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向晚聽到祁浩然答應了下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原本以爲會費一番口舌去勸他,沒想到祁浩然會答應那麼快!
祁浩然看着餘向晚一臉驚訝的模樣,冷笑地說道:“怎麼?我答應了,你倒是沒有一點高興的模樣,反而很吃驚。”
餘向晚聽到祁浩然的問話,她臉上收住臉上驚訝的表情,對着他說道:“我只是意外,上一回有人找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答應,而這一次,你答應那麼快。”
“他們不是你。”祁浩然說完,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希望你難過,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會滿足你。”
餘向晚鼻子一酸,祁浩然一直對她很好,但是她還是辜負了他的情誼,這輩子,她是註定對不起面前這個男人。
“浩然哥,我說一萬個對不起,也無法彌補我的過錯,我只希望你好好的,這樣我才放心,這輩子,我們註定無緣,但是我希望你能快樂。”餘向晚淚水噙滿着眼眶,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不捨,這男人,雖然她一直沒有真正地愛上他,但是一直把他當做親人,亦兄亦友,如今他們即將分別,不知道哪天會在碰面,也不知道那一天,他們是否真能放下心裡的芥蒂,微笑地打招呼。
祁浩然看着面前這難過的女人,他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糾在一起,難受得他說不出話來,就這樣看着她。
餘向晚別過臉,擦掉眼角的淚水,帶着嘶啞的聲音說道:“我讓人開始安排你出國,我還有事,先走了,保重……再見!”
餘向晚轉過身,快步地離開了病房。
在她扭開門即將出去的時候,只聽到背後傳來祁浩然的聲音,“值得嗎?他都死了,你是打算守着他一輩子?”
餘向晚轉過頭,看着祁浩然,認真地說道:“他在我眼裡,永遠活着!”說完這句話,快步地離開了這裡。
“呵呵!”祁浩然低下頭,低沉地笑了起來,讓人看不清此時他臉上的表情是什麼,但是淚水卻滴落在被子上,很快將被單給溼透,過了好久,他喃喃地說道:“沒有你,我怎麼能快樂?”
餘向晚心情沉悶地走出醫院,身後的保鏢看着餘向晚情緒低落,他們一個個面面相窺,在另一間病房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餘向晚一言不發地上了車子,卻猛地發現,這車子後排竟然坐在一個男人,嚇了她一跳,當看到這男人是誰的時候,她好氣又好笑,拍着受到驚嚇的小心臟,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過來了?”
“來接你,剛纔怎麼了?不開心。”凌穆哲抱着餘向晚的小腰對着她問道。
餘向晚搖搖頭,不想和凌穆哲提議醫院裡面的事情,說道:“沒什麼。”
凌穆哲看着餘向晚不肯說實話,他眼裡浮現出不悅,伸出手,挑起餘向晚精緻的小下巴,對着她說道:“晚兒,你不老實,不說實話,嗯?難道是想要我生氣?”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這話語,頓時好氣又好笑,不過想到這個男人的本事,如果他真的想知道病房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是瞞也瞞不住他的,只能無奈地對着他說道:
“祁浩然就住在傅寶芸病房的隔壁。”
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話語,臉色一冷,“你怎麼知道?”
“傅寶芸和我說的,所以我去看了他。”餘向晚老實地回道。
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話語,心裡升騰起怒火,好啊!傅寶芸膽敢算計他的女人!想必打電話、上門、暈倒,讓她探病,這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就是爲了讓餘向晚見祁浩然的,他越想,恨不得立刻讓人教訓一番傅寶芸,真以爲他死了,就能在背後搗鬼,上一回還沒有讓她吸取教訓!
“痛!”餘向晚吃痛地叫了起來,這男人那麼用力地抱住她,難道想要擰斷她的腰嗎?
凌穆哲聽到餘向晚的吃痛聲,放鬆了一下,隨後看着她說道:“見到他,心疼了?”
“亂說什麼呢!”餘向晚瞪眼看着凌穆哲,沒好氣地說道:“我心疼他,你不吃醋?”
“你現在沒有聞到我身上散發着陳年老醋嗎?”凌穆哲沒好氣地對着餘向晚反問道。
餘向晚聽到凌穆哲的這句話,頓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男人!
“好了,別生氣了,我只是把該說的話都和他說完,同時也希望他出國,而他也答應了離開,這下你放心了?”餘向晚哄着此時一臉不爽的凌穆哲說道,她發現這男人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年紀都那麼大了,真讓她啼笑皆非。
凌穆哲聽到餘向晚這樣一說,他挑眉,“出國?”
