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作美,久違的陽光總算露了出來,馬路上有清潔工正掃着雪,少量的車開的極慢。君逸臣將車停在白柚她們面前就下來扶白柚,容姨怕她冷,給她裹了一層又一層,長長的頭髮盤了起來,高高的紮成一個糰子,光潔的額頭兩側落了兩束髮,她保養的好,這樣看着就像是個大學生一般,似乎歲月根本就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坐進了車,容姨就讓白柚靠在自己的肩上。路邊有幾個孩子再堆雪人,笑聲很明亮,白柚坐在車裡都能聽見他們的笑。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不過君逸臣倒是注意到了。
回了金盛華邸容姨便扶着她回了房間睡覺,醫院掛的藥水都是容姨寫了房子讓醫生開的,連血液抽樣檢查都沒有做。若是在別的醫院這樣子或許有些困難,不過這家醫院的院長白柚認識,容姨只是去打了個招呼院長就親自撥了電話下來。
躺倒牀上,容姨就倒了杯水,有拿了幾粒藥片過來,昨天一天都沒有吃保心的藥丸,白柚的臉色都差了許多。
接過藥白柚看也沒看就吞了下去,外頭的陽光從窗子裡照射進來落在她的牀上,白柚有些失神的瞧着,伸手就想去抓住它們,只是光,又怎麼可能抓的住呢。
容姨瞧着她的模樣,伸手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像是在安慰。
“容姨,我記得小時候二叔對我說過,他說想爸媽了就觸摸這陽光,那樣就可以感受到溫暖,爸媽的溫暖就如同這陽光一般。那,那現在,我是不是也能感受到二叔?”呢喃着,她說着自欺欺人的話,說罷她就笑了,笑着笑着就落了淚,靠到牀上,她拿起邊上的遙控器按了下,隨後,音樂就在室內想起。
這首歌是katy perry的roar。輕快且帶着力量的歌,重複的放着,倒是讓白柚有些不太舒服的胸膛緩和了許多。
下午的時候,白柚睡了一會兒後就沒了睡意,她拿過邊上的平板打開後就發現自己的郵箱裡有一封郵件,是哥哥發來的。
信的內容無非就是問問她在A市怎樣,還有就是警告她不要衝動。白柚笑着回了郵件,最後還不忘寫了兩個字,嘮叨。
冬天的日子都比較短,現在也就下午五點半,外頭就是一片黑了。就在這時候,白柚聽見君逸臣在外頭叫她的名字,好奇心驅使,她抓過一旁的毯子裹到身上就朝着窗邊走去,這一看,讓她忍不住打開了窗子,外頭的空氣冷的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過底下的那副景象,卻讓她忘記了寒冷,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白柚!喜歡麼?”君逸臣在底下對着她問,他站在一個大雪人旁邊,周圍都點着蠟燭。見她睜大着眼睛看,他突然低下身去打開火機,將插在雪人周圍的煙花點燃。
煙花綻放出金色的光芒,好似讓周圍的一切都暖和了起來。
白柚有些看呆了,她看着那個堆的有些搞笑的大雪人,有看向君逸臣臉上掛着的笑容。這一切實在太美好了,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揪着身上毯子的手緊了緊,這一切,白柚突然想,如果能夠靜止就好了。
只是想法,總歸是想法,不一會兒,放在邊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白柚拿起看了眼,就接了起來。
“喂,白柚是你麼?我是王夢潔。”
接到王夢潔的電話,白柚還是有些吃驚的,她回來並沒有和她們說過,怕的就是她們因爲自己而出了事情,只是現在,王夢潔怎麼會突然間打電話給她?這個電話她雖然一直在用,可是在美國的時候從不隨便接別人的電話。
“是我。好久不見了王夢潔,你過的怎樣?”嘴上寒暄着,只是白柚的語氣裡並沒有多少熱情。
王夢潔並未聽出,她笑了笑,說道:“我挺好的,好久沒見你,想問問你現在過的怎樣。”
“我也挺好的。”白柚扯了扯嘴角,等待着王夢潔的話。
“哦,對了,你現在是在A市麼?”
她的話總算問了出來,也是與此同時,白柚嘴角的最後一絲笑容也消散了去,她朝着窗戶外頭的君逸臣瞧了瞧,張嘴,用着平淡的再也不能平淡的聲音說:“是啊,現在,我和君逸臣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