沒有淪落到在街上擺地攤的地步。
突然身後重心不穩,雙肩包被人從身後搶了去,她從小練過的跆拳道在這裡派上了用場,一個迴旋腳踢了過去。
連人帶包被人穩穩地扣在懷裡,痞痞,道:“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到這種人多又雜亂地段瞎晃什麼?那雙腳丫子打算這樣子走廢掉嗎?”
“要你管?我們現在不認識,滾~?”莫凌菲狠狠地瞪着一直跟着她的陸一恆,道:“陸一恆,你不跟我離婚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好!”一聲,陸一恆從口袋裡將那兩份協議書拿出來,道:“我已經簽字了,你簽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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