“那不是,你封殺了人家,人家不出國,還有什麼出路,”餘向晚送了白眼給凌穆哲,說到這裡,她就氣憤了起來,眼刀子狠狠地刮在凌穆哲的臉上,對着他沒好氣地說道:“上回我都和你說了,我和祁浩然真的沒什麼關係,可是你就是不相信我!你也不想想要不是當年他救了我,現在我還坐在你面前嗎?可是你呢?都不知道感謝人家,還對人家動手腳,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餘向晚越說越是氣憤,她蔥白的手指戳了戳凌穆哲硬邦邦的胸脯。
凌穆哲看着餘向晚的動作,本來如同一隻充滿氣的氣球,這被餘向晚一戳,再多的怒氣都沒有了,好笑地握着她的手指,對着餘向晚說道:“好吧,是我小心眼,不過,晚兒你也知道,對於情敵,我一向不會手下留情。”
餘向晚翻了一個白眼,這男人就是小心眼!
“不過既然他已經答應出國,我這次就放過他,以後你不許想着這個傢伙,你心裡只能有我。”凌穆哲手臂一伸長,將餘向晚拉入他的懷裡,隨後在她的嘴脣上咬了一下,霸道地宣言道。
餘向晚一聽,手在他的腰間軟肉上一扭,她這輩子註定就是和這個男人糾纏在一起!
凌穆哲帶着餘向晚去易墨緣的家,兩個男人在書房裡面商談着公事,而易墨緣讓人帶着餘向晚去了機械室練練身手。
餘向晚來到機械室,這裡珍藏着凌穆哲的不少好槍,讓一向對這些不感興趣的餘向晚眼睛都發亮了起來,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這些槍支。
帶着餘向晚過來的人是一個女子,名叫繆函,長相就屬於丟入人羣中都不起眼的那種,卻是凌穆
哲的得意手下。繆函看着餘向晚興趣盎然的模樣,含笑地說道:“餘小姐,要不要試試?”
“可以嗎?”餘向晚聽到繆函的話語,頓時興奮無比。
繆函點頭,說道:“自然可以。”
只是當餘向晚拿着手槍,隨着繆函一起來到射擊室的時候,她小臉糾結了起來,看着繆函,她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我不會打?”
繆函聽到餘向晚的這句話,點頭說道:“我教你。”
繆函說完,上前指導餘向晚,從如何裝子彈到怎麼發射,細心地一步步教餘向晚。
餘向晚邊聽着,邊記在心裡,等到到她上手的時候,她按照繆函的話語,動作熟練地裝上子彈,握緊槍支,對準了不遠處的靶子,隨後解除保險,眯着眼睛,當感覺到已經準確無誤地瞄準紅心的時候……
“砰!”
子彈從手槍裡面射出來,直直地朝着靶子射過去。
“怎麼樣?”餘向晚急切地放下手槍,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剛纔被手槍的衝擊力震得有些發疼。
繆函聽到餘向晚的問話,拿起放在一旁的望遠鏡,看了看,嘴角勾了起來,說道:“還不錯,七環,餘小姐好久沒有摸槍了了,現在能打到七環也不錯。”
“啊?才七環啊!我明明已經瞄準了。”餘向晚聽到繆函的話語,有些失落地說道,突然,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地看着繆函,說道:“剛纔你說我好久沒有摸槍了,難道我以前碰過這玩意?”
繆函當然知道餘向晚失憶過,餘向晚的調查結果還是她親自交給易墨緣的,聽到餘向晚的問話,她點頭說道:“餘小姐小時候就被凌少帶過來,你的槍法還是凌少親自教的,boss曾經誇獎你很有天賦。”
餘向晚:“……”
繆函看着餘向晚吃驚說不出話來的模樣,隨即對着她說道:“難道餘小姐沒有發現,剛纔打的時候,動作很是嫺熟嗎?我僅僅教了一遍而已,就算是再有天賦的人,也不可能這樣熟練吧?”
繆函的話語讓餘向晚低下頭,看着放置的手槍,她凝眉思考着,她心情有些複雜,她過去真會槍法?
繆函看着餘向晚沉默不說話的模樣,出聲問道:“餘小姐,還繼續玩嗎?”
餘向晚聽到繆函的聲音,回過神來,點頭說道:“繼續!”
隨着時間慢慢推移,餘向晚打槍的速度越來越快,準確率越來越高,直到她手心疼得發麻再也沒有力氣的時候,她才放下手槍,舒了一口氣,感覺經過剛纔那一場淋漓盡致的打槍,將她心中的鬱氣都給發泄了出來。
“啪、啪、啪!”
耳邊傳來鼓掌的聲音,餘向晚側頭一看,只見凌穆哲和易墨緣含笑地朝着她走過來,鼓掌的人是易墨緣。
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在一旁看了多久,只聽到易墨緣含笑的聲音對着餘向晚說道:“小晚槍法還和當年一樣!”
凌穆哲聽到好友的誇獎,來到餘向晚的身邊,驕傲地捧着她紅彤彤的臉,親吻了一下,自豪地說道:“那是當然,我的女人嘛,自然是天才!”
(本章完)