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臣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剛進門就瞧見母親還坐在沙發上拿着雜誌看。
君母見到他進門,都還沒等他將手中的文件放下就甩下手中的雜誌走上前去:“你說,你到底有沒有給那個女人錢!”
“什麼?”君逸臣被母親這麼一吼頓時有些愣神,不知所謂,“什麼錢?”
“什麼錢!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錢!她一個孤兒能住那麼好的別墅,還能吃那種價值連城的人蔘?”
君逸臣懂了,他有些頭疼的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剛想開口卻又被母親搶去了話題,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說着。
真想就這樣轉身就走,可雖然這樣想着,君逸臣也沒這樣做,他繞過母親,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就灌下了肚子,轉身,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他才擡手,示意母親停下話題:“媽,不是本來就跟你說過麼,白柚離開的時候一分錢也沒拿,而且現在也從未拿過一分。”
君母白了君逸臣一眼,顯然對於他的話不太信任,環抱着雙手,她走到沙發前坐下,胸腔裡那團火總是在一撲一撲的,怎麼也滅不下去,突然她拿起茶几上的雜誌猛翻了幾下又猛地將它甩到了地上:“你說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畜生!真該當初就掐死你!你看你都找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剛纔白柚是怎麼說我的!她說我們君家全部家當給她她都瞧不上眼,她算什麼?算什麼呀!”君母簡直就要氣瘋了,見自己兒子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壓根好像就沒有聽她話的意思,更是氣的快要燒起來,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她抓起一旁的包起身就朝外去。
君逸臣沒留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手中的杯子不知道在手中握了多久。
華燈初上,白柚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窗前,快要春節了,外頭放煙花的很多,天空上總是綻放出紅紅綠綠的花朵,只可惜就那麼短短的瞬間就凋謝了。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白柚接起,就聽櫻柯在對面說着:“小柚,要不要去個地方?”
櫻柯是在十分鐘後到別墅外頭的,他開着他的那輛騷包紅色賓利,穿着天藍色的羽絨服倒是很相配。
容姨不太放心白柚這麼晚出去,在她身上包了好多層,又給她裹了件大大的狐裘披風。櫻柯看着她圓滾滾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開門讓她上了車,櫻柯就跟容姨道別。
車開的很穩,一連着好幾個晴天,路上也沒什麼積雪安全係數就高了很多。櫻柯開着車一直到了一條江邊才停下,這大冷天的竟然也有許多人在這裡散步,白柚仔細瞧了瞧,大多都是情侶,下了車,櫻柯瞧白柚縮了縮身子,伸手就將她拉近了懷中,順便將她戴在腦袋上的帽子壓了壓。“冷麼?”
“還好。”白柚驚了下,可是那麼多衣服裹着,她的手有些笨重的擡不起來。
天色很暗,路燈也昏黃昏黃的,他們從豪車上下來,自是惹了不少眼光朝這邊看,不過好在光線問題,那些人也瞧不清他們的長相。白柚心想着這麼冷的天拉她出來,到底是幹嘛,於是擡眼,探究的問道:“這裡有什麼特別的麼?難道你特意帶我來吹風?”
櫻柯只是抿着嘴笑,笑了一會兒,他又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在分針指上12的時候,櫻柯的手也順着江對岸指去,“看!”
他的那個字被煙花炸響的聲音吞沒,緊接着,無數的煙花在空中絢爛,它們閃着耀眼的光芒,在漆黑的夜空垂死掙扎。
白柚愣住了,她的眼朝着空中看着,耳邊除了煙花聲就是一旁人羣的歡呼聲。
好像有什麼東西迷濛了雙眼,想要擡手去觸碰的時候,櫻柯卻是手上一用力,將她緊緊拉入了懷裡,“小柚,我會等你的。一直等着,除非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