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柚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兩天,誰也不見,白延送飯過來,也只能將飯菜放在門口。
一連兩天白柚就窩在自己的牀上,她的臉色灰白灰白的,一點生氣也沒有,牀櫃上放着那兩個東西,已經被白柚用東西砸的稀巴爛了。
白延又在敲門了,這次白柚從牀上下了來她開了門,白延的手屈着,敲了個空。
“小柚。”白延先開了口,他一手端着飯菜,看着自己妹妹如此憔悴的面容,心裡就如同刀攪似的疼。“想哭就大哭一次,哭出來就好了。”
白柚搖頭,她接過飯菜就往裡走,其實飯菜的味道她根本就吃不出來了,只是心裡有個聲音在說着,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這頓飯吃的她撐的不得了,而白延就在一旁看着她狼吞虎嚥的吃,眼中的光芒泛着心疼。
白延託了許多關係纔將叔叔的遺體弄回來,白延將他安葬在父母的墓旁,看着泥層一層一層的將他掩埋,白柚有些困難的深吸了幾口氣,仰頭,她朝着天空看去。
天,是不知何時下起雨的,她只知道在叔叔的墓前,她站了好久好久,最後還是哥哥將她擁進了懷中,聽得哥哥叫喚她的名字,她終是忍不住,失聲痛哭。
天很冷,冷的刺人心骨。
這種痛,這種恨,像是烙印一般印在了白柚的心尖之上。
總以爲離開了君逸臣,離開了那個A市,她就能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開開心心的活下去,可是,命運總愛和她開玩笑。
怒焰像是地獄之火,熊熊的將她燃燒。
溫梓夙已經回A市了,那個地方,有着她無法磨滅的記憶。
就在溫梓夙回國後不久,當日在飛機場內參與的警察們通通被殺死。
青老大離開,組織裡的長老們都一衆推舉白延坐上了老大的位置。白延上位,第一件事情就是報復了警局,暴亂起,四處都響起了抵抗國家的聲音。
沒過幾日,白柚就瞞着白延,和容姨一起坐上了飛回A市的班機。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還會回到A市,而且回來的目的,還是因爲恨。
遠在美國飛機場之事一發生,馮子就匆匆的給君逸臣打了電話,並且給君逸臣傳了一條視頻。
馮子說的很不清晰,君逸臣正巧也不忙,就打了開視頻看,視頻是在美國的飛機場內,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就看到一羣警察突然從外頭衝進來,他們手執着槍,就在此時,一箇中年男人突然從邊上衝過來,他張開着手,像是在遮擋什麼,而另一隻手上的槍已經衝着前方的警察開動。
他中了槍,卻依舊硬挺着。視頻的聲音很亂,根本聽不清什麼,君逸臣隨後就見一個帶着酒紅色貝雷帽的女人大叫着衝了過去,沒幾步就被一個黑衣男人懶腰截住,快速的融進了慌張逃竄的人流之中。
那個女人……
君逸臣的眉頭不由緊緊蹙起,他回放了好幾遍,又將畫面放大了好幾倍。放大的畫面顯的模糊不清,可是君逸臣一遍接着一遍的看着,最後握着鼠標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白柚!那是白柚!
“美國一家飛機場內發生暴亂,警方已經證實死者是美國籍華人,是美國警方追蹤多時的恐怖分子青老大,原名白青。”
有些事情漸漸開始鮮明起來,就比如君逸臣爲什麼查不到白柚的真實身份,就比如爲什麼那時候她會有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