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柚只覺得臉上燙的厲害,看着關上的門,心裡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一般,以前她是如此期盼君逸臣會對她好些,寵着她些,可是後來她就不想了,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的君逸臣竟然會如此對她。咬了咬牙,白柚搖了搖頭,她不想要那只是帶着愧疚虧欠的照顧,那種感覺很不好受,總像是捧在手中又會隨時掉落的感覺。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君逸臣正仰頭看着天花板上的燈,那燈照下來的顏色是非常柔和的,只是這種燈光也很暗,讓房內看上去昏昏黃黃的。
君逸臣不習慣,總覺得很奇怪。不過白柚一直生活在這種光線下倒也沒什麼感覺,睡了那麼久,白柚也覺得餓坐到牀沿邊她就端起飯菜慢條斯理的吃着。
君逸臣索性也不看燈了坐到白柚前頭,撐着腦袋看她。
被君逸臣這樣子盯着白柚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她擡眼瞧他,眼睛因爲哭過的原因還有些紅紅的,“你盯着我做什麼。”
“沒有,我給你倒杯水。”君逸臣察覺失態立即起身朝外走。
白柚看着他離開拿着筷子的手在飯碗裡攪了攪,忽然間好像也沒有食慾。
在君逸臣回來的時候,白柚已經放下了碗筷正捧着一本雜誌翻看。
她吃的很少,本來就半碗的飯她也就只吃了小一半,“再吃點吧,吃這麼少怎麼行。”君逸臣將水遞給她,又親自拿起碗筷喂她。
白柚喝了口水看着君逸臣送過來的飯菜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能乖乖的張開嘴吞了進去。
“再吃點雞肉吧,你最喜歡吃雞了。”君逸臣見她聽話的樣子,不由的笑了。只是白柚接下去的一句話,就讓他再也笑不下去,她說,“君逸臣,是容姨告訴你我喜歡吃雞肉的吧。”
的確,他從前從來沒注意過白柚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如果今天不是容姨告訴他,他根本就不會知道。
“你剛纔盯着我房間的燈看,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白柚擡手輕輕推了推面前的飯碗,仰頭就朝着天花板上的燈看去,“因爲我不能看明亮刺激的光。”
君逸臣怔忪片刻,看着白柚動了動嘴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那時候馮子說你的眼睛流血了,是怎麼回事?”
“你還記得啊。”白柚朝着牀背靠了靠,手一動就從一旁摸出了一個小鏡子,她低頭,很快就將眼睛裡的隱形眼鏡拿了下來,“你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帶着隱形眼鏡麼,吶,給你看。”再次擡起頭來,白柚閉着的眼睛慢慢的睜了開來。
那雙眼睛!
君逸臣呆住了,看着白柚那雙沒有什麼焦距的眼睛不知該作何表情,沒了隱形眼鏡的眼睛有些奇怪,仔細看,就能發現白柚的眼球好像被東西劃傷過。
“這!這是?”
“很恐怖是不是。”白柚說的清淡,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眼鏡就帶了上,“那次送你和馮子去醫院,那天我的眼睛差一點就再也看不見了。”她擡手摸了摸,兀自笑了,“我在江水裡撞到了暗礁,眼睛劃傷了,臉上的皮膚做了幾次整形後才祛了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