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溫度滾燙，直接熨帖着韓梓西的心臟，近乎倉惶的閃身躲開，卻被涼薄的嗓音制止：“站住！”
不怒自威的語調，韓梓西幾乎是機械般的服從了命令。
定在原地的身子，抖的如風中飄零的落葉，特別是他再次靠過來的時候，韓梓西真的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楚湛東伸手扶住她，長指在她如凝脂卻泛着冰涼的肩頭上游移。
低沉的聲音，仿若來至天際的一首神曲：“跑什麼？你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見過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
韓梓西強忍體內流竄的難耐，儘量讓自己出口的聲音正常：“少爺，我身上髒。”
“哦？”楚湛東轉過她，挑起她濡溼的長髮：“洗過澡了，爲什麼還髒，除了我吩咐你的，你還幹了別的？”
“……”
他不會聽不出她剛纔話裡的敷衍，還這麼問，完全是在給她難看。
韓梓西沒再吭聲了。
說再多，都不能改變他對自己的態度，何必多此一舉，再說了，她現在也沒那個精力。
跟墨天擎的手下週旋，還中了藥，又被楚碧婷砸了腦袋，渾身從上到下，沒一個舒服的地方，身體的承受能力，真的快要到極限了。
有時候，不說話，就是一種默認。
此刻的韓梓西，在楚湛東的眼中，就是如此。
如子夜般的重眸，微微眯起，挑起她的下顎：“原來我親愛的老婆，行情這麼好。說說看，在你的所有的男人中，我的技術怎樣？”
刻意在親愛的老婆，所有的男人等這樣的字眼加重的語氣，和眸中毫不掩飾的嘲諷，令韓梓西的瞳孔驀地一縮。
最大的羞辱莫過於此！
八歲以童養媳的身份嫁他爲妻，二十歲正式領證，如今已經四年，他一次次的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着——他是真的厭惡她到了極點！
斂去心中不該有的情緒，韓梓西迎視着他，輕挑脣角：“我能說實話嗎？”
“……但說無妨！”
楚湛東愣了一瞬是因爲沒想到她會這樣反問。
按照平常，她絕對是畢恭畢敬的垂頭當啞巴。
韓梓西無視他眸中一閃而逝的詫異，不卑不亢的一字一頓：“不怎麼樣！”
這絕對是赤果果的挑釁！
韓梓西清楚的知道，這四個字會帶來的後果。
就是知道，她纔會這麼說的！
一頓鞭笞，至少能讓她緩解身體上的異樣，讓她大腦恢復清醒，不會跟現在一樣，想要不分身份的撲上去。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纔沒讓自己撲上去。
先不管他毒不毒舌，起碼外貌上，確實有誘人的資本！
楚湛東連續多年穩居花癡妹紙心目中最帥男人排行榜NO.1！
恐怕只要是個女人，都會忍不住被他所吸引，更別提身中媚藥理智混沌的她了！
不怎麼樣？！
楚湛東在她剛反問自己時，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當心中所想得到了驗證時，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可思議。
湊近她，幾乎鼻貼鼻，呼吸交纏，不怒反笑：“看來我得做點什麼，挽回一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